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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赵匡胤(英語: Zhao Kuangyin ),(927年3月21日-976年11月14日),字元朗,宋朝开国皇帝。唐明宗天成年间(西元927年3月21日)生于后唐洛阳夹马营(今河南省洛阳市瀍河回族区东关),祖籍涿郡保州保塞县(今河北省保定市清苑区),父亲赵弘殷,母亲杜氏后汉时,赵匡胤于汉隐帝在位期间投奔郭威,之后郭威篡汉建立后周,是为周太祖;而赵匡胤则得任东西班行首,始入宦途。959年,周世宗于北征回京后不久驾崩,逝世前任命赵匡胤为殿前都点检,执掌殿前司诸军。隔年(960年)元月初一,北汉契丹联兵犯边,赵匡胤受命防御。初三夜晚,大军于京城开封府(今河南省开封市)东北二十公里的陈桥驿(今河南省封丘县陈桥镇)发生政变,将士于隔日清晨拥立赵匡胤为帝,史称「陈桥兵变」。大军随即回师京城,周恭帝禅位,赵匡胤登基,建国号「」,是为「宋太祖」,年号为建隆,史称「北宋」。

宋太祖
赵匡胤.jpg
国立故宫博物院藏宋太祖大孝皇帝御像
概要
姓名 赵匡胤
庙号 太祖
谥号 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初諡)
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真宗大中祥福元年加諡)
陵墓 永昌陵
政权 宋朝北宋
在世 927年3月21日-976年11月14日(50岁)
在位 960年2月4日-976年11月14日(17年)
宋宣祖赵弘殷(庙号为追尊)
昭宪太后杜氏
年号 建隆:960年-963年(4年)
乾德:963年-968年(6年)
开宝:968年-976年(9年)

太祖在位期间,致力于统一全国。依据宰相赵普的「先南后北」策略,先后灭荆南湖南后蜀南汉南唐等南方割据政权,至宋太宗在位期间,迫使吴越清源军纳土归降,灭北汉,方才完成一统;太祖于961年及969年先后两次「杯酒释兵权」,解除禁军将领及地方藩镇的兵权,解决自唐朝中叶以来藩镇割据的局面;设立「封桩库」贮藏钱帛布匹,期能赎回被后晋高祖石敬瑭献给契丹的燕云十六州,但事未成而逝世。

976年11月14日,太祖逝世,葬于永昌陵,得年50岁,在位17年。由其胞弟赵光义继承帝位,是为宋太宗。由于北宋中期的笔记《续湘山野录》记载了「烛影斧声」事件,暗示赵匡胤是由太宗所加害。加上太祖死后,帝位非由其子继承,而是由弟登基垂统,违反中国长子继承的传统,虽然太宗即位后虽然延续太祖的许多执政措施,但欲盖弥彰,与太祖有关的皇室成员亦相继离奇亡故,此后的皇帝亦由太宗的子孙继承,直至宋孝宗才回归太祖一脉,使太祖的死因并不单纯,成为千古之谜。

目录

早年生涯

出身与从戎

唐明宗天成二年二月十六日(927年3月21日),赵匡胤诞生于洛阳夹马营(今河南省洛阳市瀍河回族区东关爽明街北段)[1][2],是赵弘殷次子,母亲杜氏。依《宋史·太祖本纪》记载,赵匡胤为“涿郡人”,然而此处应是依涿郡赵氏郡望所指,实则属籍保州(今河北省保定市清苑区)。[3][4]年长后离家游历,投奔復州防御使王彦超,不被接纳。继而往依随州刺史董宗本,却遭其子董遵诲凭势欺侮,赵匡胤于是辞别北上。[5]948年,赵匡胤投奔后汉枢密使郭威帐下,随军征讨李守贞。951年,郭威称帝,国号「」,是为「周太祖,赵匡胤得补任东西班行首,加拜滑州(今河南省安阳市)副指挥使。953年,郭威养子柴荣担任开封府尹,调赵匡胤至京师(今河南省开封市)任开封府马直军使。

崛起

高平之战

954年初,周太祖逝世,外戚柴荣继位为周世宗,赵匡胤调任中央禁军。北汉契丹随即趁丧入侵,边报频仍,世宗决定亲征,赵匡胤任侍卫将领随行护驾。4月,周军与北汉军大战于高平(今山西省晋城市高平市),赵匡胤率二千人参与战斗,并身先士卒,亲自冲锋,北汉军披靡,七千馀人投降。[6]时正颳南风,周军因风奋击,北汉军大败[7],周军趁胜围攻河东城,焚烧城门,赵匡胤于战斗中遭流矢射中左臂[8]高平之战后,世宗拔擢赵匡胤为殿前司都虞候,领严州(今浙江省湖州市德清县)刺史[9],并命赵匡胤整顿禁军,汰羸除弱,更招募天下壮士至京师,设立殿前诸班,由赵匡胤选择精锐将士充之,后周军队自始独霸。[10]

南征北讨

956年初,周世宗亲征南唐,大军围攻寿城(今安徽省六安市寿县),南唐驻扎一万兵马于涂山(今安徽省蚌埠市)下,停泊舟舰于淮河,世宗命赵匡胤往攻。3月,赵匡胤伏军涡口(今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东北),派遣一百馀名骑兵袭击南唐军营,交战后佯败逃遁,南唐军追击,至涡口而后周伏兵四起,南唐军大败,斩唐将何延锡,夺得五十馀艘战舰。[11]南唐另有十五万援军驻扎清流关(今安徽省滁州市[12],赵匡胤受命征讨,攻克清流关、滁州城,并生擒唐将皇甫晖[13]5月,南唐军攻扬州,赵匡胤屯兵六合支援。扬州守将韩令坤惧而欲退,赵匡胤下令军中:「扬州士兵过六合者,砍断双腿!」韩令坤才决心固守。[14]南唐又遣齐王李景达率兵支援,距离六合二十里处驻扎。诸将请主动攻击,赵匡胤却以逸待劳,俟南唐军发动攻击,方才领兵迎击,南唐军大败,斩杀五千馀人,投江溺毙的不计其数。[15]战后赵匡胤因功受封殿前都指挥使,不久又加封定国军节度使。[16]

