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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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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おおえ けんざぶろう,1935年1月31日-),日本当代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出生于日本四国偏僻的山村,在东京大学修读法国文学,1957年正式踏上文坛时便赢得了“学生作家”、“川端康成第二”等赞语。
1994年,他因作品中“存在著超越语言与文化的契机、崭新的见解、充满凝练形象的诗这种‘变异的现实主义’,让他回归自我主题的强烈迷恋消除了语言等障碍”[1]而荣膺诺贝尔文学奖。日本右翼认为“持续批评日本的态度”才是大江被瑞典学院青睐的原因。大江本人的解释是,他的获奖是“边缘(文学)对中心的胜利”(他认为从文化角度上看,日本应该被视为世界的边缘)[2]。
生平
早年经历
大江健三郎于1935年1月31日出生于日本爱媛县喜多郡大濑村,从小聪敏过人,爱好阅读文学书籍,如《三宅学岭随想集》等书,一生中购得的第一本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高中于故乡松山完成学业。于1954年4月考入东京大学文科(第二类法文系),以其优异表现获得东京大学的奖学金,喜好法国哲学家兼文学家沙特与同为法国作家加缪的作品,也会自撰小说或剧本。生涯的第一篇正式作品是在入学同年九月为同学演出所写的《天叹》,此后在校内文艺部参与校刊编辑,写过诗和评论。
1955年9月大江健三郎在东大教养学部校友会的会刊《学园》上曾以《火山》一文夺得银杏并木赏。1957年5月在《东大新闻》中发表《奇妙的工作》,获文艺祭奖。1958年大江再以《饲养》短篇小说获得第三十九届芥川赏,逐渐受到日本文坛的关注。翌年三月毕业,毕业论文是《沙特小说之感想》。在求学期间的大江已是多产的作家,除了上述作品外还有《死者的奢侈》、《他人之足》、《石膏假面具》、《伪证之时》、《运搬》、《鸠》、《毁芽弃子》、《意外的芽》、《喝采》、《战争的今日》、《北之岛》、《夜慢行》、《此外的地方》、《我们的时代》等短篇或长篇作品,虽不过大学生却十分勤于写作,部份作品甚至发表成了单行本。
写作生涯
1960年2月,大江健三郎和其同学(著名导演伊丹十三)之妹伊丹由加理结为连理,生下了一个严重残障的孩子,后脑部有个肉瘤,就像长了另一个脑袋,等于是严重的发育畸形。多次手术皆无法挽救,大江曾一度至江之岛试图赴水而死,但对于自己如因逃避现实而自杀实为愧对社会及妻子,因此更为奋发,种种思维影响了作品,其子则被命名为“光”。他曾经在回忆文章中写到给孩子起名的过程: 于是,我就对母亲说起了从韦伊的作品中感受到的共鸣,告诉她“我打算从韦伊的书里,给孩子取一个名字”。母亲就说:“那好呀。”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在这种时刻往往会说一些不入耳的话。“我已经想好了,就叫乌鸦这个名字。大江乌鸦就是你孙子的名字了。”我刚这么一说,母亲便怒上心头,下楼去自己的房间了。我也感到了后悔,却是毫无办法。第二天清晨,我正要出门去办理户籍手续,母亲对我说,“乌鸦这个名字也很好嘛。”于是我终于可以表示歉意了:“昨天真是对不起,我把名字改成了光。”说起来有点儿开玩笑的感觉,由于妻子的名字是“由佳里”,而光这个发音则合着那个韵脚。[3]
关于其子的作品包含了早期作品的《个人的体验》、《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与1990年发表的小说《寂静的生活》。
1960年开始,大江在《文学界》杂志连载《青年之污名》,以反战为题。1961年大江健三郎曾访问中国,受到中国左派及右派的批评,遂在《群像》杂志发表《呐喊》长篇,便是以访中之行有相关连。1962年,大江一名好友因担心核战会毁灭地球而自杀身亡,大江有感而发,前往广岛探究原子弹轰炸过后的废墟。
1964年4月,大江于《世界》杂志连载了半年的《广岛笔记》,此书奠定了他成为大文学家的地位,虽此书常被学者批评不具文学性,但瑞典诺贝尔学院发言人指出此书是极具超越性的。此书受到各界广大回响,统计指出每年会有约一万人左右的读者阅读此书。接著持续发表了《万延元年的足球队》及《跑,向前跑》,读者是与日倍增。
在大江健三郎所有作品中,《万延元年的足球队》最受推崇,受到海外研究日本文学学者的欢迎,译成了多国文字。
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
