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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院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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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院散記中國當代作家馬明葆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魯院散記

六月份的固原涼爽而舒適,古雁嶺森林公園的各種名花異草正值爭奇鬥豔之時,遍山的杏樹也掛滿累累青杏,公園的醉魚草花開正艷,格外引人注目,繁密的碎花壓彎了一根根長長的枝條,清新的花香溢漫在小徑上,讓遊人愉悅而生幾分「醉意」。也許是雨水豐沛的緣故,這年的醉魚草生長得特別茂盛,花開令人驚艷。

明天我就要離開固原,我不知道這「醉人」的繁花會不會保持花簇錦攢,等我回來。

北京的夏天濕熱難耐,想起來就犯愁,但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我不曾奢望過、也十分嚮往的文學殿堂——魯迅文學院,因而又增添了我克服困難的信心。

6月11日下午,我在銀川火車站候車室等待乘坐去北京的火車,距進站時間約有10分鐘的時候,突然我的手機鈴響了,手機顯示為寧夏吳忠的電話號碼,我接通來電,對方說他是馬生智,是魯迅文學院第29期少數民族班學員。我聽出他的口音不是吳忠本地人,那種普通話的基礎音是南部山區人的口音。他問我在哪裡,我說我在銀川火車站。對方又問我買了幾點的火車票,我回答說晚上8點52分的。對方說他買的也是8點52分的車票,他現在就在銀川火車站候車室。我們通過電話互相告知自己的位置,經過一番東張西望,我們終於互相確定了對方。

見到馬生智出乎預料的是他並不是我想象中的中年人,而是一個個頭不高,只有30歲左右的年輕人。通過談話得知,馬生智果然是由南部山區搬遷到川區的。進而有得知馬生智是寫詩的,在寧夏吳忠市也比較有名氣。

馬生智的出現使我的愁意頓消,我正為去北京怎樣找到魯迅文學院一直犯愁呢。因為一些原因,幾年前我就決定不打算遠行去任何地方了,由於這種想法的潛移默化,後來提起出門我也相當地犯愁,加之好多年沒有去北京了,現代城市發展變化都很大,北京更不用說了,現在肯定對北京很生疏了,更不知道八里莊在什麼地方。雖然現代交通和衛星定位等等都很發達、很方便,但這些便利也拂不去心理上的愁雲。

銀川發北京的火車乾淨又快捷,僅僅11個多小時就到了北京,也就是經過了一個晚上,次日上午8點半就到了北京火車西站。

雖然路途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從馬生智的口中了解了不少有關文學方面的信息。馬生智提到次數最多的人物就是李進祥,他說,他走之前去了寧夏文聯,見了寧夏作協副主席李進祥,他向我轉達了李進祥對這期學員的希望和要求。

李進祥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謎,這個謎30多年我一直沒有解開,原因並不是解開這個謎的難度太大,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也許是解開這個謎的時機未到吧。今天見到馬生智,我知道是揭開謎底的時候了。我趁機問馬生智:「李進祥到底是哪裡人?」馬生智說李進祥是同心人,他反問我為什麼連李進祥是哪裡人都不知道,他用疑惑的口氣說:「你似乎跟文學界隔斷了聯繫?」

馬生智的懷疑是正確的。我雖然是一個文學愛好者,在文學方面也有過一些收穫,但我向來都是單打獨鬥的,很少參加文學藝術界的活動。後來我在追逐愛好方面的理念又發生了變化,我不打算在任何愛好方面涉及得太深,我只想做一個邊緣人,隨意地發揮自己的愛好和興趣,這樣可以進退自如,不會因為愛好而將自己搞得太累。也許這是一種不思進取的想法,但這種做法比較符合我的性格特徵。

