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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家的喜事(三)(李發旺)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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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家的喜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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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家的喜事(三)》中國當代作家李發旺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趙老大家的喜事(三)

趙老大的火氣終於降到了冰點,他又假惺惺地呼叫妻子醒醒,把妻子抱到坑上,過了好一陣妻子甦醒了,她疼得淚流滿面,實在想結束自己不值分文的生命,哭着哭着天大亮了,趙老大借了輛賭友的三輪車把妻子拉到曹家私立骨科醫療診所接骨就醫,頓時趙老大悔不當初,真不該那樣的喝那樣的賭,更不該把妻子的腿弄斷,他感到後悔莫及,以前在軟肉上狠揍一頓,不但解了狠,還不影響家庭的正常生活,他深知打爛的肉能長好,輸掉的錢很難撈回來,這腿一斷里里外外狗球纏麻絲十把五把吃喝拉撒全躺到趙老大的身子上,趙老大很是心煩懊惱,這次即輸了驢錢又輸了人面,他為了保密這次家庭戰火,給妻子下了跪,真心實意道了歉,妻子臉上堆滿着刻意的憤怒,趙老大斜眼一剜不理睬,她始終充滿着憤怒,趙老大卑躬屈膝討好妻子已求涼解,捂着露底的日子,不斷買水果買羊肉買牛肉,把妻子像菩薩一樣供起來,趙老大天天冷水加干饃,讓妻子感受感受好丈夫的慈悲心胸,住了一星期出院回家療養傷病,傷骨動筋一百天。回家後趙老大不斷做妻子的思想工作,他說:「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合,別往心裡去,打着罵着呢,心裡掛着呢」。妻子說:「我把你的腿打斷我伺候你成不?」。趙老大呲牙酷笑,搖了搖頭不言語。妻子由花一樣的少女,在趙老大家折騰成不惑之年,趙老大的話,不怪我,是她的命苦。趙老大恭眉之態難描難畫,活像戲劇里奸臣漢奸。妻子這一住院算是糟糕透頂了,骨茬不但不生長,幾處爛肉不斷發炎化膿,爛肉串串膿脂害水,趙老大在妻子的傷口上用嘴咂膿水,她頭疼感冒高燒不退,準確的說,妻子像一個即將臨終的老人,無法抗拒鑽心的疼痛,特別那一接骨,骨茬「喀嚓嚓」一響,揪心撕肺的疼,整天嗷嗷地哭,萬劍穿刺,眼淚淹心,深知她是世上最孽障的人,要麼早晚一死就把孽脫了,九千元老騸驢錢不翼而飛,心裡不好受,趙老大輸的也很委屈,善財難捨啊,趙老大雖然不流淚,心裡比妻子還難受,趙老大事後越想越不對勁,他真正被猴耍了,他是個男人,面對困難要迎刃而解,或着硬扛,

決不低頭,他忙裡忙外,忙得焦頭爛額,每天幾捧柴草塞進土夯的灶膛煙熏火燎做飯,只會做個洋芋疙瘩,還要給豬狗雞餵食……無所不做,伺候妻子修養病痛,趙老大不斷討好妻子,妻子的態度冷如冰霜,她的眼神日顯鄙棄,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來不耐煩,有時妻子疼地破口大罵:「豬,豬,一家人都是一窩豬,只知道餓了吃,渴了喝。」她把丈夫像轟豬一樣轟出去,狠罵發泄仿佛是止疼藥,他疼痛難忍蜷縮在炕旮旯,嘴唇翹着一層干皮皮,兩個眼窩深陷下去,整個人都脫了個殼,她肝腸寸斷,就想不通,我給你生男育女,累死累活,柴道上來水道上去,成年累月伺侯着你父子,憑什麼用鋼管往死打呢?這土匪的頁子太麻了,太狠了,這一鋼管像釘子釘在她的心尖上,她要是真死了就便宜了這豬貨,就像一粒沙子磨在你眼中,叫你難受,這麼窩囊的不明不白的死了,死不瞑目,做鬼心不安,苦水只有往肚子裡咽。她偶爾又回想起年輕飽滿的愛情,讓她的每一天都充滿陽光和花朵般的喜悅,她是多麼的愛着趙老大,相愛的倆人在一起,苞谷面飯是香的,土房子是暖的,翻山越嶺是浪漫的,種地的汗水都甜的,她殊不知生命中不光有喜酒,也有苦酒,直到丈夫一次次變本加厲的家暴,她才領悟到人生的苦澀和難過。

過了半個月,趙老大妻子的麻杆腿還在疼,整個人瘦成乾柴,箍在腿上粗壯的石膏殼讓她失去自由,焦頭爛額的趙老大讓大女兒輟學回家伺候他的媽,大女兒又是哭又是鬧,趙老大將女兒的書包付之一炬。把女兒留在家,他有新的打算,要麼打工掙錢,要麼做些生意買賣,他不能坐以待斃,為了壓縮開支,他放棄終生最愛好喝酒賭博的營生,再不能扎死狗勢了,一大家子什麼都躺在他身上:什麼水費、電費、化肥、藥費、醫療費,學生要花錢妻子要花錢……。趙老大說他活像榨油機下的油籽兒,榨乾了還硬榨,非要榨出幾點油水不可,對於一個白手起家的窮人來說,趙老大確實也付出了不少精力,他在賭博做小生意上也掙了不少錢,被這一貧如洗窮光蛋家庭折騰得水盡鵝飛,雞飛蛋打一場空,誰又能理解他趙老大呢?包括妻子兒女都怨氣衝天,抱怨聲一浪接一浪,無可厚非趙老大是一家之主,農閒時喝點小酒耍上幾牌也在情理之中,人家的男人都能喝都能耍,他趙老大為何不能呢?精疲力盡的他無非生活在這個倒霉的家庭罷了,命苦人走到蜜州不甜,一生遇不上個好婆娘,苦死白苦死,這次打斷妻子腿的事,她的嘴夾不緊傳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戳他趙老大的脊梁骨,他將臭不可聞,哈哈,既是好事都會攪黃的,趙老大沒有一分錢的收入來源了,處於「黔驢技窮」無技可施,面對寒酸的家庭生活,真沒有熱鬧可湊了,方打圍圓能騙的騙到了,能借的借到了,不給你借的你把肉拿上也不借給你。趙老大進屋一聽呻吟聲,這個鱉慫妻子,不但要人端吃掌喝,還要挖屎端尿,有些事你不做還的確不行,小兒子放學回來張口要飯,伸手要衣,要不然大哭大鬧,往死里整人,真他媽的把人往死里逼,家暴對一個不會聽話的孩子來說,沒有效力,除非弄死,眼看一家子人像一顆爛柿子遲早會拖進糞坑。[1]

作者簡介

李發旺,甘肅省白銀市會寧縣甘溝驛鎮五十鋪村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