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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陳雜詩十首

作品名稱:寓陳雜詩十首

創作年代:北宋

文學體裁:詩 詞

作者:張耒

寓陳雜詩十首是北宋文學家、詩人張耒的作品之一。

張耒(1054~1114年),字文潛,號柯山,人稱宛丘先生、張右史。生於北宋至和元年(1054年),歿於政和四年(1114年),享年六十一歲。

張耒,北宋文學家,擅長詩詞,為蘇門四學士之一。《全宋詞》《全宋詩》中有他的多篇作品。早年遊學於陳,學官蘇轍重愛,從學於蘇軾,蘇軾說他的文章類似蘇轍,汪洋澹泊。其詩學白居易、張籍,如:《田家》《海州道中》《輸麥行》多反映下層人民的生活以及自己的生活感受,風格平易曉暢。[1]

正文

一、

傳舍不可久,束裝投新居。 新居亦苟完,佳木頗扶疏。 灑掃尋丈地,琴書遣朝晡。 風雲中夜變,大雨如決渠。 落點若強箭,穿我老屋塗。 中夜起明燭,移床護吾雛。 傳聞北城隅,老弱堤上廬。 官吏操畚鍤,紛紛役千夫。 蟻漏或一決,城闉變江湖。 吾衰也久矣,豈復憚為魚。

二、

昔記古甲子,商滅而周興。 如何雨此日,乃為霪雨征。 陰陽久乖張,此事頗有憑。 豈天悔牧野,洗此漂杵腥。 舊雨水未乾,洞房苔欲青。 新雨雖霢霢,欺我牆善崩。 虛堂就夕眼,永夜楸桐聲。 蕭然秋氣至,豈覺巾屨輕。 憐我老病者,三伏困熏蒸。 得涼且飽飯,何暇念秋成。

三、

朝雨如棼絲,咫尺不相辨。 俄然晨光漏,紺碧出天面。 天工易明晦,頃刻俄屢變。 今朝事大定,雲物卷組練。 客有北來說,蝝生被數縣。 谷穗無一粒,遺稈如立箭。 卑田成大澤,投種哀莫見。 官人懵不知,猶喜輸租辦。 興懷及鰥寡,猶愧吾飽飯。

四、

唐有元相國,實殺顏平原。 平原腹有丹,屍解神已仙。 顏公死已矣,人見如生前。 致令遺其像,委曲與人言。 相國死倉卒,穢襪塞其咽。 家門隨手破,但怪椒斛千。 顏公黃塵外,風節猶凜然。 元子墮九幽,遺臭萬世傳。

五、

清夜何晏晏,客眠亦復佳。 鄰鍾喚我覺,咽咽聞城笳。 披衣行中庭,星漢已橫斜。 缺月掛西南,皎皎流清華。 莎雞振其羽,蟋蟀旁悲嗟。 悠哉歲已秋,日月如奔車。

六、

開門無客來,永日不冠履。 客至我老懶,投刺輒復去。 端成兩相忘,因得百無慮。 故人在旁郡,書信不能屢。 興哀東城公,將掩郟山墓。 不能往一慟,名義真有負。 可能金玉骨,亦遂黃壤腐。 但恐已神仙,裂石終飛去。

七、

疲馬齕故草,閉門苔蘚深。 閒坊居人少,秋日疏槐陰。 境寂心亦閒,蕭然散巾襟。 靜中有深趣,因見至人心。 穀神古不死,茲理良可尋。 無令兒輩覺,一撫無弦琴。

八、

念昔為吏日,朝夕羨人閒。 解印出公府,翛然若歸山。 衡茅三畝居,無客門常關。 早眠而起晏,永日或不冠。 故人遠寄酒,為致一醉歡。 我亦領其意,呼兒具杯盤。 長閒貧亦好,安用朱其轓。 我生本蓬蓽,久已傲饑寒。