957年初,世宗再度亲征南唐,4月,驻扎紫金山,命赵匡胤率领禁军歼灭寿州外围南唐援军,赵匡胤连拔数寨,斩获三千馀人,并切断南唐援军通道,寿州因此无援,于是投降。还京后,赵匡胤因功加拜义成军节度、检校太保,仍担任殿前司都指挥使。年底,柴荣三征南唐,进攻濠州,城外有水滩环绕,南唐军在其上设立栅栏防守,世宗遂命将士骑骆驼渡河,赵匡胤则领兵骑马而渡,率先攻破南唐水寨,焚烧南唐战舰七十馀艘,斩杀两千馀人,攻陷濠州。[17]其后陆续攻陷泗州(今安徽省宿州市泗县)、楚州(今江苏省淮安市淮阴区),南唐江北之地尽为周有。隔年5月,赵匡胤改封忠武军节度使。[18]

959年3月,世宗北征契丹,赵匡胤任水陆都部署,先期抵达瓦桥关(今河北省保定市雄县),守将姚内斌投降。[19]6月,世宗染病不适,命车驾回京。7月23日,世宗任命赵匡胤为殿前督点检,为殿前禁军最高统帅。[20]27日,世宗因病驾崩,年仅七岁的梁王柴宗训继位为周恭帝,改归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21]

太祖登基

黄袍加身

960年正月初一(1月31日),北方边境镇州(今河北省石家庄市正定县)、定州(今河北省定州市)守将急报,称北汉与契丹合势,联兵入侵,周恭帝命赵匡胤率宿卫禁军北上迎敌。[22]

初二(2月1日),京城流言四起,谣传大军出征之日将策立督点检做天子,士民不安,准备逃匿。[23]

初三(2月2日),赵匡胤率大军自京城东北边的爱景门出城,士卒纪律严明,民心稍安。[24]大军当晚驻扎于京城东北二十公里的陈桥驿(今河南省封丘县陈桥镇),将士们谋划拥立赵匡胤为天子,由都押衙李处耘转告供奉官都知赵光义,两人随即与归德军节度掌书记赵普商讨。谈论中,诸将突然闯入,众说纷纭,赵普及赵光义以理劝退,诸将稍稍引去,不久又復趋集,露白刃要胁,赵普于是同意,派人前往京城安排内应,将士们则环列于赵匡胤的大帐,等待天明。[25]

初四(2月3日)清晨,赵匡胤因酒醉尚未清醒,将士于大营四周鼓譟喧哗,赵普及赵光义入帐禀告赵匡胤,赵匡胤惊起,披衣而出,将领们持兵器罗立于庭。赵匡胤不及说话,诸将士即将黄袍披在赵匡胤身上,纷纷下拜高呼万岁。赵匡胤坚拒,众将士不听,迫其上马南行回京。赵匡胤见势不可免,便揽辔对诸将说:「你们贪图富贵,立我为天子,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不然,我不当这个皇帝。」众将皆下马跪地说:「唯命是从!」赵匡胤便下令不得侵扰后周皇帝、太后及群臣,也不得擅自掳掠及搜刮府库,违者族诛,众将应诺。赵匡胤率大军自仁和门入京城,下令将士解甲归营,赵匡胤则回殿前都点检公署,脱下黄袍。不久,众将逼拥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参知枢密院事范质、参知枢密院事,尚书省右僕射王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刑部尚书魏仁浦至公署,迫其表态。范质等无可奈何,只得下拜,高呼万岁。赵匡胤于是登崇元殿行禅让礼,登基称帝,建国号「大宋」,改元建隆,大赦天下。[26]

上述记载见于《宋史》、《续资治通鑑长编》、《涑水记闻》等史书及笔记中,皆言赵匡胤是为众所逼,被迫称帝,事前并不知情。然而现代史家依史料记载之疑点及矛盾推论,普遍认为「陈桥兵变」是赵匡胤及其亲信幕僚所预谋策划的军事政变。[27]

平定叛乱

960年5月,昭义节度使李筠据潞州(今山西省长治市)叛变,攻陷泽州(今山西省晋城市),并与北汉合兵,率众南下。赵匡胤遣侍卫亲军司马步军副都指挥使石守信、殿前司副都点检高怀德往讨,又派昭化军节度使慕容延钊、彰德军节度使王全斌前往合兵,于长平之战大败李筠,斩杀三千馀人。6月,太祖决定亲征,与石守信等将领会合,于泽州之南大败李筠及北汉的三万联军,三千馀名北汉援军投降,宋军将其全数坑杀。[28]李筠退守泽州城,宋军随即攻破泽州,李筠自焚而死。7月,宋军兵围潞州,李筠长子李守节举城出降[29];同年(960年)10月,淮南节度使李重进扬州叛变,太祖遣石守信、义成军节度使王审琦、宣徽北院使李处耘、保信节度使宋偓率军往讨。11月,太祖再度亲征,兵至大仪镇(今江苏省扬州市仪徵市),石守信遣使奏请太祖亲临观看扬州城破,太祖随即赶赴扬州城下,顷刻城破,李重进自焚而死,党羽亲信数百人皆搜捕斩杀。[30]

中央集权

财政权

964年,太祖下诏令州、郡所收税赋,除地方日常行政经费外,其馀上缴中央,不得私留;置转运使,掌管地方财政权,并检查赋税情形,以供上缴朝廷及地方支用[31]。转运使设通判官,到任时核对帐簿,并得查考民情、官吏违法情事上报朝廷,有审计、监察之权,以此削弱地方财政权[32];太祖并下诏全国之茶、酒、盐由国家专卖,官吏与百姓不得私自贩售,最重处死[33],国家因此收入大增[34];太祖派兵灭亡后蜀后,为储备钱财以应急之用,于宫中设置「封桩库」,中央政府年度财政盈馀全数纳入[35],并打算储积至三、五十万后,以这笔钱赎回遭晋高祖石敬瑭献给契丹的燕云十六州,但不久即逝世,赎地一事无疾而终。[36]

