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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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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职工会联盟

图片来自newtalk

香港职工会联盟(简称职工盟Hong Kong Confederation of Trade Unions缩写HKCTU)是一个已经解散的工会组织。成立于1990年7月,曾领导多场工人运动,高峰时有90多个属会,超过19万名会员。截止2021年10月会员大会表决解散前有78个属会,曾为香港最大工会联合组织之一。职工盟总部位于香港九龙弥敦道557至559号永旺行7楼及19楼。职工盟解散前主席为代表黄迺元李卓人为秘书长。职工盟的四大纲领为团结、尊严、公义、民主。

2021年9月17日,文汇报报道,9月16日晚职工盟举行执委会会议,会议通过启动解散程序的决定,并将于10月3日召开会员大会正式通过解散。报道又指,自2012年起担任总干事的蒙兆达,已宣布辞职。

2021年10月3日,职工盟主席黄迺元会后见记者指,大会以57票赞成、8票反对及2票弃权,大比数通过解散。拥有31年历史的职工盟正式步入历史。

历史

1990年职工盟成立,创会主席是香港基督教工业委员会前主任刘千石,时任教协会长司徒华担任秘书长。创会第二年,刘千石参选立法局并当选,其议席后来由李卓人接棒。工人的声音,由街头走入议会。1997年6月,李卓人提交的保障工人集体谈判权私人草案获通过。不过,条例在三个月后被临立会废除。李卓人绝食五天抗议。职工盟推动过多场工运。2007年持续36天的扎铁工潮,最后成功提高工人日薪至860元,每天工作八小时,亦促成了往后的“每年一检”。工人与扎铁商会每年检视情况,调整工资。职工盟亦多年就政治议题发起集会。2016年时任特首梁振英女儿的行李风波,职工盟发起机场千人集会。2019年反修例运动期间,网上发起的“大三罢”,至疫情期间,医护罢工要求封关,职工盟都有参与并呼吁。

葵青货柜码头工潮

葵青货柜码头工潮是指由香港国际货柜码头外判工人于2013年3月28日开始发起的一场工业行动。职工盟筹募了800多万罢工基金,让工人在罢工期间可以维持生活。罢工历时40日,为香港战后历时最长的一次工人罢工运动。李卓人为工潮主要领导人之一。最后事件以9.8%的加薪幅度达成共识。

违反《港区国安法》争议

全国港澳研究会理事、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田飞龙认为,职工盟偏离专业,走政治化路线,在《港区国安法》前,在法律上是灰色地带;国安法(落实)后具备明显的违法性”,称该组织仍有生存空间,但须参考《港区国安法》改革自身,进行内部整顿,拥护爱国者治港原则,不能蒙混过关[1]

执委会通过解散程序

File:职工盟记者会 料交代解散程序 20210919.png
2021年9月16日,职工盟召开记者会,交代解散程序

据传媒报道,职工盟于2021年9月16日晚举行执委会会议,会议通过启动解散程序的决定,并将于10月3日召开会员大会正式通过解散。报道又指,自2012年起担任总干事的蒙兆达,已宣布辞职。[2]

2021年9月19日,主席黄迺元与仍留任的两名执委召开记者会,宣布职工盟启动解散程序,10月3日召开特别会员大会表决。黄迺元指,有会员收到讯息,指如果职工盟继续营运下去,将面对人身安全威胁,至于有关讯息的详情则不能透露,黄迺元一度感触表示,“对不住香港人,职工盟撑不到落去”。黄迺元形容,成立31年的职工盟不只是一个组织,还是一面旗帜,职工盟解散象征著独立自主工运的挫败,直接影响工人日后发起或参与反抗运动的信心,亦让人觉得公民社会进一步瓦解。黄迺元又反驳有亲建制媒体指职工盟是外国代理人的讲法。黄迺元承认,职工盟过往与美国劳联、产联辖下的团结中心有合作的资助项目,但内容围绕推动劳工保障、理事培育、集体谈判,并不涉及任何政治活动,2020年7月前,已经再没有与团结中心继续合作。

黄迺元又指,对于有报章宣称职工盟与披跨国工会组织外衣的政治组织“ITUC”有关,黄迺元指出,“ITUC”其实是全球最大的工会联盟,代表163国家、332个地区的工会组织,即使中华全国总工会,亦曾接待“ITUC”的中国探访团,以观察员身分获邀出席“ITUC”国际大会的会议。黄迺元指,职工盟与不同地区的工会有合作或联系,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过去政府从来没提及这样做是犯法,将参加国际工会说成勾结外国势力,是威胁工人参加工会的权利。对于被指煽动罢工及支援新工会成立等,黄迺元表示无法理解,因为组织工会或发起罢工,都是基本法赋予的基本权利,质疑是否“非建制工会”就是背负“原罪”。黄迺元指,职工盟成立31年,因为一场大运动而兴起,亦因一场大运动而终结,但强调理念及团结精神不会消失,时间将会证明可经历时代考验,希望31年工作可滋养未来工运发展,又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副主席邓建华指,见到友好团体一个一个倒下,轮到职工盟面临解散,感到很难受。邓建华又指,职工盟原本有96个属会,随著教协等10多个属会相继退出,职工盟剩80多个属会,每个属会根据本身会员人数有不同投票份额,10月的特别会员大会需要有50票出席,若有五分之四票数赞成,就会通过解散决议。

