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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皖江的明珠(凌代瓊)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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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皖江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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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皖江的明珠》中國當代作家凌代瓊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藏在皖江的明珠

珍珠長在河蚌里,而群心村卻藏在皖江江心洲的懷抱里。

上善若水的江濤,日夜搖晃着江心洲。江風還哼着搖籃曲,幾度夕陽紅地輕拍着這艘漂浮在水面的「諾亞方舟」。

生化萬物而不推辭的水,清靜無為地渡着我。使我如這江水中流動的泥沙,從生命存在的時光流失中,從一種風傳里,抵達一個叫中國美麗鄉村排行榜的渡口,人泅入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中。在聲音相和,前後相隨,長短相形,有無之相生的氣場裡,咀嚼着排行榜上,那些冠在銅陵胥壩鄉群心村頭上的文字:全國美麗宜居村莊示範;中國人居環境範例獎;第二屆全國敬老文明號;安徽省特色景觀旅遊名村示範等等。我從這些文字里,嚼出了一股徽味淡甜又蓬勃的鄉草滋味。鄉音泛起,我輕嗅着,這朵紅塵中水生的「蓮花」。在牽絆萬千里,敏感着文字背後鮮為人知的東西。

開蚌見珠,渡江見村。手捏着江心洲細沙的泥土,感覺着江心洲的泥土,從上游流逝的流淌中,造就的土地新肌理,眼睛與遠方江岸上高大的樹木招呼,心裡的綠葉子也在隨風呼應着。秋色的金黃與江水的明亮,給了我花朵般溫暖的擁抱。水天合一的自然逍遙,流芳百世的江水述說,都運化成此時我行走喜色的表情。

再聞嗅江水的和韻,野草、荷清與蘆花的清和,就悠然入鼻了。耳聽着魚鳥與此起彼伏的雞鳴與狗叫,眼睛的遠光里,出現了溝渠縱橫,田舍井然之像。太陽染紅的兩片紅霞,開放在群心村徽派的牌坊里了,地理上江心洲的群心村就到了。

給時光以生命,讓我眼睛亮色如珠的群心村,開始顯像。這個位於胥壩鄉政府向北2公里處,東與洪樓村接壤,西與文興村毗鄰,北與無為縣劉渡鎮隔江相望的群心村,白牆灰瓦的排列,民居與小橋、涼亭、自然荷塘構圖的田園,在我面前一一顯露着村民心靈之光的美態。4個自然村,20個村民,2千多村民組合力打造出的新農村慢節奏、慢生活的新形象,還是讓有思想準備的我驚訝。轉看中心村,剛剛清淤完工的河堤邊,駕着一輪大水車,兩層徽派建築的樓房黑白如詩句整齊排列,如果不是意識提醒,還疑是走進了哪個古村落了。

沒有想到,綿延千年,徽皖八百里水韻,在這江心洲上,能閃爍出一朵詩意棲居的浪花來。這些和着民心的泥沙與舊歲月混合,以曾經的擁有與今天的新情愫結合,以農民追求夢想的情懷,從夢初起的地方起步,不離不棄地一磚一瓦地建築起,帶有歲月年輪與徽派水味的新農村。不是莊稼而又勝過莊稼的新民居,成了農民新夢的溫床。走在農民情懷若隱若現的村莊,潔淨、安詳與和諧,使在尋找回家路上的我,已感身心最初的鬆弛與怡然。

看着遊客眼神與農民眼神重疊又不斷挑逗過的敘述新空間,一笑婉約,一季落英,一窗情趣與一院菊花,都透露着主人當下的塵緣。我用讀一朵花的心態,明亮地讀着一戶人家的宣傳畫。還是曾經的擁有,述說着飄向遠方的雲。原來央視播放的三十集電視劇《回家的路有多遠》,就在這裡取過景,演員們還曾經居住過這裡。這種人生,尋美回家路上的相遇,求渡,求真、求朴與相知,不能不說,是心靈力量共同的依託,是鄉村美點的共同吸引。

美是不需要語言的,真實的存在,自然的棲留,自然的生長,能與自己的前世今生相遇,並能產生。走在新道德修建的水泥路面的村巷裡,看着嘴角笑意照面的農婦,透視着窗內外新生物件與閒置農具的重新組合,讀着農民們眉宇間舒展的情感,也就明白了活在當下農民的狀態。

一古姓的農民一邊開拖拉機一邊對我感慨地我說,做夢都沒有想到,祖祖輩輩迎着太陽出,背着晚霞歸的老農民,能住在粉瓦黛牆,明亮寬敞的樓房裡。將他一籮筐的話,撿出一些乾貨,就是下面的文字:村還成立了居家養老服務隊,利用閒置校舍改建村級幼兒園,自建了自來水廠,免費提供村民使用。特困家庭有補助金,考上大學,參軍的有助獎資金。村民的新農合、新農保、殯葬安置等均能享受一定的補助。聽着農民的話,能說這個居善地,事善能的村舍,就是詩意的棲居嗎!雖然這農民話里有水份,但我相信他的淳樸。坐他的拖拉機,我要給錢,他是專門將我送到渡口的。我都沒有想到,在坐之前,他突然回家,拿了一塊抹布來,將我將要落坐的地方擦乾淨。他說,要錢,我就不送你了。讓我坐穩再下車,我跳下車,他立馬轉頭,招招手,突突突地開走了。我手裡捏着錢,並在突突突的拖拉機聲中思考。在「動則生聲,靜則音止」的自然而然的狀態之中,想着現代這艘「諾亞方舟」中人們的精神狀態。

花以香為證,居以適為宜。看着這裡的一磚一瓦,家家戶戶牆上花朵盛開,家家戶戶大門敞開,我還是驚艷也感嘆,一年四季都可以植物與泥土寄託鄉愁的農民,幸福指數有多高。她們的農家樂以自己草根拌香的名字做着招牌,用地里生長的蔬菜,緋句飄香的迎接着走來觀光的遊客。走在沒有吆喝,沒有爭搶遊客,只有鄉音、鄉味的新居店門口,我還真有歐陽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的感覺。這裡雖然有農民詩人與畫家,我都沒有打擾。那樣造訪,就等於人在「江鮮待客唱漁歌」中,打斷了真實的採訪。我也不會如某電視台記者那樣,跑去問,你幸福嗎?

