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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徽韻的聲色里(凌代瓊)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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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徽韻的聲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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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徽韻的聲色里》中國當代作家凌代瓊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走在徽韻的聲色里

當雲悠然地推開山門,在心靈與風物的交流中,擁抱着意念中的彼岸,當山水作為一種美德意識,在審美關照的推進中將我升入空虛,我就總是在「得一而清」的自然振頻中興奮。生命的慧見與自然的對應,使一路走在尋找與發現路上的我,精神之門大開。

穿越徽州,穿梭在墨綠色的風聲期待里,在真實的徽派山水畫中,推開一扇又一扇家門,感應、體契徽文化的燦然煌然。腳步不斷地把自己帶入到新的空間與靈性意識之中,成了我一種快樂的行走生活。

雨,陰柔交替,天意釋放着涼爽。煙雨中的遠山與雲,在升騰中創作橫看成片豎成行的朦朧詩。隱藏在時光之水中的方言、版畫、新安韻景,與保護和傳承默默造就出的新意境,傳導着雲外之聲。此時,徽建築的門窗里透出的聲色與散發出來的古漢語的句式,都使久居塵世喜色行走的我,望塵的遠想。

一腳踏進陶淵明文字夢色構建的守拙園,走在真實又像「世外桃源」的陶氏後裔陶庚四遷居住的小經上,歲月變遷的蒼桑青磚、黛瓦,陶氏池塘,保存完整的《陶氏宗譜》,以及陶淵明「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的詩碰撞而延伸出的新臆想,使我思想開出花來。

徽風悠悠吹度,心靈感應呼應。地域文化與遠山吹來的風,帶着盛放的花語與草木的清氣,溫柔地撫摸着我。傳統農耕與鄉賢文化蘊藏的向善的力量,以德、孝、禮儀、家風、祠堂等具象修復着我的回望。

人在山溪不言,下自成語的溪橋上,唏噓着自然流露與人的創造之和美。走讀真實山的書畫,水的詩歌,村的小說,與溪與山村渡越了迷濛的歲月流域之後,沉醉於感覺朗朗的吟詠中。又隨情感舔舐,進行在徽韻聲色里的市井、野草、竹林茶園、松、石與古驛道的大氣場裡,向善的陰柔之德,都成了行走的愛語。

一點山水,萬縷情絲,人的意識在千古聲色的穿越中越走越亮。古村落與山褶皺里的清、淡、淺、深發出的音韻,輕、明、暗裡推動的漣漪,以及縹緲在陰柔里的天香,還有遺失在古徽道上的嘆息,連同古村口徽州女人不舍的眺望,都成了我分析這片土地的動感的鄉音與活性文字。因為,古徽道、驛道是古代文書往來之通道,能將「獨在異鄉為異客」的行走與「千帆過盡皆不是」的守望聯繫起來。這裡是漂泊與守望安慰與寄情的地方。

我曾在風水寶地西遞看過社戲,在兩溪相匯的屯溪老街領略過茶藝,在古徽州的犄角旮旯的大山里看過儺戲,也在黃山的現代劇場聽過京劇。歲月不同階段的路上,解讀過徽文化「吃苦、開拓、誠信、崇文」的徽駱駝精神,還在浸潤着濃厚的儒家文化傳統里,在藝術與環境的結合中,讀過徽州人朱熹、黃賓虹、陶行知、胡適等人的大作。這些作家內心圖騰的文字,是鄉音,更流着鄉情。瀰漫在文字里的守望與念想,使我不得不想象,那「無徽不成鎮,無績不成街」的徽商盛景。也升華並遙指着我徽州之旅的新旅程。

我悠然自得,在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感覺里捕捉靈感,我曾想過,每一次行走,都應該是冥冥之中的遇見,每一次相遇都是一種關照。山茶悠悠,村巷幽幽,亭坊街橋古韻然然,民居鱗次櫛比。忽登山頂,忽臨溪源,忽然被圍,忽然被水擋,又豁然峰迴路轉,開朗起來。走在徽文化與大地微妙的情感間,在東瓶西鏡的中堂,在隨夢隨情融入的空間,走在煙火忙碌的古徽州,思古悠情能不油然而生。

我還曾在煙波浩渺的太平湖聽過春雨;在過十幾道水的毛峰產地觀過墨綠色的茶風;在婺源小橋、流水、老樹、夕照里,感覺着古徽州老家的樣子;在黃山北海清涼世界看過日出;齊雲山道教圖案的農田,寄予過豐收的遐想。而今我就在「江南第一古祠」龍川胡氏宗祠,領略木雕的:「和諧、和順、和美、和鳴」的四和圖案,和和之音,穿越時空的心語,卻給了我畫外的禪意。

行走,使我的味蕾派生出了新的感覺,在相遇與邂逅中,身體裡也升華起徽味的聲音和色澤來。在雲一朵,霞一片,水一線,屋一片,煙火淡然里,石板魚從彎來彎去,繞來繞去的水聲里,游進了我味蕾的記憶,風聲雨聲讀書聲互起的古徽州、古村落的九大碗、臭桂魚、毛豆腐與徽州美食一次次進入了我的腸胃。行走中,濃郁而又清芬的地域之香,就是這樣,餵養了我的身體。