1994年住在世田谷区成城的大江健三郎接到了瑞典文学院的电话,不过大江健三郎未听懂对方的英语,以为是受邀参与演讲而未注意。接著外电消息已传来日本,直到家门口挤满大批媒体才知道自己荣膺诺贝尔文学奖[4]。
意外获奖的大江健三郎表示世界的文学工作者如此繁多,从未抱有获奖的希望。他在当时对记者说:“日本文字的水准是很高的,诸如安部公房、大冈升平、井伏鳟二,都有获得诺贝尔奖的资格。”“如果安部公房先生健在,这个殊荣非他莫属,而不会是我。”
1994年12月10日,大江健三郎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颁奖典礼上,领取了文学奖奖章。但是关于其作品却依旧在日本充满争议。瑞典文学院指出大江健三郎文学成就在于:“是因为以诗的创造力,把现实和神话做了密切结合,表现了想像的世界,并对人间样态,作了冲击性的描述。”
晚年生活
大江健三郎仍勤于写作,“后期的工作”最主要的作品是《奇怪的二人配》三部曲:《被偷换的孩子》、《愁容童子》、《别了,我的书!》,完成这核心的3部作以后,2007年发表了《优美的安娜贝尔·李寒彻颤栗早逝去》。
最新的小说作品是2009年12月15日讲谈社出版的《水死》,2009年10月8日凌晨,《水死》完稿于台北旅次,大江在当天下午举行的签书会前讲演中揭示了相关细节,他在旅馆里撕掉了原稿最后6页,隐约有封笔之意。
《水死》是大江唯一的1部在台湾定稿的小说。
作品
- 1957年5月,在《东京大学新闻》上发表小说《奇妙的工作》,获该报五月祭奖。8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死者的傲气》,成为“芥川文学奖”候选作品。
- 1958年1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饲育》,获第39界“芥川文学奖”[5]。同年,发表《感化院的少年》。
- 1959年,发表《我们的时代》。同年,发表《我们的性世界》。
- 1960年2月,创作电视歌剧《昏暗的镜子》。同年9月,在《新潮》杂志连载长篇小说《迟到的青年》。
- 1961年,发表《政治少年之死》。
- 1963年5月,发表中篇小说《性的人》。
- 1964年8月,出版长篇小说《个人的体验》,获新潮文学奖;10月,在《世界》杂志连载长篇随笔《广岛札记》。
- 1967年1月,在《群像》杂志连载长篇小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同年9月讲谈社出版,获第3届“谷崎润一郎奖”;同年,发表《为与冲绳共叹共怒》。
- 1968年4月,发表《参院选举反映了民意吗——当投票意味着放弃权利的时候》。同年8月,发表《核时代的森林隐遁者》。
- 1969年8月,在《世界》杂志连载《冲绳札记》
- 1970年7月,在新潮社出版演讲集《核时代的想象力》
- 1971年7月,出版与重藤文夫的对谈录《遭受原子弹爆炸之后的人》
- 1973年,新潮社出版长篇小说《洪水涌上我的灵魂》,获“野间文艺奖”
- 1974年11月,新潮社出版《文学笔记》
- 1978年5月,岩波书店出版《小说的方法》
- 1979年11月,新潮社出版长篇小说《同时代的游戏》
- 1980年1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聪明的雨树》
- 1982年7月,新潮社出版短篇小说集《听雨树的女人们》
- 1983年,讲谈社出版短篇小说集《新人啊,醒来吧》;4月,在《波》杂志连载随笔《小说的图谋·理性的愉悦》。
- 1984年1月,在《朝日新闻》发表与作家掘田善卫的通信《核时代的乌托邦》
- 1985年,发表长篇小说《M/T》序章
- 1986年,岩波书店出版《M/T与森林里奇异的故事》
- 1988年,岩波书店出版理论论著《为了新的文学》
- 1993年,创作长篇三步曲《燃烧的绿树》
- 1994年,朝日新闻社出版《小说的经验》
- 1998年,《如何造就小说家如我》(私という小说家の作り方)
- ‘宙返り’(长编)讲谈社、1999年(のち讲谈社文库)
- ‘取り替え子’(长编)讲谈社、2000年(のち讲谈社文库)
- ‘忧い颜の童子’(长编)讲谈社、2002年(のち讲谈社文库)
- ‘二百年の子供’(长编)中央公论新社、2003年(のち中公文库)
- ‘さようなら、私の本よ!’(长编)讲谈社、2005年(のち讲谈社文库)
- ‘おかしな二人组(スゥード カップル)’(三部作) 讲谈社、2006年
- ‘取り替え子’/‘忧い颜の童子’/‘さようなら、私の本よ!’の特装版
- ‘腊たしアナベル・リイ 総毛立ちつ身まかりつ’(长编)新潮社、2007年(のち新潮文库‘美しいアナベル・リイ’へ改题)
- ‘水死’(长编)讲谈社、2009年(のち讲谈社文库)
- ‘晩年様式集 イン・レイト・スタイル’(长编)讲谈社、2013年(のち讲谈社文库)
轶事
大江健三郎奖
2006年,大江的作家生活50周年,创设了通称大江奖(大江赏)的大江健三郎奖(大江健三郎赏),小说家大江健三郎1人评审(选考)。