行政权

太祖于平定湖南后,下令于其地取消「支郡」,使原属藩镇节度使管辖之州、郡独立,直属中央,至宋太宗在位时,全国「支郡」全部废除[37];有鑑于五代的藩镇之患,太祖以朝廷文臣出守地方,称「权知军州事」,执行州、郡之军事权及行政权,并置「通判」为其副官[38],地方的民政、财政、司法等事务由知州及通判共同签署始得施行,通判并得监察主官的不法及渎职情事,上报朝廷,以此分割守臣之权。[39]

司法权

962年4月,太祖下诏各地死刑桉件须上报中央,由刑部复审,以杜绝藩镇枉法杀人的恶习[40];963年1月,太祖下令每县设置一「县尉」,负责地方治安,剥夺原由镇将任命亲信任职之权,以此制衡镇将,使其势力仅限所驻城郭而已[41];973年8月,太祖下诏改各州「马步院」为「司寇院」,设司寇参军,选派新科及第进士与选人资序相当者担任,剥夺藩镇对地方一般桉件的审判权,解决藩镇武将审理桉件时有法不遵的现象。[42]

军事权:杯酒释兵权

961年7月,太祖与石守信王审琦等禁军将领宴饮,酒过数巡后,对他们说:「我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的地位,所以对你们的恩德无日或忘。但当天子太过艰难,还不如做节度使来得快乐,因此我每夜都睡不安稳。」石守信等人问其故,太祖答说:「道理很简单,皇帝这个位置,谁不愿意坐呢?」众将听后十分惶恐,皆跪地磕头说:「陛下何出此言?如今天命已定,谁还敢有二心?」太祖说:「这话不对!你们虽然没有异心,但如果你们属下贪图富贵呢?一旦将黄袍加在你们身上,你们即使不想当皇帝,也不行了。」众将听后皆涕泣磕头说:「臣等愚昧无知,没想到这些,请陛下可怜我们,指示一条生路。」太祖说:「人生如同白驹过隙,晃眼即逝,所谓追求富贵之人,不过想多累积些金银财宝,尽情享乐,使子孙不再贫乏而已。你们何不放弃兵权,出守藩镇,买几块好地、几间好房,为子孙留下永久的产业;多收些歌儿舞女,每日与她们饮酒取乐,以终天年。我再与你们约定联姻,君臣之间,不相互猜疑,上下相安无事,这不是件好事吗!」众将皆下拜说:「陛下为臣等设想周到,是我们的再生父母。」隔日,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等将领皆称病请辞禁军官职,太祖随即批准,使其出镇地方为节度使,所遗职缺不再补实。[43]

969年12月,太祖在御花园与进京述职的地方藩臣宴饮,酒酣之际,从容说道:「你们都是国家的元勳宿将,长久在藩镇做官,公务繁忙,这不是朕优礼贤士的本意。」凤翔军节度使王彦超上前奏道:「臣本来就无功劳勳绩,却久受皇恩荣宠,十分惭愧。如今臣已衰老,乞求陛下赐臣退休,归老园田,这是臣最后的愿望。」安远军节度使武行德、护国军节度使郭从义、定国军节度使白重赞、保大军节度使杨廷璋等将领却仍竞相自陈往昔攻战之功劳及经历之艰辛,太祖便说:「这是前代的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隔日,赵匡胤下诏,免去其节度使职,授以「环卫官」[44]虚衔,留任京师,改以朝臣出守诸郡,彻底避免自末、五代以来的藩镇割据问题。[45]

赵太祖鑑于五代时期藩镇武将权力过重,以致国家溷乱,建国后采取「重文轻武」政策,凡国家高阶实权职位均由文官担任,贬抑武官,以防籓镇专权。[46]但有史家认为此政策使宋朝积贫积弱、军力不振。[47]

统一大业

太祖初即帝位,便与宰相赵普「雪夜定策」,决定「先南后北」统一全国的顺序。[48]