我雖然沒有見過李進祥本人,也沒有和李進祥有過聯繫,但「李進祥」這個名字我知道的卻比較早,並且留給我的記憶也很深刻。那是1986年,我確信在我認識的很多年輕作家中有些人那時還沒有出生。那時似乎是雜誌大繁榮的時代,蘭州街頭的報刊亭中銷售着花花綠綠的各種雜誌,其中一種雜誌十分吸引我,我幾乎每期都不會放過購買,在這本雜誌中似乎每期都有李進祥的名字。後來,事實證明了李進祥就是這個雜誌的作者主力之一。這個雜誌名為《新疆回族文學》,它就是現在新疆昌吉市文聯創辦的《回族文學》的前身。

李進祥的名字之所以留給我的記憶十分深刻,是因為在他的作品中多次提到過「清水河」,許多作品描寫的是清水河畔農村回族人生活的酸甜苦辣,有些作品確實感人至深。另外,提起清水河人們首先都會聯想到固原,因為清水河的發源地在固原並且河流主要在固原境內。(雖然曾經的清水河發源於固原,由南向北流經大半個寧夏後注入黃河,但那個記錄比較遙遠了。)所以我一直認為李進祥是西海固人,但不知道是西海固哪個縣的人,可能性最大的是固原縣(原州區)人或者海原縣人。直到見到馬生智前,我一直認為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出了北京火車站,在北京上大學的馬生智的外甥女在站外等待迎接馬生智,她帶着我們去乘地鐵,熟練地換乘了幾趟車後,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出了八里莊十里堡地鐵口。這時,我感覺到有了馬生智和他的外甥女,找八里莊原來很容易。

我們按照通知書上的提示向南行走,我們一邊走一邊注意尋找着魯迅文學院的門牌,約莫走了100多米,我們驚喜地看到了「魯迅文學院」五個金色的大字,「魯迅文學院」五個字在門廳的上方橫排着,右側牆體上赫然雕刻着魯迅先生的頭像。沒錯,這就是我們尋找的文學殿堂——魯迅文學院。這時,我想很多學員到此會和我一樣心跳突然加速。

我們看到的校園似乎不是太大,由於尚未開班,院子裡靜悄悄的,與熙熙攘攘的牆外形成極大的反差。

進入校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幾顆高大魁偉的梧桐樹和松樹,能夠看出這幾顆梧桐樹和松樹已有好幾十年的樹齡了。我明白梧桐樹和松樹在這裡的意義,也許魯迅文學院的樹木栽植是有講究的,如梧桐引鳳,蒼松象徵高風亮節,而那些綴滿累累果實的銀杏則象徵着豐富和堅韌不拔等等。

梧桐的意義令我驕傲,同時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學院的教學樓和宿舍樓是一體的,進入門廳,迎面是一尊兩米多高的魯迅銅像,那表情熟悉而又冷峻。看到魯迅先生的銅像,腦海中瞬間出現魯迅《自嘲》詩中「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句子來。也許用這句詩句形容魯迅先生的形象是最貼切的。同時腦海中也閃過《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社戲》、《故鄉》、《阿Q正傳》、《藤野先生》等等曾經在課本中學到過的魯迅先生的文章來。

6月13日上午,來自全國19個省區市、13個少數民族的41名學員齊聚魯迅文學院,魯迅文學院第二十九期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培訓班按預定時間開班了,中國作協副主席、魯迅文學院院長吉狄馬加、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邱華棟、副院長邢春、王璇等出席開學典禮。

吉狄馬加在開學典禮上講了話。他說,我們正處在一個波瀾壯闊而又生機勃勃的偉大時代。為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文藝思想,中國作協以及魯迅文學院舉辦了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培訓活動,對於培育少數民族文學人才成長,推動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繁榮我國社會主義文學事業,對於加強民族團結、交流、融合、和諧,譜寫中華民族大家庭共同團結奮鬥、共同繁榮發展的新篇章,具有重要戰略意義。他希望學員們繼續認真學習、深刻領悟黨的文藝方針政策和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進一步明確少數民族作家肩負的社會責任與歷史使命,為守護中華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園作出應有貢獻,同時能珍惜這次難得的學習機會,認真對待每一次課程,圓滿完成本期培訓任務,為少數民族文學增添亮麗的一筆。