九、

我不知暑退,但覺衣汗干。 頗怪庭中天,湛然青已寬。 有物叫草根,啾啾自相喧。 問知已新秋,大火流金天。 九土變寒暑,正爾事亦繁。 靜觀付一笑,吾事寧相關。 但無筋力健,悠然佳意還。 喧喧憎鄰里,砧杵亂人眠。

十、

秦子死南海,旋骨還故墟。 辛勤一生事,空得數編書。 琅琅巧言語,玉佩聯瓊琚。 知者能幾人,憎者頗有餘。 書生事業薄,生世苦勤劬。 持以待後世,何足潤槁枯。 興懷及昔者,使我涕漣如。 道路阻且長,悲哉違撫孤。[2]

作者生平

張耒原籍亳州譙縣(今安徽亳州),後遷居楚州(今淮安市楚州區)。馬端臨《文獻通考》作「譙郡人」,秦少游《書晉賢圖後》記載:「獨譙郡張文潛與余以為不然……」,他在《思淮亭記》中稱「予淮南人也,自幼至壯,習於淮而樂之。」。祖父任職於福建,父親中進士後,遊宦四方,官至三司檢法官,因親老,乞請離京做吳江知縣。母親李文安。外祖父李宗易先以著作佐郎為譙縣知縣,歷官尚書屯田員外郎,知光化軍事,仕至太常少卿,以詩文名世,長於寫詩,深受當時的大詩人晏殊的賞識。正是在這樣的家庭里,張耒從小就受着正統的封建詩禮的薰陶,加之受業於「山陽學官」,少年時即表現出對文辭的靈感,「十有三歲而好為文」(《投知己書》),十七歲作《函關賦》,傳誦人口。此後,他遊學於陳州,得到當時在陳為學宮的蘇轍的厚愛。熙寧四年(1071年),蘇軾出任杭州通判前,來陳州與其弟話別,張耒得以謁見蘇軾,頗受青睞,自此便成為蘇氏兄弟的門下客,並在東坡引薦下,應舉姑蘇。熙寧六年(1073年),即張耒二十歲時,由神宗親策為進士,王安石負責提舉,授臨淮(今安徽泗縣)主簿,開始步入仕途。熙寧八年,蘇軾在密州修「超然台」,張耒應約寫了《超然台賦》蘇軾稱他「超逸絕塵」,有秀傑之氣,「其文汪洋淡泊,有一唱三嘆之聲」(《答張文潛書》),這是他們詩文交往的開始。與此前後,張耒與秦觀、晁補之也有詩文唱和,結為知交。

熙寧六年至元豐八年(1073年-1085年),張耒先後在安徽、河南等地做了十多年縣尉、縣丞一類地方官,並因秩滿改官不斷,往來京洛間,為政特別辛勞。「我迂趨世拙,十載困微官」(《悼逝》),「飄然羈孤,挈其妻孥,就食四方,莫知所歸」(《上蔡侍郎書》)說的就是這段經歷。張耒為官清廉,他本想憑着他那微薄的俸祿養其親小,淡泊平生,然厄運頻頻而至,他的父母、前妻相繼謝世,家境每況愈下,經濟拮据,生活困窘。

元豐八年(1085),神宗崩,年幼的哲宗登位,支持舊黨的高太后垂簾聽政,起用反變法派司馬光,蘇軾、蘇轍相繼奉調晉京。元祐元年(1086年)大臣范純仁薦舉張耒參加太學學士院考試。這次被薦參加考試的還有黃庭堅、晁補之等人,由翰林學士蘇軾命題,考試結果三人同被拔擢,張耒被任為秘書省正字,其後歷任著作佐郎、秘書丞、史館檢討,直到起居舍人。元祐二年(1087年)春,蘇軾主持禮部貢舉,張耒被聘為讀卷官,入試院檢點審閱舉子試卷。元祐三年(1088年),秦觀被召到京師,任太學博士,校正秘書,亦入蘇軾門下。在暇日與張耒或舉酒歡宴,或同游京都名勝,詩文酬唱,作畫題跋,互相砥礪,共受蘇軾薰沐。這是他們難以忘懷的歡樂年代,也是北宋文壇上的盛事。他們「一文一詩出,人爭傳誦之,紙價為貴」。館閣八年,張耒有緣披覽國家藏書,過着「圖書堆枕旁,編簡自相依」的生活,其文翰學術也日有進益。

