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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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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約公元227年 |
國籍 | 中國 |
別名 | 字子期 |
職業 | 哲學家、文學家 |
知名於 | 推動玄學盛行 |
知名作品 |
《思舊賦》《難嵇叔夜養生論》 |
向秀(約227年-272年)'字子期,中國河內懷縣(今河南武陟)人,魏晉「竹林七賢」之一。向秀雅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相善,隱居不仕。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呂安被司馬昭害死後,向秀應本郡的郡上計到洛陽,受司馬昭接見,後官至黃門侍郎、散騎常侍,與任愷等相善。
向秀喜談老莊之學,曾注《莊子》,被贊為「妙析奇致,大暢玄風(《世說新語·文學》)」,惜注未成便過世,郭象承其《莊子注》餘緒,完成了對莊子的注釋。另有作品《思舊賦》、《難嵇叔夜養生論》。
生平
向秀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友善,在山陽隱居。嵇康打鐵,向秀為其佐鼓排[1];呂安種菜,向秀助其灌園。
關於向秀在嵇康死前的職業有兩種分歧。一種是根據《晉書·向秀傳》中記載的向秀為「上計吏」推測向秀當時為地方小吏。另一種是根據《太平御覽》引《向秀別傳》:「秀字子期,少為同郡山濤所知。又與譙國嵇康、東平呂安友善。其趍舍進止,無不必同。造事營生,業亦不異。」認為向秀當時並未擔任官職。
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呂安被司馬昭害死後,他只好到洛陽任散騎侍郎、黃門散騎常侍、散騎常侍。向秀喜談老莊之學,當時《莊子》一書雖有流傳,但過去的舊注「莫能究其旨統」,曾注《莊子》一書,初稿完成後拿給嵇康、呂安兩人觀看,兩人大為讚賞,呂安更曰:「莊周不死矣。」但最後他仍沒注完就過世了,郭象則承其《莊子》餘緒,成書《莊子注》三十三篇。[2]有人認為郭象僅是大量抄襲向秀注文。[3][4]但向秀的作品早佚,此椿公案已難以查證。[5]另著有《思舊賦》、《難養生論》。
主要成就
政治
向秀早年淡於仕途,有隱居之志。嵇康被司馬昭殺害後,為避禍計 ,不得已順應朝廷威逼拉攏而出仕,先後任黃門侍郎、散騎常侍等職,但「在朝不任職,容跡而已「,選擇了只做官不做事,消極無為。[6]
作品
向秀對戰國哲學著作《莊子》有很深的研究,曾對《莊子》加以注釋,開創玄學注《莊》的新思路,被譽為「妙析奇致,大暢玄風(《世說新語·文學》)「,「讀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晉書·向秀傳》)「,成為了郭象注《莊子》的藍本。呂安見後嘆為「莊周不死矣「。向秀還著有《周易注》,傳稱「大義可觀「,然「未若隱《莊》之絕倫「,二注今皆已佚。又有《難嵇叔夜養生論》一篇,收於《嵇中散集》中;《思舊賦》一篇存《文選》和《晉書》本傳中。
在《難嵇叔夜養生論》中,為啟發嵇康進一步闡述其養生思想,向秀以世俗見解立意,肯定了「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張「開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認為必須「節之以禮「,「求之以事,不苟非義「,由此推及人的社會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貴等,從而強調合「自然「與「名教「為一。通過向秀註解所體現出來的儒道兩家經典的互解,「使儒道兩家的分歧,通過字句上的精心詮釋而得以化解,為經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礎「。
