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夜空(李臨雅)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飄在夜空》是中國當代作家李臨雅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飄在夜空
夜裡兩點，登上飛機，從廣州飛往卡塔爾首都多哈。
一上飛機，就注意到那些美麗的空姐。空姐都漂亮，而眼前的這些女郎，用漂亮來形容太不夠了，是一種讓人驚艷的美，第一眼看見她們的瞬間會產生這是不是真人的疑惑。我不知道她們屬於哪個人種，只是覺得她們的美很獨特，首先是皮膚顯得很健康，既不白得耀眼，也不是深到極端，更沒有類似病態的淺色，就是白種人希望被陽光曬成的那種淺咖啡色或者叫作燕麥色吧，但她們，是天生的，而且很細膩，很光潤。她們的眼睛很大，大得出奇，鼻樑高挺，嘴唇的輪廓極好，所有這些使她們的五官像藝術品，有一種雕塑感，加上妙曼的身材，真的是別有一番風韻，很迷人。
沒想到的是，在她們的隊伍中居然還有男性！對飛機上的男乘務員應該如何稱呼？套用空姐，叫他們「空哥」？後來才知道，應該叫「空少」，哦，空中小姐和空中少爺。和那些空姐一樣，空少也是人群中外表比較出眾的。我看到的這幾個，簡直就像王子。個子高挑，身姿挺拔。中國人形容男士，什麼玉樹臨風啊，英武啊，俊朗啊，等等，形容他們都極其貼切。後來送午夜餐的時候，一位「空少」因為個子比較高，為了方便，就把一條腿跪在了地上，但他的脊背是挺直的，脖子和頭的動作都是那麼的有致。取出食品，再送到乘客手中的動作是那麼的優雅，高貴。整個形象，你會覺得讓他做這樣的事情太委屈了。那種姿態，是拿着玫瑰花求婚的姿態。他應該去當模特，去表演，去扮演王子。空姐、空少，秀色可餐。
夜越來越深，抵擋不住睡意的襲擊，眼睛慢慢地合攏，但始終沒能真正地入睡，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狀況。機艙里，開始還有很少的一點燈光，後來就幾乎是一片黑暗。窗戶都是關起來的，看不見外面的夜空。飛機不時地會有一陣搖晃、顛簸，有幾次還比較劇烈，可能是遇到氣流了吧。對於經歷過5.12大地震的人來說，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那種情況，不能想，越想越害怕。就那麼坐在那裡，在這個金屬的容器里，被黑暗和轟鳴聲所包圍，也會有幾絲擔憂，更多的是讓自己恍惚，恍惚……
感覺不到速度，感覺不到是在前進還是在後退，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所以總覺得飛機似乎沒有動，只有轟隆隆的聲音。就像在一個黑色的洞窟中，沒有邊際，沒有盡頭，沒有大小，沒有時間，沒有距離。在無邊無際的空中飄飛，靈魂仿佛離開身體，離開這黑暗，看見自己和一些人呆在這小小的容器里，被一種虛無感所包圍……
合上眼睛，讓靈魂飛升，飄出這個地方。靈魂飄飛，看到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微塵而已。黑暗，讓心靈通透。一片黑暗，卻能感受到整個宇宙的存在。星空浩瀚，無邊無際。如果宇宙有邊際，那邊際外面又是什麼呢？如果仍然沒有邊，那又會延伸到什麼地方呢？如果這一切會毀滅，那毀滅了的一切，又存在於什麼地方呢?……這樣的問題是不能想得太多的，想得太多，成不了哲學家就只能發瘋。
就這樣，在浩瀚的宇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飄飛，永遠……
終於重新有了亮光，有了人聲，驀然驚醒，有一種從天外歸來之感。[1]
作者簡介
李臨雅，成都市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