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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田,包產到戶好大膽(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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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田,包產到戶好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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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田,包產到戶好大膽》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試驗田,包產到戶好大膽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方言土語等不妥之處亦多請見諒)

編外的忠誠(第三十五章)

——試驗田,包產到戶好大膽

人在身處逆境時,適應環境的能力實在難得。人可以忍受不幸,也可以戰勝不幸,因為人有着驚人的潛力,只要立志發揮它,就一定能渡過難關。潮白河的水稻傳承至今,依然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袁黃播撒到骨子裡的那種不服輸的精神,也在這裡深深地紮下了根。他的「向善立身、慎獨立品」的思想更是影響着一代又一代的潮白河人。

「這麼好的土地、這麼高的產量、這麼勤勞的人,一年到頭兒咋還有這麼多人吃不飽飯呢?我們共產黨人,難道還不如幾百年前的袁大人嗎?枉為了魚鷹子啦!」站在潮白河大堤上,劉高河又發感慨。

大堤的兩旁,一排排楊柳在風中有力地搖曳着,小鳥兒停在蔥綠的柳枝上,嘰嘰喳喳的唱着,為柳樹增添了生氣。那碧綠的柳枝拖着長長的、好象壽翁持着的長鬍子,凝祝着東方的旭日。

「是啊,我們豁出命兒去打仗,拼天下,不就是為了吃上飽飯嗎?」萬能的聲音發啞,臉色蒼白,出院不久的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只見他使勁兒挺了挺腰杆,昂頭向遠處望去,昔日洶湧澎湃的潮白河,如今長滿了一望無際的大豆高粱。這裡並不缺水,燕山地下泉河以及縱橫交錯的蕭太后運糧河水網依然充盈着整個大地。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抬頭看看天,低頭問夢想,師傅啊,作為劉漢後人,這樣窩囊地活着,我不甘心吶!」劉高河時時記起當年師長劉旺教他的這首「祖宗之歌」,心中的欲望不斷湧起,趁着還有口氣他想再干點兒事。

「你嘰嘰呱呱說的啥呀?我咋一句都聽不懂?」萬能聽不太懂劉高河在朗誦什麼,後邊的一句話卻聽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魚鷹子!萬能仿佛又看到了當年戰場上那個生龍活虎的戰將劉高河:「我說師傅哇,你非逼我當這個大隊長,我總不能吃涼不管酸,坐吃山空等着挨餓吧?」

「高河呀,我跟你一樣心急如焚哪!可是這形勢我總是看不透,思想覺悟跟不上!」劉高河似乎沒有聽明白,他依然順着自己的思路說:「既然要干,我揍不當維持會長,能不能把自留地再包回去讓大傢伙吃幾頓飽飯?」劉高河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高河,這是我剛從大劉莊堂姐家捎來的一袋子白薯乾子,你給孩子們拿去,先對付幾天……」萬能沒敢接劉高河的這個話茬兒。「我要給大夥分地!我要吃飽飯,我的萬大書記,我跟你說的話你聽清了沒有?」劉高河幾乎是喊了起來。看看無法迴避,萬能也認真的回答說:「劉高河同志!我明確地告訴你,這個真的不行!與上邊兒的政策有牴觸,會犯路線錯誤的!」

「有啥牴觸?上邊不是要求我們儘快恢復生產嗎?只要增產不揍行了嗎?還管咱們用啥辦法呀?」顯然,劉高河已經胸有成竹。「這個……」「這個啥?西瓜皮擦屁股磨磨唧唧。我們又不反黨,我們也是極響應黨的指示,努力恢復生產嘛!怕個啥?」萬能一猶豫,劉高河立即緊追不放。

「讓我想想,恢復生產是要求,是口號,搞分田到戶是路線問題,不行、不行,肯定不行!」萬能比劉高河想得多,他陷入了痛苦的思考:「唉!這個魚鷹子就是一頭犟牛,想好了主意,決定了,一百頭牛拉也拉不回來了,除非撤了他的大隊長,否則非惹出大禍不可!」

劉高河也理解萬能的苦衷:「這一天換仨皇上的形勢,誰敢輕舉妄動?堂堂馬縣長,戎馬一生,說死就給打死了,眼下連個說法都沒有。何況,師傅還有資本家老丈人的背景,剛剛當了公社黨委第一書記,他的擔子和責任都很大呀……」於是,劉高河懇切地說:「這樣吧,要不就別讓我幹了,換別人吧?你又不是知不道,給我點權力我就得嘚瑟嘚瑟,捅出婁子還得有人給我頂着!」「說啥呢?'萬劉』是生死與共的戰友,永遠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何況你說的並沒錯,'正義』面前我萬能啥時候慫蛋泡了?」萬能終於被激將起來了,劉高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師傅,你看這樣中不中?我在大隊裡先試着,你就裝啥都知不道,出了事我兜着,大不了吃幾天窩頭去!奶奶的!總比守着個大糧倉餓死強啊……」劉高河決心已下。「那哪行?你進去了,一大家子兒咋辦,誰給你養?我可管不了!」「不行也得行!總不能用你的爛白薯打發全大隊社員們過一輩子苦日子吧?」劉高河用腳踢了踢布袋子,苦笑起來。

