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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與韋皋 元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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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與韋皋、元稹的情感糾結美麗而有才,缺一不可,後蜀何光遠《鑒誡錄》上說薛濤「容姿既麗,才調尤佳」。古代文人更加看重女人的精神世界。他們認為,女人長得再美,針線活做得再好,不讀書,不會吟詩,不能稱「雅」,而整日不離繡床不能倚欄賞月、怨春傷時的美人,就像木偶人,所以他們總結了一個觀點:女子無才不美。[1]

薛濤就不同了,四萬八千首的《全唐詩》收錄了薛濤八十一首詩,為唐代女詩人之冠。薛濤還出過一本詩集《錦江集》,一共五卷,存詩五百餘首,可惜到元代就失傳了。

薛濤生命中的第一個情人是劍南節度使韋皋,這個男人給她的更多的是父愛般的關懷。

薛濤本是官宦之女,她父親薛鄖虧空錢糧,她則受牽連被沒入樂籍,成為官妓。是韋皋發現了這顆明珠,特別將她召到府中侍宴賦詩,見她文采出眾,就讓她幫自己做一些文字工作,相當於今天的「女秘書」,不過那時叫「女校書」。帶着感恩的心態,十五歲的她委身於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是否有一種「戀父情結」,也未可知。

後來,韋皋打算向朝廷舉薦薛濤任校書郎,韋皋手下的幾個滿腦子封建意識的衛道士,認為此事不合大體,反對上報,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事業上受到挫折的薛濤,這時有點心灰意冷破罐破摔了,不好好當她的「女校書」,做起了「交際花」。出門有車相隨,達官貴人為了求見她,紛紛送她錢物,她不拘小節,全都照單收下,真是紅極一時,風光無限。

韋皋越來越看不慣薛濤,吃起了醋,一生氣將她由官妓降至營妓,送往松州邊地「慰問」軍士。

這是怎樣一種難堪的經歷啊,那種粗魯的蹂躪令薛濤幾乎絕望窒息,無奈之下寫下了《十離詩》獻給韋皋,寫出十種脫離依附的悲傷結局,這裡面有自己的悔恨,有對韋皋的抱怨,卻沒有對韋皋的愛。

好在韋皋並不是一個太過絕情的人,他將薛濤召回。此時的薛濤似乎已經看清權貴反覆無常的真面目,她向對方提出「辭職」,韋皋沒有批准,後來韋皋暴卒,年六十一,而這一年,薛濤三十五歲。

在韋皋死後四年,她等來了元稹。已經結婚五年的元稹這一年三十歲,這是男人的青蔥歲月,建功立業的雄心和拈花惹草的心思並不排斥。

這一年元稹是以御史身份出使蜀地的,他早就聽說了薛濤的艷名和詩名,對薛濤很感興趣,意欲單獨造訪。司空嚴綬成人之美,驅遣薛濤前去與元稹會面,會面之前,嚴綬肯定將元稹吹噓了一番,給薛濤一種感覺:此次前去相見的,是一位前途遠大、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等到見到比自己小十歲的元稹之後,這位四十歲的女人第一次經歷了愛情的強烈震撼。兩人熱戀纏綿,一直同居了三個月。「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就是薛濤對那段甜蜜時光的浪漫回憶。

元稹為何讓薛濤如此傾心呢?一是元稹瀟灑的外表對薛濤頗具吸引力。元稹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二是元稹的才華對薛濤的徹底征服。在當時,元稹的詩歌具有相當的轟動效應,「每一章一句出,無脛而走,疾於珠玉」,他的詩歌走俏,比珠玉轉手還快。所以,在大詩人元稹面前,她忽然變低了,變成了一位謙遜的「文學女中年」。女人愛男人是因為崇拜,男人愛女人則是喜歡被崇拜的感覺。

元稹真的值得薛濤全身心地投入愛情嗎?

元稹的私生活很糟糕。在正式娶妻之前,他就拋棄過一位叫鶯鶯的女子。二十一歲時,元稹與一遠親家的少女崔鶯鶯相愛,於後花園私定終身,鶯鶯曾贈玉環給元稹,並痴情囑咐,說「玉取其堅潤不渝,環取其始終不絕」,既表明自己忠貞不貳,也期待元稹不要辜負她,哪知元稹進京後,就斷了與鶯鶯的聯繫,娶了三品大員韋夏卿十九歲的女兒韋叢為妻。元稹玩弄崔鶯鶯,絲毫不感到歉疚,甚至還對這次艷遇津津樂道,在《會真詩》里,賣弄「身體寫作」。

對於妻子韋叢,元稹談不上什麼忠貞,至少在韋叢還未死時,他就與薛濤同居了。而在韋叢死後,元稹寫下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經典詩句以表悼念,很難說他的感情是假的。但是元稹後來的感情生活,完全是「曾經滄海還愛水」的做派,妻子韋叢死後,他因為工作關係,離開了薛濤,兩年後,就娶了小妾安仙嬪。四年之後,他續娶了裴氏。

當年,元稹與薛濤分別時,不敢當面辭行,只寫了一首詩給她,說她蛾眉秀美如卓文君,口才與文采都好,「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並發誓說:「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言下之意,我要走了,走得遠遠的,但是我會想你的。

十年後,元稹到浙江當官,終於想起了薛濤,本來想把薛濤接到他那裡去住。這時候,一位新人進入了元稹的視野,使他再一次把薛濤拋在腦後。

這位新人叫劉采春,是一位少婦,和她做戲子的老公一起來元稹府上獻藝。劉采春擅長演參軍戲,又會唱歌,那種少婦的成熟嫵媚讓元稹神魂顛倒,他寫詩讚她「言詞雅措風流足,舉止低徊秀媚多」。他霸占了劉采春達七年之久。

除此劣跡外,元稹還向他的老朋友白居易「借」過官伶玲瓏,看來他的「曾經滄海難為水」只是一時感受罷了。

可是薛濤怎麼可能對元稹了解那麼多呢?

所謂「詩品即人品」,多半是騙人的鬼話。從元稹的詩歌中,薛濤是不可能了解其為人的。而且,那時候的薛濤正處於感情的真空期。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瞎子。她明明知道元稹是有婦之夫,而且兩人地位懸殊,一個是朝廷要員,一個是官妓之身。這樣的「姐弟戀」加「婚外戀」明顯沒有好結果。但她不管不顧,如飛蛾撲火般和元稹雙宿雙飛,盡享歡樂。

當元稹一去不回頭時,薛濤對他心中很難說有多少恨,更多的恐怕是寬容和思念。

一個男子要娶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官妓,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年齡是最大的障礙,其次是身份。薛濤理解對方的難處,卻不能理智地為自己設計未來,而愛情,本沒有多少理智的成分可言。

薛濤的才華與相貌優勢,都掩蓋不了她的年齡劣勢,誰叫元稹生得那麼晚呢?如果他比薛濤早出生幾年,說不定會娶薛濤做妾的,但僅僅是妾,絕不會是妻。

元稹52歲時,在武昌得病暴亡。就在第二年,終身未嫁的薛濤也跟着鬱鬱而終,時年63歲。[2]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