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白帆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內容簡介
從維熙的中篇小說《遠去的白帆》的命運便是給我印象深刻的一例。 大約1981年9月,那時我在一家全國性的文學刊物工作,正在準備即將發稿的第11期刊物 的小說稿件,但是一時卻找不見「叫座」的作品。正自發愁,我的朋友、畫家李焙戈送給我從維熙的中篇小說新作《遠去的白帆》。這是一份已排版、插圖就緒的16開清樣。原來李君取自北京市某大型刊物,本已安排刊出,臨時抽下來了。我讀後,覺得這是從維熙的一篇佳作,雖說寫的是勞改隊的生活,卻富有理想主義色彩和浪漫情調,所寫幾個誤入縲紲中的人物,如作品主角之一,被誤認為「慣竊」的17歲的小「鐵貓」卻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他對6歲的「小黃毛」和被錯劃為「右派」的葉濤、黃鼎等知識分子的同情,閃現着遠未被磨滅的人性的光輝。此外作品所寫廉潔奉公、卻未脫蒙昧狀態的「羅鍋」隊長,被錯整為「右派」而一身正氣的紅軍戰士、老隊長寇安老人,還有那位狼性未改的前軍統「少尉」,均給人栩栩如生的印象。我想不清楚,這樣的作品為什麼不可以發表出版?遂寫下我自己對它的分析評估,將它鄭重推薦給刊物的負責人。我沒有料到這位在改革開放初期支持了許多有新意的作品面世的刊物負責人卻將這篇作品否決了,並寫了長長一封信給作家從維熙。信中幾乎沒有具體談《遠去的白帆》這篇作品,卻大發關於題材問題的議論,並勸告作者,最好再不要「從糞土裡去尋找黃金」。(這是我記得的信的大意。)看了這樣一封長信我吃驚得愣住了。這位我尊重的負責人將這件棘手的退稿之事交給了我。我沒法,只好硬着頭皮去從維熙家。見面後,從維熙閱信,顯然同我一樣,難以接受這位受人尊敬的長者的高見。(雖然出自編輯的「規矩」,我並沒有在維熙面前表示對這位長者高見的不滿。) 數月後上海的《收穫》雜誌在1982年第1期以顯著地位刊出從維熙的《遠去的白帆》。 1982年中篇小說評獎快要結束時,中國作協的主要負責人寫信給評委會負責人馮牧推薦兩位作家的中篇。其中一篇即是從維熙的《遠去的白帆》。 不久,《遠去的白帆》榮獲1982年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評論家馮牧給予小說以較高的評價。
作者簡介
從維熙(1933年-),當代作家。曾任小學教師,報社記者。1956年開始專業創作。1957年被錯劃為右派,到勞改農場、礦山做工。1978年重返文壇。曾任北京市文聯專業作家、作家出版社社長兼總編輯。1950年發表處女作《戰場上》。1955年出版第一部散文小說集《七月雨》。1978年恢復創作活動後發表和出版的重要作品有《大牆下的紅玉蘭》、《遠去的白帆》、《北國草》、《風淚眼》、《走向混沌》等中、短篇小說和散文。其作品注重描寫當代中國曾經經歷過的歷史曲折,展示左的錯誤所造成的災難性後果,情節起伏動人,多具有濃郁的悲劇色彩。 從維熙曾用筆名碧征、從纓。初中畢業後,當過小學教師,後任《北京日報》編輯、記者。50年代開始發表作品,藝術上師法孫犁。1957年之前曾出版《七月雨》、《曙光升起的早晨》兩本短篇小說集和長篇小說《南河春曉》,是荷花澱派的代表性作家之一。遭遇政治坎坷和磨難二十多年,對監獄生活有較多的了解和體會。新時期作品很多,其中主要有長篇小說《北國草》、《裸雪》,中篇小說集《從維熙中篇小說集》、《遺落在海灘的腳印》、《遠去的白帆》、《雪落黃河靜無聲》
內容預覽
朋友!記得你也是很喜歡繁星的。 在金色的少年時代,我們常常靜坐在夜空的銀河之下,在談論文學之餘,指點着滿天星斗:什麼牛郎、織女、掃帚、北斗……偶然間,一道流星拖着尾光劃破夜空,不知道向什麼地方隕落的時候,我們總要驚奇地呼喊: "瞧,賊星——" 賊,這個字眼,在世界任何一部法典里,都是最卑賤的象徵,都是法繩和手銬懲處的對象;因為他們自私,因為他們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但是,我的朋友,在這裡我想用我這支筆,來透視、解剖一個人物——一顆和我命運有着聯繫的"賊星"以及圍繞這顆沒有固定星座的"星球"周圍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其中有寇安老頭,"羅鍋"隊長,歌樂山渣滓洞的少尉,"右派"黃鼎,面若桃花的肖玫玫,六歲的小黃毛及筆者自己。除此之外,和這顆"賊星"有關係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