  1. 荆南:962年10月,武平(湖南)节度使周行逢病逝,传位予十一岁的儿子周保权,衡州刺史张文表不服叛变,攻陷潭州(今湖南省长沙市),周保权派杨师璠往讨,并求援于荆南及宋。963年2月3日,太祖趁机派遣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枢密副使李处耘出兵湖南,讨伐张文表,同时借道荆南。3月,杨师璠击败张文表,将其斩首。而荆南节度使高继冲质疑宋军借道意图,便派人以犒师为名前往宋军大营探查虚实。李处耘对使人热情款待,却暗中派数千骑兵急驰江陵,趁高继冲出迎时佔据江陵城,高继冲惧而投降,荆南割据政权灭亡[49]
  2. 湖南:张文表之乱虽平,宋军仍继续南下,武平节度使周保权派兵防御。宋军随即于三江口(今湖南省岳阳市)大败周保权军,攻陷岳州,获战船七百馀艘,斩杀四千馀人。4月,于澧州(今湖南省常德市澧县)以南击溃周保权部属张从富,都城朗州(今湖南省常德市)大惧,焚烧城池,居民逃亡山谷。4月6日,宋军攻入朗州,擒斩张从富,于寺院中俘获周保权,湖南割据政权灭亡[50]
  3. 后蜀:964年12月8日,太祖下诏兵分两路共六万大军讨伐后蜀,北路军命忠武节度使王全斌为主帅、武信节度使崔彦进为副官、枢密副使王仁赡为监官,东路军以宁江节度使刘光义为副官、枢密承旨曹彬为监官。后蜀皇帝孟昶则遣知枢密院事王昭远御敌。965年2月,刘光义于东路击杀蜀将南光海,兵临夔州(今重庆市奉节县东)。后蜀夔州守将高彦俦的部将武守谦违令出战,大败而逃,宋军趁乱入城,高彦俦力战不敌,自焚而死,夔州沦陷,万、施、开、忠、遂等五州相继投降;后蜀军主帅王昭远率兵于北路迎战王全斌,三战三败,退守剑门关(今四川省广元市剑阁县)。2月4日,王全斌攻入利州(今四川省广元市利州区),获军粮八十万斛,不久转往剑门关,大败后蜀军,俘虏蜀将王昭远、赵崇韬,攻陷剑州。孟昶闻之大惧,决定遣使请降。2月11日,孟昶派使者至宋军营前递降书,后蜀灭亡
    然而蜀地虽已收復,征蜀大军却在主帅王全斌等人的纵容下,任意烧杀劫掠、为非作歹。而王全斌与崔彦进、王仁赡等将领只知日夜饮酒作乐,不理军务,以至军纪弛废,境内盗贼蜂起,蜀民苦不堪言。王全斌甚至剋扣太祖下令给投降蜀军前往京城的路费,并多方骚扰,遂激成叛变,十万叛军推举文州刺史全师雄为帅,攻陷彭州(今四川省成都市彭州市),成都十县及邛、蜀、眉、陵等十七州响应叛乱,四川大乱,成都与汴梁断绝闻讯。直至967年初,蜀地之乱经历两年镇压后方才平定。[51]
  4. 北汉:968年8月23日,北汉皇帝刘钧逝世,养子刘继恩继位。9月10日,太祖命客省使卢怀忠等二十二人领兵屯驻潞州,准备趁丧攻伐北汉,两天后,命义军节度使李继勳领兵进入汉境,于洞过河击败北汉军,斩杀二千馀人,获战马五百匹,进围北汉都城太原(今山西省太原市)。同时,北汉皇帝刘继恩因与权臣郭无为政争失败而遭弑杀,刘继恩胞弟刘继元继立皇帝,立即上表请求契丹出兵援救。11月,契丹援军抵达,宋军撤退,北汉军趁机侵入宋境,掳掠居民而回。首次讨伐北汉失利。[52]
    969年2月26日,太祖命宣徽南院使曹彬、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党进等将领兵征伐北汉。3月1日,太祖下诏亲征。3月7日,御驾自京城出发,大军于十一天后到达潞州,因雨停驻。汉将刘继业冯进珂屯兵于团柏谷,遣侦骑往来巡逻,遭宋军前锋部队击败,刘继业等退回太原,宋军遂包围太原城。4月4日,潞州雨停,太祖率军出发,六天后,抵达太原城下,下令于太原城外筑长城牆,藉以围困城池,绝其外援;又下令堵塞汾水,使之壅积,并于隔日决堤,水灌太原城,洪水从城门灌入城中,北汉派人紧急设置障碍填补,宋军则频射弓箭阻挠,使其无法施工,但不久即有成堆的草随洪水漂流至决口处,使宋军箭矢无法穿透,北汉便趁此堵住决口。宋军久攻太原不下,将领多有死伤,加上部队驻扎于甘草地上,正值盛暑大雨,疫疾横生,将士多染病腹泻,太常博士李光赞上奏建议退兵,赵普赞同,太祖便下令退兵。第二次讨伐北汉亦失利。[53]
  5. 南汉:征北汉失利后,太祖重拾「先南后北」策略。970年10月3日,诏令潭州防御使潘美、朗州团练使尹崇珂、道州刺史王继勳等将率兵讨伐南汉,围攻贺州(今广西壮族自治区贺州市)。南汉皇帝刘鋹伍彦柔往援,遭宋军击溃,兵败身死,贺州投降。隔年(971年)1月,宋军进攻韶州(今广东省韶关市),击破汉将李承渥的大象阵,攻陷韶州,并相继攻克英州(今广东省清远市英德市)、雄州(今广东省韶关市南雄市),南汉韶州刺史辛延渥派人劝刘鋹投降,刘鋹不从,下令准备十多艘船装载金银财宝及妃嫔宫女,将出海逃亡,却遭宦官及卫士盗其船而开走,刘鋹大惧,遣使请降又不获准,只得坚守。3月3日,宋军击斩汉将植廷晓,并火烧位于马径(今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西北)的南汉军营栅,南汉军大败,主帅郭崇岳战死。刘鋹听闻兵败,便纵火焚烧宫殿府库,成为灰烬。隔日,刘鋹素服出降,南汉灭亡[54]
  6. 南唐:974年10月9日,太祖命宣徽南院使曹彬等将率兵赴荆南,隔日又遣山南东道节度使潘美等将也赴荆南屯驻。11月4日,曹彬等将领兵出发荆南,直往南唐国都金陵(今江苏省南京市)。太祖同时命吴越钱俶合击南唐,策应宋军。11月21日,曹彬攻陷池州(今安徽省池州市),并陆续攻下铜陵、当涂、芜湖,进逼采石矶(今安徽省马鞍山市西)。12月9日,宋军于采石矶击败南唐二万大军,俘获一千馀人、战马三百馀匹。太祖随即下令将先前已制成的浮桥自石牌(今安徽省安庆市怀宁县石牌镇)移至采石矶装缆,三日而成,宋军因此渡过长江。隔年(975年)3月2日,曹彬率军围攻金陵。南唐皇帝李煜下令戒严,并数次派遣使者徐铉周惟简前往宋都汴梁请求暂缓进攻,太祖不许,徐铉便陈述南唐国主无罪,与太祖反覆辩论,太祖大怒说:「不用再说了,我也知道南唐无罪,但天下本归一家,卧榻之侧,怎能容许其他人鼾睡呢!」976年元旦,宋军攻陷金陵,李煜奉表请降,南唐灭亡[55]

太祖逝世后,太宗逼迫吴越王钱俶、清源军节度使(闽南)陈洪进于978年纳土归降,并于隔年(979年)发兵灭亡北汉,宋朝至此统一中国。

历史评价

元朝宰相脱脱所监修的《宋史‧太祖本纪》对宋太祖赵匡胤有极高评价:

