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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任宇)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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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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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中國當代作家任宇的散文。

作品欣賞

過年

過年家家戶戶都要打糍粑,就這樣年味越來越濃。母親說:「糍粑象徵着團團圓圓,圓圓滿滿,融進了和諧與親情。」打糍粑的頭一晚,母親就開始準備:從米櫃中舀出白花花的糯米淘洗乾淨,用溫水浸泡。第二天吃了早飯,把浸泡好的糯米瀝乾,均勻地鋪在蒸籠里蒸熟。母親把熱氣騰騰的糯米倒進洗得乾乾淨淨的石碓臼,然後和堂叔各自緊握碓錐,一上一下、一下一上,有節奏地交替舂着。

我以為打糍粑是件輕鬆的事情,結果並非如此。只見他們舂得汗流滿面,手干發軟,越舂越費勁,糯米也越舂越軟越粘越緊。母親趁熱打鐵,把舂好的糍粑捏成一個個小團放進碗裡,裹上早已準備好的炒黃豆面,叫大家品嘗。剩下的糍粑,母親做成若干個扁扁的圓餅,塗上一層薄薄的糯米粉,攤在簸箕里晾曬,八九成干時存放起來。過年時,一部分送給親友,另一部分則自己吃,油炸煎炕,或煮醪糟糍粑,味道各異,我都喜歡。

過年最讓我高興的莫過於母親為我做「香香」、縫新衣裳、做新鞋子,因為每年僅此一次。

「香香」,小朋友們愛吃的零食,如紅苕干、炒花生、炒胡豆……這些小食品,都是母親臨近過年時加工準備的。炒花生、炒胡豆比較簡單,只要炒熟炒脆就行。紅苕干做起來就很麻煩。母親挑選好吃的紅苕,洗淨、蒸熟,冷卻後切成薄片或約一厘米大小的方條曬乾,放入鍋中與干河沙一起不停地翻炒,等到又脆又泡時鏟起,篩掉沙子,便成了甜、香、脆的紅苕干。

讓我過年穿一身新,母親從供銷社買回棉花,搓成條,晚上在桐油燈下搖着紡車紡成一盤盤棉線。棉線到了足夠數量,母親開始織布。織布機小巧、原始,在母親的操作下,不停地吐出潔白的布匹。布很窄,一尺多寬,很粗糙,俗稱「土白布」。母親把織好的布拿到染房染成藍色或青色,便開始盤算縫製衣服。

這活一般在臘月進行。母親量體裁衣,一針一線地縫製,一直沒閒過。衣褲的款式很簡單,小長衫右邊扣扣子,褲子不開襠,穿時用褲腰帶紮緊。鞋的做工複雜一些,程序多,時間長。每做成一雙鞋,母親的手被麻線勒得又紅又腫。母親的針線活是村里出了名的,而且做事特別認真。她常常教育我說:「穿着要整潔,即使補疤衣服,橫豎也要看起順眼,不被人笑話。」

大年三十,母親早起後就忙着準備中午的「過年飯」。她取下煙熏生臘製品洗得乾乾淨淨,與白蘿蔔、紅蘿蔔煮了一大鐵鍋;煮熟後分別切成薄片,臘肉和蘿蔔乾炒,香腸、豬肝、心、舌、肺、豆腐乾則整齊地鋪在盤子裡;接着蒸白米乾飯。切臘菜時,母親見我一直跟在屁股後轉來轉去,笑着說:「不想吃油渣不在鍋邊轉」,不時將每樣菜切上一小片,餵進我的嘴裡。我細嚼慢咽,好香啊!中午吃「過年飯」時,飯桌上擺滿了香噴噴的菜,母親先要供去世的親人,之後才能動筷子。我吃飽喝足後摸着脹鼓鼓的小肚皮,向母親甜甜地笑着說:「過年真好!」

正月初一,我穿上了新衣褲和新鞋子,裝上一荷包「香香」,和小夥伴們玩耍。出門前,母親還叮囑我:「不要吃獨食,要和他們分享。」其實,小夥伴們兜里都裝有好吃的,你給他吃,他給你吃,你來我往,既香嘴又開心。

整個臘月、正月,無論在家裡或走親戚,我都被濃濃的年味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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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任宇,中國散文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