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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度).酸棗及其我(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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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度).酸棗及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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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度).酸棗及其我》中國當代作家修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向度).酸棗及其我

《向度》創刊十周年,酸棗發來約稿函,問我能否寫一篇紀念的文字。我看截稿的時間允許,便選了一個暴雨的上午,泡上一壺家鄉的丹桂花茶,如約起筆。

起筆從何寫起呢?聽着玻璃房頂如注的雨聲,一時竟有些茫然。翻開與酸棗的微信,劃到頂,最早是2019年12月末,酸棗發來《向度》新年寄語暨2020年征訂啟事。問我能否繼續支持征訂新一年的《向度》。更早的信息則因清理手機空間,被刪除了。也就是說,我與《向度》的交集,早在2019年以前。我現在手頭上能找到的最早一期《向度》,是2016年5月出的第11號刊,這一期有我喜歡的詩人楊煉的詩歌和新銳作家秦墨羽的散文。如此說,我應該也算是《向度》老人了。如果現在回憶,我應該在《向度》創刊不久,便被酸棗在某個文學微信群里找到,拉進了「向度文化茶館」。一開始,我幾乎是微不足道的參與者。記憶中我只訂閱了兩年的《向度》雜誌,給《向度》或《向度原創》公眾號投稿也少之又少。我又是一個在虛擬空間不活躍的人,在向度茶館的存在感幾乎為零。只有酸棗不離不棄,像一條纖細而堅韌的牛皮筋,不松不緊地牽動着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我的微信里冒出來,約稿、催稿,關心我的寫作狀態。

酸棗是《向度》的主編。其微信名酸棗小孩,頭像是一個穿綠衫的小男孩,全神貫注拉滿一隻彈弓,一副搗蛋鬼模樣。也因此,我一直以為這是一個新銳文學男青年。直到去年的一天,偶然在一篇文字里發現以「她」來稱呼,才知道酸棗小孩原來是一位才女。隨之也就釋然,或許只有女子才有這樣的耐心和細心,讓一個游離者漸漸融入《向度》大家庭。在微信里,她時而叫我修竹兄,時而稱修竹老師,總歸離不開《向度》約稿。

我最早是2017年4月在《向度》原創平台上發文,那篇題目是《蠟梅、山茶、山雞椒》,由《一年花事》系列中三個短章合成。此後又零散發了幾篇。2022年9月的一天,酸棗微信里問我,能否在《向度》公眾號開設專欄?這些年我陸陸續續在寫閩北草木和個人的回憶文字,手頭上積存了一定的量,反正放着也是放着,當即便應允了下來,並定題為「吾與吾鄉」。從此,我與《向度》有了類似於契約的關係,雖然我們並不曾簽訂什麼約章,也沒有稿費,但我還是有一種任務在身的壓力。一般情況下我都能記得每月給酸棗發一篇文字,她編輯好發來臨時鏈接,問我有否不妥。我瀏覽一遍,告之沒有,她便正式在公眾號上發布。有時我會忘了交作業,她便從微信里冒出來催要,語氣平和,不失一點幽默。堅持到現在,《向度》公眾號的修竹專欄里竟然有了21篇文字。

《向度》雜誌用我的文章不多。雖然是民間刊物,但《向度》堅持純文學方向,編輯們對文稿質量的要求很高,而且必須作者投稿,而我又向來是一個比較懶惰的人,除了2024年春之卷「我的父親母親」專號里用了我的一篇《父親》,其次就是2023年春之卷「作家十二月」專號中我寫的《二月》。這一個月的寫作於我而言有特殊意義,有必要濃墨記一筆。是2021年歲末,酸棗又從微信里冒出來,這回不是催要公眾號的專欄稿,而是為《向度》雜誌約稿,隨後她就發來了約稿函。原來,雜誌策劃一期「作家十二月」專號,有意請12位作家以筆記體記錄即將開始的2022年,每個作家自選一個月,由此構成完整的一年。我想了想,選了二月。

這一年我正好退休,有大把的時間寫作,用一個月來寫日誌也不錯。二月早春,又恰巧是農曆新年伊始,我選擇寫二月,其實是想記錄自己新生活的開始。為了確保二月寫作流暢,我從一月便開始了日誌。日誌必須真實記錄自己的日常,而我的日常里草木蔥蘢,也因此,我的日誌其實是草木日誌。我感覺自己寫得很順手,我本有每天寫日記的習慣,每天六七百字不在話下。寫作期間,酸棗偶爾會冒出來,一個笑臉加一杯咖啡:「日記進展可順利?」答:「正常。」然後回一個笑臉。3月1日上午8點,酸棗比上班還準時地冒出來:「修竹兄,日記圓滿完工了吧?」依舊是一個笑臉,一杯咖啡。答:「完工了,修改一下給你。」3月5日,我將《二月日記》交給了酸棗。

2023年4月,《向度》春之卷如期出刊。扶風在卷首語寫道:「沒有稿費,只有一本贈書;沒有熱鬧,只有兩頁寧靜。」於我而言,並不只2頁寧靜,而是365頁。寫完二月日誌,我卻無法收筆,像一輛進入軌道的列車,直奔終點站而去,我接續着一天不落地寫了全年十二個月,完成了一部25萬字的《草木日誌》。書稿完成,才發現由於每天躬身電腦,竟然得了嚴重的頸椎病,為此去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戴脖套做牽引掛消炎藥水。酸棗對此的回應是:「你出書得送我一本,以感謝我。」然後一個笑臉。

我說當然。

雖然至今還不知道有哪家出版社願意出版這本書,但這部書稿於我意義重大,它是我近二十年草木人生的一個完美總結。這本書稿並非簡單地記錄每天所見的草木,它也是我對這個世界、人與自然、生命倫理的思考和梳理。完成這本《草木日誌》,我可能不會再寫其他草木長篇了。

誠如《向度》徵稿啟事所說,這並不是一個民間刊物輕鬆快樂的時代。然而,「這是春天,除了有花開與熱烈,還暗示着走向成熟與堅定。」草莽棘途,走下去才會有路。窗外的雨還在下,驀然想起,今天正是節氣穀雨。雨生百穀,秋收可期。

在此,致敬《向度》,致謝酸棗!

2024年4月19日於半間茶舍[1]

作者簡介

修竹,原名劉軍,福建浦城人。寫過詩,嘗試性寫過小說,如今專注於草木與隨筆文字。圖文散見於紙媒與網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