自從邂逅太平猴魁,猴坑的山水泡出的高淳山茶,第一次以高山雲霧與蘭花百草醞釀成的清香,滋潤着我的喉嚨,我愉悅地將芳郁吸納入肺。那片綠色的山水進入了我的身體後,身體就在味蕾的懸浮中,漂浮出一種唏噓又美妙的聲音。從此,我的身體就再也離不開這聲音與味道的開放與歌唱了。就是我創作的意象與靈感,也都來自這清芬升騰之中。現在,我無論走到哪裡,都要帶上太平猴魁。這茶成了我身體必需的物質,成了我身體濃濃的色香了。

行走,也常常在風水樹下對着倒影的水光,思想的波紋與水紋里的波紋相互閃爍着鄉愁。凝視着山與樹,想着徽文化的根。在唐模我就被中街流水之美,檀干園水口園林之秀,修造「西湖」之孝、深深吸引。那望穿秋水的思念與期盼,中原文化與山越文化交融的水口,流淌着既是風水的音調,又有着村里村外感覺的和鳴。

我走上唐模「小西湖」的「玉帶橋」留影,將自己融進湖光的沉思中。我體會着一個「孝」字,是怎樣能從時間裡,發酵成一個實實在在的經典。在心靈受到極大的震撼中,回想着唐模村代代相傳的美麗故事。清朝初期,唐模村中一許氏富商,為滿足小腳老母一睹杭州西湖勝景的願望,耗巨資建造了這「小西湖」。湖廣10餘畝,園內「三潭相連」,有「三潭印月」、「湖心亭」、「白堤」、「玉帶橋」、「鏡亭」等勝景。不說湖與湖的具象了,在這裡,「孝」是心動,「孝」更是行動的提示,成了我心中真正的典範。

知者樂水,仁者樂山。我喜歡行走在聲色俱佳的山水音韻里,也相信這裡的水,這裡的山,對我不僅僅一座山,一道水,一個村,一個景。它們是原汁原味地陰柔與平和,所呈現和比附的人的精神德行,是傳統美德的具象,還是傳統美德與山水文化的完美統一。

村前的風水樹,枕山面水、藏風聚氣的古村落,水街的「s」形,步步走高的祠堂,左高右低的村路格局,包括粉牆黛瓦馬頭牆,迴廊掛弄小閣窗等等建築、風水元素,都反應了經歷了劇烈動盪的古徽州人,有一個美麗穩定家園的期望。

旗袍秀們以龍川橋為背景在水街走台,而我面對如船形的村落,在聲色與鄉愁文化的碰撞之中,物我交融的聯想。聽說我的老家修繕祠堂者,到有着1600多年歷史的古村落龍川參觀了胡氏宗祠。我也就情不自禁地走進坐北朝南,前後3進,占地總面積1729平方米,

以山帶水,氣勢飛動的宗祠內,以親為探尋這裡的人文寶藏。看了,讀了,才知,這裡不僅僅是胡錦濤的故鄉,在明代曾出過兩任六部尚書,被有關專家讚譽為中國古祠一絕。明代戶部尚書胡富、兵部尚書胡宗憲、清朝紅頂商人胡光鏞的族祠。更重要的是這裡有淳樸的民風還是和諧家園。

家,是每個人揮之不去的情感載體。導遊指着胡氏宗祠一座古鐘介紹:這座明代的古鐘上刻有一個「國」字,奇怪是「國」字中間少一點,只留下一個「王」字。這鐘寄託着鑄鐘人對國家能少收賦稅,減輕老百姓負擔的期望。2006年我國全面取消實行了2600年的農業稅收,真正實現了「國家少一點,人民就多一點」的期盼。在保存完好的各類磚雕、木雕,以及一人都抱不過來的古銀杏立柱撐起的祠內,我用心記錄這穿越的聲音,和轉載在宗祠圖案里的故事。

雖然與時俱進行走的我,不能達到擁山色而眠,隨水聲而歌的境界。但在徽文化風景里喜悅的穿越,學習像山一樣孕育萬物而無私慾的仁愛,像水一樣順應山脈肌理而川流不息的智慧,從山水、歷史、建築、文物、民俗、飲食以及哲學、觀念中感悟宇宙萬物之理,呈現時代與我共存的生命場景,在行走中汲取山的剛直、水的柔韌,如「山水」一般,努力向着「仁」的境界邁進還是可以的。

行走在有處恰是無,無處恰是有中,保持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心靈與自然的相通,是我的修為。行走,能使觀照者消融在觀照中,成為觀照者本身,我以為更是幸福的。

一種神明在遠處撩撥指引着我的行走,「道」派生出的精神,純粹着我的哲學。自然無為,超越世俗的樂句,在紅塵之外圖騰着千古念想。我在長短句中,感覺着歷史的回音,心神就融化在自然的呼吸之中。我還在不斷地抵達與經歷,移情這片山水,抽象我的感覺,用耳朵、嗅覺和心靈來神遊這片我深愛着的土地。

我在「一座大山下,來了兩個人,穿着絲質褂,說着文言文」妙解「徽」字的語氣里遙想,山、水、文兼而有之徽州,還有多少字謎等着我去妙解。[1]

作者簡介

凌代瓊,安徽銅陵人。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多次獲全國各類散文獎。發表各類文學作品100多萬字。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