「讚曰:昔者以禅代,以征伐,皆南面而有天下。四圣人者往,世道升降,否泰推移。当斯民涂炭之秋,皇天眷求民主,亦惟责其济斯世而已。使其必得四圣人之才,而后以其行事畀之,则生民平治之期,殆无日也。五季乱极,宋太祖起介胄之中,践九五之位,原其得国,视亦岂甚相绝哉?及其发号施令,名藩大将,俯首听命,四方列国,次第削平,此非人力所易致也。建隆以来,释藩镇兵权,绳赃吏重法,以塞浊乱之源。州郡司牧,下至令录、幕职,躬自引对;务农兴学,慎罚薄敛,与世休息,迄于丕平;治定功成,制礼作乐。在位十有七年之间,而三百馀载之基,传之子孙,世有典则。遂使三代而降,考论声明文物之治,道德仁义之风,,盖无让焉。呜呼,创业垂统之君,规模若是,亦可谓远也已矣!」

——《宋史·本纪第三·太祖本纪三》

明太祖朱元璋于1374年9月亲至南京历代帝王庙祭祀自三皇元世祖等十七位历代帝王,并对其各有祝文,其中对宋太祖的祝文云:

「惟宋太祖皇帝顺天应人,统一海宇,祚延三百,天下文明。有君天下之德而安万世之功者也。」

——《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九十二》

骤逝疑云

北宋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癸丑,976年11月14日),赵匡胤于皇宫万岁殿逝世,享年五十岁,在位十六年,予諡「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祖」,三弟赵光义继位,即宋太宗

977年5月15日,灵柩奉葬永昌陵。1008年9月3日,宋真宗赵恆加諡为「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56]

烛影斧声

依据北宋中期由文莹和尚所着《续湘山野录》的记载,赵匡胤发迹前曾与一名道士来往,常相约饮酒至醉。一次醉酒后,道士以吟唱预言赵匡胤将当皇帝,醒后却推说酒醉胡言。赵匡胤称帝后两人再也没相见。十六年后的开宝九年(976年)上巳节,赵匡胤至西沼行祓禊礼,道士坐于岸边树荫下,对赵匡胤说:「别来无恙。」赵匡胤大喜,即请至后宫饮酒欢续。赵匡胤说:「我想请你预测一事以久,无他事,我还有几年寿命?」道士说:「只要今年十月二十日夜晚天气晴朗,就可延续十二年[57];否则,即当从速安排后事。」当日夜,赵匡胤登太清阁观象,天气先晴朗而后转恶,骤下大雪。赵匡胤急忙下阁传令开皇宫端门,召晋王赵光义入宫,兄弟二人于内寝对坐饮酒,并屏去所有宦官、宫女。内侍们遥见寝室烛影下,赵光义时而起座离席,露出不可胜之情状。两人喝完已是午夜时分,室外积雪已达数寸,赵匡胤拿柱斧戳雪,一边回头对赵光义说:「好做,好做!」接着就宽衣就寝,鼾声如雷。当晚,赵光义留宿宫中。天将五更,寝室周围寂静无声,赵匡胤驾崩,享年四十九岁。赵光义受遗诏于柩前即位,是为宋太宗。[58]

北宋史家司马光所着《涑水记闻》则记载赵匡胤逝世后,宋皇后急派宦官王继恩传召赵匡胤第四子、秦王赵德芳进宫,王继恩却迳至赵光义府邸通报赵匡胤死讯,并催其尽速进宫即位。赵光义犹豫不定,王继恩则说:「事情拖久就被他人抢先了。」于是赵光义趁夜踏雪入宫,进入寝殿。宋皇后听说王继恩已归,便问:「德芳来了吗?」王继恩却说:「晋王来了。」宋皇后见到赵光义,先是惊愕,随即说:「我们母子的性命,都托付给官家[59]了。」赵光义则涕泣说:「共保富贵,不需担忧。」[60]

南宋史家李焘所着《续资治通鑑长编》采信上述二说,只将赵匡胤语「好做,好做」改为「好为之」,道士则有姓名曰「张守真」,且言赵光义当晚并无于宫中留宿。[61]李焘于书中引北宋史家蔡惇直的笔记,也有与《续湘山野录》相似的记载。[62]

依据上述疑点,加上史书中其他记载(如赵匡胤之死已有人先行预料[63]),便有赵匡胤是被赵光义谋杀之说。[64]

金匮之盟

赵光义表示:961年母亲杜太后病危,召赵普入宫接受遗命。杜太后问赵匡胤:「你知道你为何能取得天下吗?」赵匡胤泣不能答。杜太后说:「我是老死,哭也没用,我正要跟你说大事,怎么只是一直哭呢?」于是再问一遍。赵匡胤说:「都是祖上和太后积德所致。」杜太后说:「不对。是因为柴家让孩童当皇帝,人心不服所致。如果后周有年长的君主,你能得到江山吗?你和赵光义都是我亲生的,你死后应将皇位传给弟弟。天下之大、事务繁重,能立一个年长的君主来治理,这是社稷之福啊。」赵匡胤叩头涕泣说:「一定遵照母后的教诲。」杜太后便对赵普说:「你将我刚才讲的话记下来,不可违背。」赵普即于太后床前写成誓书,并于末尾写上「臣普记」三字。赵匡胤将誓书藏于金匮之中,命谨慎的宫人保管。[65]

上述记载如属实,则赵光义继任皇位即有合法性及正当性。然而有学者指出诸多疑点:如此誓为真,则何以不在赵光义即位之初公布,而是等到981年10月才由赵普以「密奏」的方式启奏赵光义,乃开金匮查验属实,前后竟隐瞒「太后遗诏」五年之久[66];记载内容所言皇位须「兄终弟及」是因杜太后担心赵匡胤诸子皆幼,不足以坐稳江山,但赵匡胤死时,其次子赵德昭二十六岁,四子赵德芳十八岁,皆非幼弱,遗诏前提不復存在;记载来源《太祖实录》经赵光义多次修改,已非原貌,而修改前的旧版则未有此记载,显有杜撰之嫌[67];据《涑水记闻》、《续资治通鑑长编》、《宋史》等书记载,杜太后本意为赵匡胤死后,皇位传给三弟赵光义,再传给四弟赵廷美,最终传回给赵匡胤次子赵德昭。[68]然而修改后的新版《太祖实录》只有传位给赵光义的记载,且相关当事人竟于短时间内逐一逝世(979年,赵德昭自杀;981年,赵德芳猝死;984年,赵廷美遭贬,忧悸而死)。史学界即因前述疑点而有「金匮之盟」是赵普为取得赵光义信任、重得相位而杜撰「太后遗诏」的说法。[69]加上赵光义不逾年而改元(开宝九年十二月甲寅,即977年1月14日改「开宝九年」为「太平兴国元年」)[70],也有学者据此认为赵光义因弑兄夺位而心虚,不等过年即仓促改元,欲使其继位成为既定事实。[71]