特别会员大会通过解散议案

2021年10月3日,职工盟召开特别会员大会,属会以57票赞成、8票反对、2票弃权表决通过解散议案。主席黄廼元指,属会代表非常明白职工盟的处境,在非常沉重、充满挣扎心情下作出无奈决定。黄廼元指,职工盟的属会是独立运作,但工运路上失去连结的平台,未来的路一定崎岖难行。黄廼元相信31年来职工盟累积下来的经验,会对属会有帮助,期望继续运作的属会可排除万难。

黄迺元指,如果可以的话,职工盟不想走到这一步,形容解散是迫不得已。至于解散之后政治风险会否消除,黄迺元无法回答。黄廼元指,大会委任他、副主席邓建华和司库锺松辉处理馀下工作,直至完成解散程序。黄廼元指,职工盟31年的重要成果是鼓励大量工人,尝试走出来改变命运,香港并非只有一个工会联盟,但认为如此积极介入工业行动和关注社会公义,只有职工盟,过去的工作只是遗憾做得不够好,从来没有后悔。黄廼元承认解散是独立工运的重大挫折,但工人反抗力量不会消失,如只是打算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非解决问题,未来便不会有希望。黄廼元期望工运同路人和港人不要怀忧丧志,当前是考验韧力及智慧的时候。

副主席邓建华指,在2019年与国际民间社会连结,以壮大民间运动,但已经被视为罪名,面对的政治压力已不言而喻,解散议案仅仅通过,反映是一个痛心、无奈、理性但不甘心的决定,并向每名工运参与者致敬。司库锺松辉指,职工盟的剩馀资产有大约两千万元,职工盟和培训中心将会遣散员工,会发放优于法例要求的补偿予员工,并拨备款项给基层工会支付薪酬和租金,并在扣除其馀必要开支之后,再摊分馀款给所有属会。[3]

工联会发声明回应事件指,职工盟自成立以来,一直担任外国政治代理人的角色,长期收受外国资金,大搞港版“颜色革命”,严重危害社会安宁和国家安全,认为职工盟表决解散,目的是企图逃避法律罪责,促请政府严查到底。工联会在声明中称,职工盟长期假借工会组织名义行政治煽动之实,利用工人权益作政治燃料,不断向各界发放鼓吹违法、“港独”信息。发动所谓“大三罢”鼓动瘫痪机场、铁路,重创香港声誉,又发动医护连日罢工,瘫痪医疗系统等。[4]

保安局发言人就传媒有关职工盟决定解散的查询回应指,一个组织及成员犯下的罪行,其刑责不会因解散组织或成员的辞职而被抹走。警方会全力追究任何涉嫌违反《香港国安法》及其他法例的组织及人士。发言人指出,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和活动可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必须采取措施以防范和制止,将可能危害国家安全的组织及人士所带来的风险减至最低。当局会针对曾经收受外国政治团体捐款的本地组织仔细进行调查,并按需要运用《香港国安法》下的《实施细则》及其他相关条例的权力,要求提供资料或采取所需行动。警方会根据证据及法律,依法追究危害国家安全的组织及人士的罪责,确保可将他们绳之于法。[5]

2021年10月4日,职工盟属会之一、社区及院舍照顾员总工会义务秘书郑清发在港台节目《千禧年代》指,部分属会即时面对运作上的困难,因为部分是没有自己会址,一向靠职工盟提供地点或电话热线服务等。不少属会对解散感到迷茫,因为即时面对要搬离职工盟在油麻地的办事处。工会需要地方处理日常运作、文书、接见个案等,而职工会登记局的亦要求注册的工会要有一个会址,部分属会面对寻找会址的困难。<

权力架构

在解散前,职工盟最高权力架构是每年最少举行一次由各属会按会员人数派代表出席的会员大会。会员大会每两年选一次,选出26名执委会作为会员大会休会期间的决策机关,下设六个常务工作委员会,厘订及推动各方面工作;并设有秘书处,负责执行执委会及各委员会所制订的工作。职工盟的属会绝大部分依靠职工盟的支援。职工盟除了提供场地给予属会开会和摆放物资,亦有一名全职干事处理属会会务,包括跟进求助个案。2021年解散后,该架构不复存在。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