《思舊賦》是向秀經過舊日居所,在日暮時分聽到鄰人嘹亮悲摧的笛聲,追思好友嵇康和呂安所作。向秀以「曠野之蕭條「、「舊居「、「空廬「之景,寄託着物是人非的悲涼;通過詩人思舊賦《黍離》《麥秀》詩以及李斯受刑的典故,隱約暗示朝代更迭帶來的不公、不幸的遭遇。撫今追昔,憂從中來,痛惜之情,溢於言表。但由於當時政治環境的險惡,不便暢言,有言未盡之感。
哲學思想
萬物自生、自化的崇有論哲學觀點:向秀論證了萬物「不生不化「同於「生化之本「的過程,他在「無待逍遙「和「與變升降「的立身處世方面也有初步展開玄理,涉及到了部分社會政治實際。東晉謝靈運《辨宗論》評說:「昔向子期以儒道為一(《廣弘明集》卷十八)「,《世說新語·言語》注引《向秀別傳》記載:「(秀)弱冠著《儒道論》,棄而不錄,好事者或存之「。貫通儒道是向秀一直懷有的學術理想,《莊子》注闡發的「自生、自化「玄理新義亦是為此目的服務。
對《逍遙遊》的註解:向秀對《莊子·逍遙遊》中關於大鵬與小鳥的描述,有了超越前人的感悟。在這兩個反差巨大的意象中,他發現了本質的平等:逍遙是生命存在的最佳境界,而逍遙又是本性的滿足,如果滿足了自己的本性,那麼逍遙本身是沒有任何差異的,猶如在金床上或木床上,睡着後的感覺都一樣。從這個角度看,只要適合自己的本性而自我滿足,那麼不僅小人物與大人物,即使聖人與凡人,其逍遙也是沒有差別的。根據《世說新語·文學》劉孝標註所稱「向子期、郭子玄《逍遙義》「,向秀認為理想的「逍遙「境界存在於現實世俗社會之中,不是由外在主宰「本體「施予獲得,關鍵在於各任其性,各當其份。 「性「、「分「是屬於人們內在的「自然之理「,按照其《難養生論》主張的「情慾自然「觀念,只要滿足人的自然本性要求,上九萬里高空的大鵬與搶榆枋即止的斥鷃都可以達到逍遙至境。凡人資於「有待「而逍遙,聖人「無待「不是絕對遁世,只是能夠順有待「與物冥「適應任何物質環境,實際還是通物情而有所待。如此,逍遙只需性分自足、得其所待,凡人與「至人「可以「同於大通「。這種逍遙的哲學基礎仍是萬物「自生、自化「的本體論思想,其對世俗名教的認同經過郭象發展便成為「身在廟堂心在山林「的士大夫處世人格理想。[7]
參考文獻
- ↑ 據《世說新語·簡傲》余嘉錫註疏,「鼓排」的作用是「吹碳」類似後世的拉風箱,使爐火更盛。
- ↑ 焦竑《焦氏筆乘》云:「今觀其書,旨味淵玄,花爛映發,自可與莊書並轡而馳,非獨注書之冠也。嗣後解者數十家,如林凝獨、陳詳道、黃幾復、呂惠卿、王元澤、林希逸、褚秀海、朱得之諸本,互有得失,然一視子玄,奚啻蓋壤。」
- ↑ 《世說新語·文學》:「初,注《莊子》者數十家,莫能究其旨要。向秀於舊注外為《解義》妙析奇致,大暢玄風;唯《秋水》《至樂》未竟而秀卒。秀子幼,《義》遂零落,然猶有別本。郭象者,為人薄倖有雋才;見秀《義》不傳於世,遂竊為己注;乃自注《秋水》《至樂》二篇又易《馬蹄》一篇,其餘眾篇,或點定文句而已。後秀《義》別本出,故今有向郭二《莊》其義一也。」
- ↑ 高似孫《於略》、胡應麟《困學紀聞》、焦竑《筆乘》、胡應麟《四部正譌》、謝肇制的《文海拔沙》、《日知錄》等都同意《世說新語》的看法。
- ↑ 《世說新語箋疏》余嘉錫疏曰:「向秀《莊子注》今已不傳,無以考見向、郭異同。《四庫總目》一百四十六《莊子提要》嘗就《列子》張湛注、陸氏《釋文》所引秀義,以校郭注,有向有郭無者,有絕不相同者,有互相出入者,有郭與向全同者,有郭增減字句大同小異者。知郭點定文句,殆非無證。」
- ↑ 世說新語·文學 ,古詩文網 . 2018-9-19
- ↑ 晉書 列傳第十九 ,國學網 . 2018-9-19
參考
- 《晉書·向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