來自甘肅省的藏族學員郭開喜(郭開喜,又名諾布朗傑,為電影《一生有你》做宣傳曲『忘不了就別忘了』)、湖南的苗族學員梁書正、雲南彝族學員吉海珍、湖北土家族學員顏愛銘等代表在開學典禮上做了發言表態。

開學典禮儀式結束後,學員和教師職工們在教學樓前合影留念,這使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同學都不能理解,為什麼不等培訓結束再合影留念,而要在開學第一天合影留念呢?後來,事實回答了在開學第一天合影留念的現實性。

我們這期培訓班學習時間為一個月,為了辦好這期培訓班,魯迅文學院從全國各地邀請了13位知名作家、評論家、學者、少數民族研究專家等來魯迅文學院授課。培訓期間在國家大劇院安排了藝術觀摩活動,還組織學員去天津作協與相關作家進行了座談交流,目的使學員們獲得全方位的提高。

文學工作者舉什麼旗、走什麼路是十分重要的問題,作為國家級的培訓班對這個問題的要求是十分明確的。

開班第一課由中央黨校文史部主任、教授、博導周熙明講授《學習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思想文化宣傳工作的新理念新要求》。

周熙明同志從九個方面對學員講述了新時期文學和思想宣傳工作的相關問題。他說,社會秩序的建立首先是靠語言和工具來達成,統轄思想要比統轄城池更重要,一個政權的瓦解往往是從思想領域開始的,所以,文學工作者要充分認識意識形態工作的極端重要性,樹立大宣傳的工作理念,要立足中華民族優秀文化傳統,深刻認識核心價值觀與中國文化之間的血肉關係,做到堅持文化自信,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示好中國形象。

按照魯迅文學院培訓班課程安排,各位作家、評論家等從全國各地陸續來到魯院為學員授課。

《民族文學》主編、評論家石一寧為學員講授了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現狀與《民族文學》概況。他首先肯定了少數民族文學發展情況,他說,當下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的發展呈現出可喜的繁榮景象:一是黨和國家重視;二是作家陣容可觀;三是作品的大量湧現。少數民族創作隊伍日益壯大,中國作協和各地作協少數民族會員人數不斷攀升,文學新秀層出不窮,老中青三代作家創作都很活躍。講到存在的問題時,他說,少數民族文學原創性嚴重不足,題材狹窄,重複化、類型化、同質化的問題多;題材宏大,內容厚重的作品少;缺少能夠駕馭大題材、大作品的作家。

另外,他還強調少數民族作家在生活的點上需要進一步深入,在生活的面上需要進一步拓展視野。身處民族地區的作家,需要更深刻地思索和表現本民族的歷史與現實;生長和居住於都市的作家,也有一個如何對待自己的民族身份、如何利用本民族的歷史文化資源來滋養自己的創作等問題。

關於小說,中國作協黨組成員、書記處書記、評論家閆晶明則認為,長篇小說創作的基本原理是不能改變的,寫長篇小說最難的是結構,學寫長篇小說要抓住一兩個作家甚至一個作家,將他的作品讀懂讀透是有重要作用的。

有的學員聽了閆晶明的授課後,認為抓住一個優秀的、自己喜歡的作家,將他的作品讀懂讀透,模仿寫作也不失是個好辦法,現實中模仿名作家寫作的作家也不少。

閆晶明還讓學員思索一個問題:少數民族作家把少數民族生活的優勢是不是抓住了?是不是把優勢在自己的創作中充分地發揮出來了?閆晶明提出的問題也正是石一寧所提到的「少數民族文學原創性嚴重不足。」,「少數民族作家在生活的點上需要進一步深入。」的問題。現實中有些少數民族作家在創作中沒有抓好本民族的生活優勢,甚至拋開了本民族的生活優勢,更談不上充分地發揮。這也許就是「重複化、類型化、同質化」的原因之一吧。

中國作協副主席、研究員、語言文學博士白庚勝說:少數民族作家要立足本土、弘揚民族、寫民族史、寫民族英雄。當下「民族文學越來越沒有民族味。」這和石一寧、閆晶明的觀點不謀而合。