冲绳笔记争议
日本右翼成员指大江健三郎的《冲绳笔记》一书记载不实,控告大江健三郎及出版社岩波书店。经过近三年缠讼,大阪地方法院在2008年3月28日作出判决,驳回了两名原告的赔偿要求。大江健三郎在1970年的《冲绳笔记》中陈述,许多平民是在军方强迫下自杀殉国。
与汉语世界
中国大陆
大江在1960年随野间宏等日本作家首度访问中国,会见了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国务院副总理陈毅等中国国家领导人及郭沫若、茅盾、老舍、巴金、曹禺等文化界领导和许广平、赵树理等文化人,还游历了上海,在巴金和孔罗荪陪同下欣赏了越剧。
改革开放后的1984年,大江随井上靖等日本作家再次到中国访问,会见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游历了丝路。其后于2000年、2001年、2002年、2006年、2009年第3、第4、第5、第6、第7次访问中国。
2000年9月28日上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首度向中国学术界发表讲演:〈北京演讲二〇〇〇〉(许金龙汉译,收入《大江健三郎自选随笔集》汉语版)。2006年9月9日上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向中国学术界再次发表讲演:〈北京演讲二〇〇六〉(作者自订题名,有些传媒另改标题〈始自于绝望的希望--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大江健三郎的自白〉)。同年9月10日上午在北京大学附属中学首次向中国的青少年发表讲演:〈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北京大学附属中学讲演〉(许金龙汉译)。大江在北京欣赏了京剧,参观了毛主席纪念堂和故宫博物院,还游历了南京,参观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并与几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座谈。
大江于2007年11月出版的小说《优美的安娜贝尔·李 寒彻颤栗早逝去》(‘腊たしアナベル・リイ 総毛立ちつ身まかりつ’)评上了人民文学出版社与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合办的“2008年度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是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的第7届得奖作品,同时得到了第1届“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微山湖奖”(另2部得微山湖奖的作品是澳大利亚作家亚历克斯·米勒的《别了,那道风景》和英国作家拉塞尔·塞林·琼斯的《太阳来的十秒钟》)。大江亲自给《优美的安娜贝尔·李 寒彻颤栗早逝去》许金龙译本写了1篇〈致中国读者〉。
2009年1月16日,大江亲自出席,在中国北京领取了“微山湖奖”。
台湾
诺贝尔奖获奖前
1980年代的1987年这一年里,台湾翻译出版了3部大江的小说作品:《听雨树的女人们》(‘“雨の木”を聴く女たち’,薛柏谷译,长篇)、《个人的体验》(‘个人的な体験’,李永炽译,长篇)、《打羊羊》(“人间の羊”,锺肇政译,短篇,收在锺肇政、陈千武、陈明台合作翻译的日本短篇小说选《化妆》,锺译标题取自小说中外国兵的歌唱“羊撃ち”)。
马森编的《树与女》(当代世界短篇小说选第3集,1988年出版)里面收了李永炽翻译的《别人的脚》(“他人の足”,短篇)。
黄玉燕编选、翻译的《日本名家小说选(第4集)》(1991年出版)收了“他人の足”第2个台湾汉译本《局外人的脚》,让“他人の足”成为惟1的1篇有2个台湾汉译本的大江作品。
姚巧梅编选、翻译的《大师小品:日本短篇精典》(1992年出版)收了大江成名作“奇妙な仕事”的台湾汉译本《奇异的工作》。
诺贝尔奖获奖后
1994年,锺肇政写了一篇〈大江健三郎二三事〉。翌年台湾翻译出版了大江的芥川奖入围(日本语芥川赏候补)作品《死者的傲气》(‘死者の奢り’)和芥川奖得奖(日本语芥川赏受赏)作品《饲养》(‘饲育’)的合订本(都是邱振瑞译,林至洁审订2部译稿并撰写译本序〈我所知道的本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以及《性的人间》(‘性的人间’,黄玉燕译)。