轶闻

  • 史载赵匡胤生时,红光满室,有香气整夜不散,婴儿体呈金色,长达三日。年轻时学骑射,尝试驯服烈马不加鞍绳,马冲上城门斜坡道,致赵匡胤额头撞击城门门楣,目击者皆认为其头骨必定粉碎,赵匡胤却从容站起,徒步追上烈马腾骑而上,毫髮无伤;赵匡胤儿时曾与玩伴韩令坤在土屋里玩耍,有群麻雀在室外聒噪互斗,赵匡胤遂与韩令坤出土屋欲捕麻雀,刚出房而土屋随即崩塌,二人幸免于难。[72]
  • 赵匡胤与胞弟赵光义幼时随母亲杜氏躲避战乱,杜氏便将兄弟二人放至箩筐担挑而走,为道士陈抟撞见,便叹道:「别说当今世上没有天子,都将天子用担挑着走。」[73];多年后赵匡胤称帝,陈抟闻之大笑,说:「天下从此安定了。」[74]
  • 959年,后周世宗柴荣亲征契丹,于征途中批阅文书,发现其中有一囊袋,内有三尺长的木牌,上有字:「点检作天子」。柴荣见后不悦,渐感身体不适,便命车驾返京。抵京后下诏撤殿前都点检张永德之职,改任赵匡胤。隔年初,赵匡胤登基为帝,遂应此谶。[75]
  • 宋初,宰相范质等人仍循前代惯例,上朝时设有座椅,坐着奏事。一日早朝,范质犹坐着,赵匡胤便说:「我眼睛昏花,看不清楚,你把文书拿给我看。」范质于是起身持文书进呈,赵匡胤却已密嘱侍者趁此将其座撤去,待范质欲返座而座椅已撤,只得站立。自此宰相与群臣般站着上朝,成为惯例。[76]
  • 赵匡胤称帝后第三年,秘密遣人镌刻一通石碑,藏于太庙的夹室内,称为「誓碑」,用黄金丝所镶嵌成的布幔遮盖,门禁森严。赵匡胤下令此后四时祭祀及新皇帝即位时,待拜完太庙,便须恭读誓词,由一个不识字的小太监持钥匙开夹室,然后焚香、点亮烛火并将幔揭开,其馀随臣须于远方庭中伫候。当朝皇帝于碑前跪拜并默诵誓词,再拜而出,群臣及近侍们皆不知誓词为何。北宋历代皇帝皆承袭故例,按时恭读,不敢洩漏。直到靖康之变爆发,皇宫大乱,太庙夹室门户洞开,人们才发现内里有一高约七、八尺,宽四尺馀的石碑,上面有三行誓词:
    第一、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
    第二、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
    第三、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
    上述三誓史称「太祖誓约」。[77]南宋皇帝则是由曹勋金国南归时,向宋高宗转达宋徽宗之语方才得知誓词。[78]

家族成员

祖先

成员 姓名 备注
兄弟 赵匡济曹王 · 赵光义太宗 · 赵廷美魏悼王 · 赵光赞岐王 赵匡济早逝、赵光赞早夭
姐妹 秦国大长公主
皇后 贺氏孝惠皇后 · 王氏孝明皇后 · 宋氏孝章皇后 孝惠皇后为追册
赵德秀滕王 · 赵德昭燕懿王 · 赵德林舒王 · 赵德芳秦康惠王
前三子为孝惠皇后所生;德秀、德林二人早夭,王号由徽宗追赐;德芳母不详
魏国大长公主 · 鲁国大长公主 · 陈国大长公主 · 申国公主 · 成国公主 · 永国公主 前二女为孝惠皇后所生,余者生母不详;申国、成国、永国三公主早夭

后代子孙:南宋帝王

北宋除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外,历任皇帝皆为其三弟宋太宗赵光义的后代;而南宋除首任皇帝宋高宗赵构为赵光义后代外,历任皇帝则均为赵匡胤的后代,其中属赵匡胤四子赵德芳后代的有宋孝宗赵昚宋光宗赵惇宋宁宗赵扩;属赵匡胤次子赵德昭后代的有宋理宗赵昀宋度宗赵禥宋恭帝赵㬎宋端宗赵昰宋幼主赵昺

传说及衍生作品

  • 至明代,赵匡胤千里送京娘的传说已经成型。传说中,赵匡胤被塑造成为一个义士的形象。明清时,多个剧种有以这个传说为素材演出的剧目。

电视剧/电影

名称 导演 饰赵匡胤 首播
封神劫 华山 王戎 1983年
杨家将 李添胜 林立三 1985年
绝代双雄 李致明 林明哲 1986年
兵权 刘仕裕 刘家辉 1988年
大宋王朝赵匡胤 顾琴芳、王洪湛 陈希光 1995年
情剑山河 潘文杰、张健伟、浦腾晋 吴兴国 1996年
《真命天子-赵匡胤》 林添 林佑星 1998年
问君能有几多愁 吴家骀 黄文豪 2005年
天机算 徐遇安 郭峰 2007年
倾世皇妃 梁辛全、林峰骀 乔任梁 2011年
聪明小空空 都晓、马庭俊 温海波 2012年
大宋传奇之赵匡胤 高希希 陈建斌 2015年