文章「為思想而寫,為美而作」。人民日報海外版總編輯梁衡先生把文章分為四種壽命,五個星級。即不可卒讀、當時有感、過後難忘、載入千年史冊四種壽命;千歲文、百歲文、十歲文、時歲文、狗屁文五個星級。並為學員一一做了講解。

「四種壽命」,「五個星級」我不用一一贅述,我想很多人可能比我理解得更好。而通過梁衡先生的講解發現,所謂「狗屁文」不但在低層次的刊物上有,而且有些看視高大上的刊物上有時也難免存在。我突然感覺文章寫多寫少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製造垃圾,更不要為了追求文章數量而粗製濫造,大量製造低劣產品,這是作為一個作家要時刻警醒的問題。

梁衡還用一首《不求多》的詩句就這個問題做了精闢地概括。

莫以量多論英雄,

為文要有霹靂聲。

路長空餘塵與土,

碑厚才好記里程。

梁衡先生提倡寫大事、大情、大理。他說,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把讀者領到一個思想的高點上;要具有穿透力,透過表面,看到更深層的東西,發現新空間、新內容。

他還把寫作總結為《求新三章》:

文章從來無中求,

恥踩他人腳印走。

語不驚人死不休,

篇無新意不出手。

文如新柳看新綠,

莫折舊枝送他人。

練意練句他山石,

惜墨惜名自重情。

老樹開花最為奇,

舊題貴能翻新聲。

文海後浪推前浪,

還看潮頭弄旗人。

另外,梁衡在授課中還提到1920年12月發生在寧夏海原縣的環球大地震。他說:「地震能摧毀一座山,卻不能折斷一株柳。」對於那棵在地震時已經活了400年,被地震劈成兩半又活了100年的大柳樹,梁衡說:「我想,那海原大地震,震波繞地球三圈,移山填河,奪去27萬人的生命,為什麼單單留下這一株裂而不死的古柳?肯定是要對後人說點什麼。這株災後之柳以過來人的身份向我們宣示:戰勝災難唯有堅守。一百年了,它站在這裡,敞開胸懷袒露着傷痕;又舉起雙臂,搖動青枝。它在說:活着多麼美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扼殺生命。」梁衡的這段插曲為我們傳播了一種頑強的精神,那就是「震柳精神」。

魯迅文學院副院長白描則強調了寫作立足自己腳下土地的重要性;《南方文壇》主編、評論家張燕玲認為寫作首先要關注寫作本身,不要首先關注你是什麼民族。散文是一面照妖鏡,讀一篇散文就能看到作者的學養。所以,寫作要堅持心靈原則,忌語言的暴力、審美的平庸、生活的猥瑣;而火箭軍創作室主任徐劍則認為文學的最高海拔是宗.教終極。

《文藝報》副主編徐可、《人民文學》副主編李東華以及陳眾議、葉廣芩、裘山山、蘇牧、王久辛等作家、詩人就不同體裁的文學作品寫作等問題做了講授。

我們第一場學習交流活動是分組進行的,共分四個組,我在第二組參加討論。討論交流的題目是「卡夫卡的《變形記》與海明威《老人與海》寫作的異同。」這個題目對我來說似乎有點高,我大多數時間都在認真地聆聽着同學們的踴躍發言。