1996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万延元年のフットボール’)在台湾出了李永炽译的汉语版,李永炽写了译本序〈共时性与通过仪式-论大江健三郎《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台湾的翻译者
锺肇政是第1位翻译单1篇大江短篇小说的台湾翻译家,李永炽是第2位。但他也是第1位翻译2部大江长篇小说作品的台湾翻译家。
如果将《听雨树的女人们》看作短篇小说集,已弃世的薛柏谷就是史上第1位翻译多篇大江中短篇作品的台湾翻译家。如果将该书整体当作1部长篇小说,李永炽和薛柏谷就是史上最早的2位翻译大江长篇作品的台湾翻译家,最早绍介到台湾的大江中短篇小说作品就是锺肇政翻译的《打羊羊》,再来是李永炽翻译的《他人的脚》。
翻译2部大江长篇小说作品的第2位台湾翻译家是刘慕沙(翻译《换取的孩子》‘取り替え子(チェンジリング)’和《忧容童子》‘忧い颜の童子’),第3位是陈孟姝(保朱,翻译《为什么孩子要上学》‘自分の木の下で’和《两百年的孩子》‘二百年の子供’)。
张秀琪翻译了《静静的生活》(‘静かな生活’),赖明珠翻译了《给新新人类》(‘“新しい人”の方へ’),戴伟杰翻译了《音乐与文学的对谈》(‘同じ年に生まれて’,与小泽征尔共著)。
2011年8月,林水福和陈谕霖合作的《饲育》在台出版,就是新潮社 <新潮文库>‘死者の奢り・饲育’(短编集)这本书的台湾繁体中文版,收录和日本语原版同样的6篇短篇:〈饲育〉(“饲育”,林水福译)、〈死者的招待〉(“死者の奢り”,林水福译)、〈他人之足〉(“他人の足”,林水福译)、〈人羊〉(“人间の羊”,陈谕霖译)、〈不意之哑〉(“不意の唖”,陈谕霖译)、〈今日之战〉(“戦いの今日”,陈谕霖译)。
2009年首度访台
2009年10月5日下午,大江与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土耳其作家奥罕·帕慕克和中国大陆作家莫言飞到了台湾桃园国际机场,这是大江第1次访问台湾[6],大江是世界史上第2位访台的诺贝尔文学奖日本得主,第1位是1970年到访的川端康成。
10月6日和10月7日,中央研究院举行“国际视野中的大江健三郎文学”学术研讨会,身为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大江在会中发表专题演讲、谈话和论文讲评并回答提问。作家朱天文和莫言在10月6日上午与大江对谈[7]。10月7日中午,大江与许金龙、东京大学教授小森阳一及台湾日本语文学工作者刘慕沙、林水福座谈,座谈后举行研讨会闭幕式,会后还有参观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文物陈列馆的行程和晚宴,大江都全程参与。
10月8日,大江在台北市与同台湾日本文学研究者唐颢芸、林水福在台北市信义区举行签书会并发表谈话和回答提问。同日,大江在唐颢芸、游珮芸、吴佩珍3位博士口译员陪同下参观国立故宫博物院,当天中午大江在国立故宫博物院内用餐,晚上出席了行政院文化建设委员会举办的晚宴。
10月9日,全团离开台湾。
参考文献
- ↑ Kjell Espmark (1994): Presentation Speech,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2009-10-0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2-28).
- ↑ “新中国”印象记——再访大江健三郎. [2010-07-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0-11-19).
- ↑ 大江健三郎:我的写作 我的儿子. [2018-09-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09).
- ↑ Sterngold, James. "Nobel in Literature Goes to Kenzaburo Oe of Japan," New York Times. October 14, 1994.
- ↑ Wilson, Michiko. (1986) The Marginal World of Ōe Kenzaburō: A Study in Themes and Techniques, p. 12.
-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抵台 盛赞李昂不谈争议. [2018-09-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9-22).
-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抵台 盛赞李昂不谈争议. [2018-09-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