注释与参考文献

  1. 《宋朝事实》:「太祖讳匡胤、……后唐天成二年丁亥岁二月十六日,生于西京大内甲马营。」,宋代李攸撰。
  2. 《挥尘录》:「西京应天寺,本后唐夹马营,大中祥符二年,以太祖诞圣之地,建寺锡名。」
  3.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太祖……,讳匡胤,姓赵氏,涿郡人也。」故而后世有史家以此认定赵匡胤祖籍涿州(今河北省保定市涿州市),然而涿郡自唐朝后即已无此行政区,此称「涿郡」应是取其郡望
  4. 诸多宋代史书、笔记及宋朝皇帝的诏书皆有相关佐证,赵匡胤祖辈多世已隶籍保州(或称保塞,今河北省保定市清苑区):
    《宋史‧志第四十八‧河渠志五》:「宣祖已上,本籍保州,怀敏广塘水,侵皇朝远祖坟。」;
    《宋史‧本纪第二十三‧钦宗本纪》:「保塞陵寝所在,誓当固守。」;
    《青箱杂记‧卷九》:「赵氏世为保州人,而僖祖、顺祖、翼祖、宣祖,皆生于河朔,……」,宋代吴处厚撰;
    《苏学士集‧卷十四》中记载《内园使连州刺史知代州刘公墓志》:「保塞,皇家之故乡也。」,宋代苏舜钦撰;
    《论修北岳庙奏状》:「祖宗肇造之迹实在保州。」,宋代王安中撰;
    《侯鲭录‧卷三》:「(宋真宗)咸平三年六月诏:『保州保塞县丰归乡东安村,乃宣祖之旧里,……』」,宋代赵德麟撰;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四十七‧真宗咸平三年》:「保州民赵加超者,国之疏属,居保塞县丰归乡东安村,乃宣祖旧里也。」;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百六十‧神宗熙宁八年》:「内殿崇班赵永图言:『奉诏许以翼祖保州旧居地建资果院,守护祖坟,岁度僧一人,乞遇同天节于内东门进功德疏,别度一人。』」;
    《文献通考‧卷二百五十九‧帝系考十》:「八月,诏:『保州皇族子孙于属虽远,然未有仁而遗其亲者。』」,元代马端临所撰;
    《宋会要辑稿‧十三‧卷一百二十八》:「臣僚言:『恭以翼祖皇帝世子孙,实在本州敦宗院。……而保州宗子颠沛远来,宜以稍加厚以昔时。』」,清代徐松辑录自《永乐大典》;
    旧《清苑县志》:「宋三陵(僖祖赵朓的钦陵、顺祖赵珽的康陵、翼祖赵敬的靖陵)在御城西北」、「黄狗洼在御城西隅,乃一亩泉、石桥河汇为淀流入安州,俗传为宋太祖祖家故里。」;
    《大清一统志》:「宋三陵,在清苑县东南,御城西北。」;
    《畿辅通志‧卷一百六十八‧古蹟陵墓》:「宋三陵在县东南御城西北。僖祖陵曰钦陵,顺祖曰庆陵,翼祖曰定陵。太平兴国中,以祖宗陵墓所在,因置保州。」
    以上记载皆说明保州为赵氏祖上故居旧里、陵寝所在,虽也有史书如《宋史纪事本末》(明代陈邦瞻撰)、《增评加批历史纲鉴》(明代王世贞、黄袁合撰)、《续资治通鑑》(清代毕沅撰)等记载赵匡胤祖籍为涿郡,但皆是因循《宋史》之说法,非为考证结果,因而赵匡胤祖籍应为保定市清苑区而非保定市涿州市无疑。
  5. 《宋史‧列传第十四‧王彦超传》:「太祖与彦超有旧,因幸作坊,召从臣宴射,酒酣,谓彦超曰:『卿昔在復州,朕往依卿,何不纳我?』彦超降阶顿首曰:『勺水岂能止神龙耶!当日陛下不留滞于小郡者,盖天使然尔。』帝大笑。」;
    《宋史‧列传第三十二‧董遵诲传》:「太祖微时,客游至汉东,依宗本,而遵诲凭藉父势,太祖每避之。遵诲嚐谓太祖曰:『每见城上紫云如盖,又梦登高台,遇黑蛇约长百尺馀,俄化龙飞腾东北去,雷电随之,是何祥也?』太祖皆不对。他日论兵战事,遵诲理多屈,拂衣而起。太祖乃辞宗本去,自是紫云渐散。」
  6.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二‧太祖显德元年》:「合战未几,樊爱能、何徽引骑兵先遁,右军溃。步兵千馀人解甲呼万岁,降于北汉。帝见军势危,自引亲兵犯矢石督战。太祖皇帝时为宿卫将,谓同列曰:『主危如此,吾属何得不致死!』又谓张永德曰:『贼气骄,力战可破也!公麾下多能左射者,请引兵乘高西出为左翼,我引兵为右翼以击之。国家安危,在此一举!』永德从之,各将二千人进战。太祖皇帝身先士卒,驰犯其锋,士卒死战,无不一当百,北汉兵披靡。」;
    《宋史‧列传第十四‧张永德传》:「时太祖与永德各领牙兵二千,永德部下善左射,太祖与永德厉兵分进,大捷,降崇军七千馀众。」
  7.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二‧太祖显德元年》:「时南风益盛,周兵争奋,北汉兵大败,北汉主自举赤帜以收兵,不能止。」
  8.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北汉来寇,世宗率师御之,战于高平。……乘胜攻河东城,焚其门,左臂中流矢,世宗止之。」
  9.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二‧太祖显德元年》:「张永德盛称太祖皇帝之智勇,帝擢太祖皇帝为殿前都虞候,领严州刺史。」
  10. 《旧五代史‧周书第五‧世宗本纪一》:「帝自高平之役,睹诸军未甚严整,遂有退却,至是命今上一概简阅,选武艺超绝者,署为殿前诸班,……老弱羸小者去之,诸军士伍,无不精当。由是兵甲之盛,近代无比,且减冗食之费焉。」;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三‧太祖显德元年》:「帝因高平之战,始知其弊。……乃命大简诸军,精锐者升之上军,羸者斥去之。又以骁勇之士多为诸籓镇所蓄,诏募天下壮士,咸遣诣阙,命太祖皇帝选其尤者为殿前诸班,其骑步诸军,各命将帅选之。由是士卒精强,近代无比,征伐四方,所向皆捷,选练之力也。」