宋哲宗親政後,新黨得勢,竭力報復元祐舊臣,隨着蘇軾等人的被貶,蘇門弟子也受到株連。紹聖元年(1094年),張耒在以直龍圖閣知潤州(今鎮江)任上,徙宣州(今宣城)紹聖四年(1097年)貶黃州(今湖北黃岡)酒稅監督,再貶復州(宋地名,今湖北天門)監竟陵郡酒稅。元符二年(1099年)起為黃州通判。宋徽宗即位,四十七歲的張耒一度內召為太常少卿,後又被啟用為兗州、潁州(今阜陽)知州,但為時都很短促。當時蘇軾自海南遷內地,張耒賦詩相慶;「今晨風日何佳哉?南極老人度嶺來。此翁身如白玉樹,已過千百大火聚。」不久,噩耗傳來,蘇軾於途中卒於常州。張耒在潁州舉哀行服,痛悼一代文豪和恩師。未想竟觸怒了上方,於崇寧元年(1102年)被貶為房州(今湖北房縣)別駕,安置於黃州,這是他在短短六七年內第三次被貶到那裡,他在黃州先後共住了七八年,作為逐臣,他不得住官舍和佛寺,只能在柯山旁租屋而居。荒樹枯木,蓬蒿滿眼,自然令人惆悵莫名,但「江上魚肥春水生,江南秀色碧雲鬟」,倒也給他不少安慰。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柯山腳下,張耒與蘇軾弟子潘大臨結為緊鄰,兩人彼此安慰,相濡以沫,共守大節。據載,當時的郡守瞿汝文憐其家貧,欲為其購買一份公田,以種植豆粟蔬菜等,貼補家用,張耒敬謝不取。正是此地的哀和樂使他難以忘懷,故他自號為「柯山」。

崇寧四年(1105年),秦觀的兒子自藤州(今廣西藤縣)奉父柩歸葬揚州,路過黃州時張耒臨江祭奠,他為好友的「竄身瘴海,卒仆荒陋」而痛哭失聲。淚水未乾,黃庭堅又相繼去世。崇寧五年,宋徽宗詔除一切黨禁,張耒才得任便居住。這年冬天,他自黃州經潁州,回到故鄉淮安,大約住了一年多時間。大觀年間,移居陳州,監南嶽廟,主管崇福宮。由於晚年長期賦閒,他貧病交加,《歲暮即事寄子由先生》雲,「肉似聞韻客,齋如持律徒。女寒愁粉黛,男窘補衣裾。已病藥三暴,辭貧飯一盂。長瓶臥牆角,短褐倒天吳。宵寐衾鋪鐵,晨飲火數珠。」可以想見他當時已衣食不繼,三月不知肉昧了。

儘管政治環境是如此惡劣,生活是如此困窮,但詩人並沒有向腐朽的蔡京集團屈服。以聞道蘇軾自負,終生恪守不移,即使遭受打擊也不後悔,且引為人生最大的志趣。詩人就這樣堅持着,繼蘇轍和晁補之謝世之後,也在寂寞和痛苦中死去,據乾隆《山陽縣誌》載,葬於故土淮安「治北七里」。

據陸游《老學庵筆記》云:「文潛三子:秬、秸、和,皆中進士第。秬、秸在陳死於兵。和為陝西教官,歸葬二兄復遇盜見殺。文潛遂無後,可哀也。」[3]

主要作品

著作有《柯山集》五十卷、《拾遺》十二卷、《續拾遺》一卷。《宋史》卷四四四有傳。

參考資料

  1. 張耒,經典古詩詞網
  2. 張耒的詩詞全集 寓陳雜詩十首 古詩詞鑑賞網
  3. 張耒 中國歷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