討論情況暫且不談,但每當提起海明威我就想起海明威關於寫作的一句話:「在描寫別人前首先自己要成為一個有修養的人。」這句話的出處作為作家都知道,但在這裡不講出來我似乎感到不快。關於這句話的故事是30年前我在蘭州街頭買到的一本叫「讀者文摘」的雜誌中看到的,30多年來,這個故事一直銘刻在心,並且對我受益匪淺。故事的大概意思是二戰期間,一個叫萊德勒的少尉參加了一種「不看樣品的拍賣會」,也就是碰運氣的拍賣會,這種拍賣會相當於解放前中國某些地方集市上一種叫做「隔口袋賣貓」的買賣方式,即不許看包裝裡面的物品,賣家可以告訴、也可以不告訴買家這個箱子或者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物品,買家在見不到物品的情況下憑直覺決定可買不可買這個物品。這種買賣方式有時買家會吃虧,有時買家也會占大便宜,因而,這種買賣舊時也是很有市場的。隨着市場的完善和規範,這種涉嫌市場欺詐的買賣方式逐漸被取締了。小時候大人們經常講關於「隔口袋賣貓」的故事,其中一個故事經常被人們作為笑談來消遣。傳說有個光棍漢在集市上轉悠,發現有人以「隔口袋賣貓」的方式販賣女人,隔着袋子光棍漢確定裡面是一個女人,於是光棍漢和賣者談好了價,付了錢,背起袋子就走,走在路上光棍漢急急忙忙打開袋子,打開袋子的瞬間卻讓光棍漢大吃一驚,袋子裡竟然是他失蹤幾年的老娘。

話又說回來,萊德勒開價三十美元,拍了一個大木箱,打開木箱,裡面竟然是兩箱威士忌酒,我想萊德勒當時可能和光棍漢一樣驚喜,那是戰時極珍貴的酒,用錢也很難買到,在場的很多人都想出高價買一瓶,但都被萊德勒拒絕了。

美國著名作家海明威聽到這個消息找到萊德勒,他希望萊德勒讓給他六瓶酒,至於價格由萊德勒說了算。萊德勒打算開一個告別宴會,這麼珍貴的威士忌正好用得上,他不打算將威士忌出讓給任何人,但萊德勒是一個文學愛好者,看到海明威來求他,就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說:好吧,給你六瓶酒,但我不要錢,我用六瓶酒換你六堂課怎麼樣?」海明威也很爽快地答應了萊德勒的條件,於是,這樣一樁生意成交了,二人皆大歡喜。

六瓶酒換著名作家海明威的六堂課,這對萊德勒來說是個一本萬利的好交易,而海明威在接下來的五天裡認認真真地為萊德勒上了五堂課,兌現了他的諾言。

但第六天海明威卻沒有給萊德勒講課,他說有事要離開,要萊德勒陪他去機場。到來機場,海明威對萊德勒說,我並沒有忘記還欠你的一堂課,我現在開始給你上第六堂課:「在描寫別人前,首先自己要成為一個有修養的人,要有同情心,能以柔克剛,千萬不要譏笑不幸的人。」

第六堂課就這麼簡短。

海明威走上飛機旋梯,突然轉過身來大聲說:「朋友,在為你的告別酒會發請柬前,最好把你的酒檢查一下!」

萊德勒回去立即打開威士忌查看,發現所謂的威士忌原來是一瓶又一瓶茶水。但他並沒有因此事而感到失落和氣惱,相反,海明威的言行卻讓他深受感動。

按照常理,一個人發現自己做了這樣一個很失敗的交易後,很可能會放棄為對方的承諾,更有甚者可能還會惱羞成怒,將對方嘲笑一番,但是海明威發現這個失敗的交易後卻不動聲色地兌現自己的承諾,我想這種品德的背後是深厚的修養在支撐。

「在描寫別人前,首先自己要成為一個有修養的人。」我想,這句話對很多寫作者來說都是有指導意義的,甚至寫雜文,甚至撰文批判別人都要以此話為鑑。

我曾經愛好寫雜文,起初認為雜文寫得越犀利越好,但後來想起海明威的這句話,在雜文寫作上也做了改變,回看從前寫過的有些雜文卻讓自己感到汗顏。如果自己修養不高,描寫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肯定是偏激的,是以個人好惡發表觀點的,至少是帶着個人好惡情緒的,這樣創作的文章要麼帶壞了讀者,要麼被讀者唾棄。

所以,作為一個作家帶着修養去寫作很重要,這樣才能避免作品偏激和低級趣味;同時,作為一個作家也要帶着修養去讀文章,帶着修養讀文章才能公正地領會他人文章的意義,才能在閱讀中汲取真正有益的東西,剔除真正的糟粕。[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