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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兒還在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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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兒還在開嗎》中國當代作家落花滿肩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那些花兒還在開嗎

每個季節都有它的歸屬,這個熱得透不過氣來的季節,不知道是屬於哪個?也許是屬於窗外的知了,也只有它在玩命地歡呼着「知道,知道」,真不清楚它知道了什麼;也許是屬於趴在電腦前狂玩遊戲的孩子,黑白顛倒的日子,自有屬於他們的那份單純的快樂;也許是屬於所有可以「享受」這個季節的人們,每每都在這裡那裡曬着各種各樣的他鄉遊走,他鄉的城市風情。

人不能遠走,奈何心也不能遠走,但至少可以暫時遠離城市,到故園去走走。

滿街租住人家的孩子暑假了,七零八落的方言隨着風兒飄來飄去,卻沒有一句能夠聽得明白。偶爾有個路過,也只是淡淡地瞥我一眼,全沒有一些天真的模樣,小大人般板着面孔,警惕地打量着我,他們的媽媽一定告訴過他們:別和陌生人說話。

「還不去寫暑假作業!」一聲河東獅吼嚇了我一跳,跳過後卻是禁不住地啞然失笑,多麼久違了的熟悉話語。

兒時的我們也是這樣子。放假了,就意味着徹底解放了,書包那類東西,只有在快開學前才會雞飛狗跳地被翻拾出來,更有的根本就不見了屍首。這樣的孩子,開學後是會被老師留校的,天天處在補作業的火熱狀態;若再遇到嚴厲的老師,還要請了家長去談話的,不用說,當晚肯定會挨五指山的懲罰的,搞得每天頂個熊貓眼或是呲牙裂嘴的。不過,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好了傷疤忘記痛的,下一個假日,仍是如此,不會有絲毫的改變。搞得家長和老師都在奇怪,這幫子孩子,作業也沒寫,什麼也沒做,那時間都混去了哪裡?只是不知道,孩子們不寫作業自當有不寫作業的去處。

那時的村南還有一條大河穿村而過,每至夏季,耳邊也總是家長、老師的叮嚀,不讓去河邊,不讓去游泳,不讓。。。可轉眼間又會拋在腦後,抓緊一切的時間縫隙偷偷去與河水約會。尤其是炎熱的日子,知了在窗前拚命地喊着「知了」的時候。小眼悄悄地覷着大人們睡下了,遂躡手躡腳地翻窗而出,三五好友一串,直奔大河而去。不敢到水深處,只在淺灘玩耍,潔白的浪花里,那些叮囑的話絕對比白雲還要輕飄。一般一中午下來,皮膚就成了黑碳的顏色,想藏都藏不住。不過,黑下來也好,下次再偷去的時候,也不過是黑上加黑,也就不容易再被抓個現形。

不過大人總也有大人的辦法,河水泡過的皮膚,再如何偽裝,只要用指甲輕輕一划,就是一條清晰的白印,想抵賴都沒有辦法。這樣被逮到幾次,挨幾次胖揍之後,就有了聰明的孩子發明了新的保身辦法。不知誰想的歪招,每次離開河水後,撒泡尿抹在身上,反正用過之後被逮到的機率真的下降了,也就免了多次的胖挨。

不過,畢竟常在河邊走,總會有濕鞋的時候。某天,同村有個半傻的漢子自己陷在河邊的沙坑裡,再也沒上來。家長們直接疾言厲色地警告孩子們:不要再去了,淹死鬼正在找拖生的,誰去就把摁到水裡淹死。於是,膽小的就真的好久都不敢再去河邊了,一點點的,也就不再戀棧着河水。直到現在都在後悔沒有在那時學會游泳,以至於現在的我仍是只旱鴨子,即使是後來遇到很多的機會可以經常泡在修建完美的泳池裡,可以沒有任何風險地專心練習游泳,也沒能順利地學會一二,估計這輩子都只能是只旱鴨子了。

目前負責着校園的安全工作,每聽到兒童溺水事件都會哀傷上很久,心下也在奇怪着,兒時每一個河灘都像個張開的大嘴巴,隨時都會出現「吃人」的樣子,卻級少出現事故。現在的河面已經小得可憐,卻經常有這種慘訊。是過去的孩子太皮實了,還是現在的孩子已經失去了享受自然、適應自然的本領?

打開銹跡斑駁的街門,少了人氣的院落,活得最為恣意的居然是滿牆的爬山虎,毛絨絨的一層鮮嫩的觸鬚,好奇地盯着我這個「外來客」。院子裡的草密實實地擠挨着,不見一點空地的樣子。棚架藉由幾根長滿銹跡的鐵杆的支撐仍堅持着,偶有一片鮮綠,恰是不知愁的牽牛花,嘀噠噠地吹着喇叭。

側身坐在台階上發起怔來,那些繁榮何時已經走得那麼遙遠?

長着肥肥厚厚的碩大花瓣卻沒有絲毫香味的倭瓜花,袖珍淡雅的豆角花,金燦燦的絲瓜花,淡瑩瑩的牽牛花。這些花兒不似城裡般規規矩矩地種植着,而是隨心所欲地散落在各處,可以是搖搖欲墜的籬笆上,可以是雜草叢生的溝坎上,也可以是高高的檐角,或是只借了一架小小的柴垛攀爬着。不熱烈,但卻燦爛而有朝氣。

花兒里最惹心的當是那紅艷艷的鳳仙花,農村里都叫做指甲草。兒時,沒有指甲油,但女孩愛美卻是天性。每每摘了紅紅的指甲花,加點明礬,搗成泥狀,敷在指甲上,然後便虔誠地端着兩隻小手,靜等着它着色。顏色的深淺,由敷的時間決定,想要深些,就要多等些時辰。這樣染出來的指甲雖然沒有現今指甲油那麼多的亮麗,卻總也有着淡淡的花草香氣。且只要明礬加得合適,即使下多少次水也不會脫落的危險,只會隨了指甲的生長一點點被剪掉。

「回來了?」偶有路過的熟悉面孔打着招呼,逆光望去,仿若盛開着的鳳仙花。 [1]

作者簡介

落花滿肩,又名雲西子,北京作協會員。著有文集《落花滿肩》、《花開半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