「蛤蟆台子大隊是全公社吃救濟糧、返銷糧最大的村子,如果明年一舉摘掉貧困落後的帽子,或許還有說辭……」「只要按我的主意辦,應該沒問題!」劉高河信心滿滿,似乎平添了幾分英雄氣概。

「這樣吧,你先在隊裡秘密聯繫幾個骨幹研究研究,統一一下思想,穩妥進行。但有一條不能突破:只分自留地,萬萬不可分掉全部耕地,如果上級一旦追究起來,我揍說是公社在蛤蟆台子大隊搞的'恢復生產試驗田』的試點。出了事兒,我來兜着!」

「好法子,真是好法子,師傅有你的!」劉高河奮的像個年輕人。「好多別有用心的眼睛都緊盯着我們呢!不能忘乎所以,記住,是為恢復生產搞的試驗田試點!還有,告訴大傢伙,注意保密,尤其警惕黃瓜魚、小雞子、黑魚棒子等人,要有隨時被舉報、被收回、被批判或者掉腦袋的思想準備……」萬能囑咐道。

「明白師傅!不打無把握之戰,放心吧!」劉高河仿佛找到了當年在部隊的感覺,頓時感到渾身都是力量,病體也輕鬆多了。從萬能家背回了一袋子爛紅薯,劉高河急忙下了地,他不敢多耽擱一分鐘,否則要扣工分的。

骨子裡不甘平庸的潮白河人,對如今改道後潮白河黑土地的那份摯愛,超過了以往任何時期。劉高河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幾個骨幹當場簽定了「生死薄」。按照大夥的意願,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打着「試驗田的旗號」,劉高河把村裡的好地都分給了大家,只留下一些邊邊沿沿的溝坡作為集體耕地。

「鸕鶿回來了,劉高河就是我們潮白河的鸕鶿呀!」私下裡,分到土地的人們奔走相告,秘密傳遞着心底的聲音。這個做法兒,比後來的小崗村早了好幾年。手裡有了好地,戶戶拿出庫存的「活命糧」當種子,還有國家臨時發放的「救濟糧」和「返銷糧」,不等開春農家們就緊張地忙活起來了。人歡馬叫的潮白河腹地,大家又是種玉米、又是種高粱、又是種大豆、又是種花生……那個愛惜勁兒,就像伺候着一個幾代單傳的「人種兒」,別提有多精心了。嗬,還別說,這綠油油的莊稼就如通了人性一般也是「颼颼」地瘋長啊!

「潮白河改道了,再也不會發大水了,這是一個百年不遇的豐收年哪……」漢子們蹲在田頭,眯縫着紅紅的兩隻小眼兒,「吧嗒吧嗒」知足地吸着自卷的大喇叭筒(煙),眼望着自家的莊稼,久久不願離開;「家裡的」做好了飯來尋自個兒的漢子,腳下生着風,一邊走一邊呲着嘴,指着「自留地」方向對別人說,「我去瞅瞅試驗田的莊稼兒……」那喜慶勁兒就像要過年;莊稼熟了,要收割啦,大家摩拳擦掌,鐮刀也「唰唰唰」磨得飛快的。久不出門的萬老爺子此時也還了陽,咧着掉了牙的大嘴,拄着拐杖,顫悠悠蹭到了地邊上瞎摻和……

這一年,是令人難忘的一年,出奇的安靜。天時地利人和,蛤蟆台子家家戶戶喜獲大豐收,產的糧食超過歷史上任何一年,村里破天荒地退回了國家的救濟糧,還超額完成了「愛國糧」。

「今年的日子好過了!」三鈴鐺媽媽的眉頭,難得的舒展開來。年底,家裡不僅還清了生產隊的欠糧,留存的糧食接上麥收還顯富餘。不過,讓人們難過的是,李大傻死了。

「哇、哇、哇……」他是讓一頓飽飯給撐死的。自從那次遭了批鬥以後,他就徹底的爬不起來了。臨死前瞪着無神的眼睛暗示着兒子,他是被那個人給害的!過去小憨子多次向他問起過仇人的下落,皆因兒子年幼,怕連累了兒子李大傻都不敢露出半點破綻。「爸爸!三鈴鐺跟我說過了,我也早就懷疑是黃瓜魚是仇人了,你放心,我一定報仇!」小憨頭含着眼淚,咬緊嘴唇,向李大傻發誓。

「傻哥,兄弟我沒本事呀,你先走一步,來生我們還做好兄弟!」多少年了,早不知哭是什麼滋味的劉高河,為這位忠心耿耿的生死兄弟流下了傷心的淚水……「他收兒,你說,憨頭爸受了一輩子罪,這死了死了該往哪埋呀?」小憨子媽媽唏噓着惶惶地問。

人死了,可屍體卻進不了李家墳地,紅衛兵們平掉了老潮白河沿岸的所有墳頭,大隊全部種上了脫穗高粱。沒有公墓,火葬也沒有推行,人死後,不能給大好的革命形勢帶來負面影響

「放心吧嫂子,我哥走了,不能讓他死無歸處,埋地里吧,這事我主了!」

深夜,劉高河悄悄帶人到自留地,深挖、掩埋、踏平,把李大傻安葬到了他家的自留地里。

詩曰:鶴柵蜂房敞半間,戶戶柴門無須關;旁人驚訝茅齋窄,路不拾遺享平安[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