在這裡行走,有種流動與逝水的重生之感。(因為江心洲都生於無,是上游江西、湖南、湖北、四川、重慶、雲南、貴州、西藏等流失的泥土,在這裡積聚而生。)流動,積澱了上游淤泥豐厚的文化基因,造就了江心洲,也重新規劃了這片新生的共和的土地。洲上的人,也帶着各自的文化基因,從時間的上游,流淌積澱到這裡,也如出「若亞方舟」的先人,帶着種子,落地生根開花地生長生活,漸漸形成了現在的村落。

人映襯在民意的荷香與柳媚之中,走在農民的生活圈裡,當然池塘邊有浣衣的婦人,有追逐嬉鬧的兒童,還有本村三三倆倆的農民工,在為完善村道路與農民自己的公園忙碌着。我看着農民家門前白色木柵欄里生長的菜蔬,又穿過幾空幾妙幾度的小橋,人就在縷縷渺茫又實實在在的荷塘邊了。

「荷塘四面,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穿越了,我將眼前的荷塘與朱自清《荷塘月色》的文字混淆了。可我明明就映襯在這綠葉紅花中,視覺的美感與這土地的飄香,讓我幻化的意識,從眼前江風悠然的荷塘飄起,在植物共同葳蕤而又渺茫的歌聲中,叢生出另一些玄妙來。

在新建的農民休閒生態公園裡溜達,感覺着農民生養的植物的文字。近水聆聽,小土坡的頂上,樹頭上也突出一涼亭的耳來。我聽群心村的前世今生,它卻聽起我來。陣陣風起,真真切切地從時間的縫隙里,傳來草木味道與時間流淌的聲音。

「於以采蘩,於沼於沚」(在哪兒摘白蒿呢?在池裡,在塘里)在和合與陰陽二氣的恍惚里,在彰顯着群心村人個性魅力的草木與建築的語彙之中,享受着這片土地獨有的植物之聲與人文的纏綿。真想不到,這裡還能穿越時空,與時間上游《詩經》里的「采蘋」相遇。

站在高11.75米的「渡江第一船」雕塑下,我遠聽着江浪,感覺着歷史的浪潮。那些驚天動地的歲月被雕塑成了無聲的形象,可歲月的年輪還在脈絡中若隱若現。那象徵着「渡江第一船」的三個數字,(底座至船頭長度為4.2米,船帆全長4.9米,底座至船帆頂端高度為9.35米的渡江之船,)突然之間,就在今天的敬畏里,疾馳在江面上組合,化着成片的白帆,在江浪上飄升,又浩浩蕩蕩迅速組合成歷史巨大的畫卷。1949年4月20日晚9時35分中國人民解放軍渡江之聲,排山倒海之聲穿越而來。槍炮的火光,震天的吶喊,還有那個只是狠狠划船的小丫頭毛四姐等戰士的群像,一起又在我的腦海中活泛起來。兒時《渡江偵察記》電影裡歷史的回聲,也一起騰挪着我。在這裡紅色的記憶,永遠是這片土地故事的主線。

笑聲,兒童銀鈴般的笑聲打斷了我的思維,一邊跑一邊說的孩子,如小馬駒般跑到了我面前,媽媽我要在這「渡江第一船」雕像前照相。

把空間讓給未來,我向蘆花深處,當年的水上交通站走去。那裡生長着自然完善的生態體系。有網箱養殖、灘涂養殖。在這段被稱為野景的鐵錨洲與江心洲的夾江活水裡,農民看到了水上大熊貓——江豚。站在江岸,不僅能看到野生的大片大片的蘆花,(蘆葦盪里藏着許多鳥雀蛋)還能一睹那江水上大長腿的鷺鳥,在水天之間展翅的形象。成片的防水林,將堤岸上的住戶隔開,生出的灘涂濕地上,生長着各種野花與野菜。釣魚愛好者,可在這江水野景里野釣。獨釣情感的戀人,走進這裡也就如走進了情感的「伊甸園」一般。

如果渡過愛情河的男女,涉水到交通站對面的鐵錨洲上,看到那裡灘地3萬多畝(1萬畝楊林,1萬畝麥地,1萬畝濕地)的天然的江中濕地,還會驚喜。不說能相遇詩經「關關雉鳩,在河之州」的詩句,洲上那蘆筍、莒蒿、野芹菜和馬蘭等「四寶」,大有詩經「參差荇菜,左右流之」之感。鐵錨洲上「天池」、「沙灘」、「草原」三大自然景觀,還會讓人流連忘返。

走,快一點。到江水天際流,天老地荒的野景里去。[1]

作者簡介

凌代瓊,安徽銅陵人。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多次獲全國各類散文獎。發表各類文學作品100多萬字。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