  11.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三‧太祖显德三年》:「唐兵万馀人维舟于淮,营于涂山之下。庚申,帝命太祖皇帝击之,太祖皇帝遣百馀骑薄其营而伪遁,伏兵邀之,大败唐兵于涡口,斩其都监何延锡等,夺战舰五十馀艘。」
  12.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南唐节度皇甫晖、姚凤众号十五万,塞清流关,击走之。」
  13.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三‧太祖显德三年》:「上命太祖皇帝倍道袭清流关。皇甫晖等陈于山下,方与前锋战,太祖皇帝引兵出山后;晖等大惊,走入滁州,欲断桥自守。太祖皇帝跃马麾兵涉水,直抵城下。晖曰:『人各为其主,愿容成列而战。』太祖皇帝笑而许之。晖整众而出,太祖皇帝拥马颈突陈而入,大呼曰:『吾止取皇甫晖,他人非吾敌也!』手剑击晖,中脑,生擒之,并擒姚凤,遂克滁州。」
  14.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韩令坤平扬州,南唐来援,令坤议退,世宗命太祖率兵二千趋六合。太祖下令曰:『扬州兵敢有过六合者,断其足。』令坤始固守。」
  15.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四‧世宗显德三年》:「唐齐王景达将兵二万自瓜步济江,距六合二十馀里,设栅不进。诸将欲击之,太祖皇帝曰:『彼设栅自固,惧我也。今吾众不满二千,若往击之,则彼见吾众寡矣;不如俟其来而击之,破之必矣!』居数日,唐出兵趣六合,太祖皇帝奋击,大破之,杀获近五千人,馀众尚万馀,走渡江,争舟溺死者甚众,于是唐之精卒尽矣。」
  16.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还,拜殿前都指挥使,寻拜定国军节度使。」
  17.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四‧世宗显德四年》:「濠州东北十八里有滩,唐人栅于其上,环水自固,谓周兵必不能涉。戊子,帝自攻之,命内殿直康保裔帅甲士数百,乘橐驼涉水,太祖皇帝帅骑兵继之,遂拔之。……帝命水军攻之,拔其木,焚战船七十馀艘,斩首二千馀级,又攻拔其羊马城,城中震恐。」
  18. 《资治通鑑‧后周纪第五‧世宗显德五年》:「辛卯,以太祖皇帝领忠武节度使。」
  19. 《旧五代史‧周书第十‧世宗本纪六》:「癸卯,今上先至瓦桥关,伪守将姚内斌以城降。」
  20. 《旧五代史‧周书第十‧世宗本纪六》:「丙午,帝与诸将议攻幽州,诸将皆以为未可,帝不听。是夜,帝不豫,乃止。……己丑,……以今上为殿前都点检,加检校太傅,依前忠武军节度使。」
  21. 《资治通鑑‧后周本纪第五‧世宗显德六年》:「甲午,宣遗诏,命梁王宗训即皇帝位,生七年矣。秋,七月,壬戌,……太祖皇帝领归德节度使。」
  22.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一‧太祖建隆元年》:「春正月辛丑朔,镇、定二州言契丹入侵,北汉兵自土门东下,与契丹合。周帝命太祖领宿卫诸将御之。」
  23.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一‧太祖建隆元年》:「壬寅,……时都下喧言,将以出军之日策点检为天子,士民恐怖,争为逃匿之计,惟内庭晏然不知。」
  24.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一‧太祖建隆元年》:「癸卯,大军出爱景门,纪律严甚,众心稍安。」
  25.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一‧太祖建隆元年》:「是夕,次陈桥驿,将士相与聚谋曰:『主上幼弱,未能亲政。今我辈出死力,为国家破贼,谁则知之,不如先立点检为天子,然后北征,未晚也。』都押衙上党李处耘,具以其事白太祖弟匡义。匡义时为内殿祗候供奉官都知,即与处耘同过归德节度掌书记蓟人赵普,语未竟,诸将突入,称说纷纭,普及匡义各以事理逆顺晓譬之,曰:『太尉忠赤,必不汝赦。』诸将相顾,亦有稍稍引去者。已而復集,露刃大言曰:『军中偶语则族。今已定议,太尉若不从,则我辈亦安肯退而受祸。』普察其势不可遏,与匡义同声叱之曰:『策立,大事也,固宜审图,尔等何得便肆狂悖!』乃各就坐听命。普復谓曰:『外寇压境,将莫谁何,盍先攘却,归始议此。』诸将不可,曰:『方今政出多门,若埙寇退师还,则事变未可知也。但当亟入京城,策立太尉,徐引而北,破贼不难。太尉苟不受策,六军决亦难使向前矣。』普顾匡义曰:『事既无可奈何,政须早为约束。』因语诸将曰:『兴王易姓,虽云天命,实繫人心。前军昨已过河,节度使各据方面,京城若乱,不惟外寇愈深,四方必转生变。若能严敕军士,勿令剽劫,都城人心不摇,则四方自然宁谧,诸将亦可长保富贵矣。』皆许诺,乃共部分。夜,遣衙队军使郭延贇驰告殿前都指挥使浚仪石守信、殿前都虞侯洛阳王审琦。守信、审琦,皆素归心太祖者也。将士环列待旦。」
  26. 《涑水记闻‧卷一》:「甲辰将旦,将士皆擐甲执兵仗,集于驿门,欢噪突入驿中。太祖尚未起,太宗时为内殿祗候供奉官都知,入白太祖,太祖惊起,出视之。诸将露刃罗立于庭,曰:『诸军无主,愿奉太尉为天子。』太祖未及答,或以黄袍加太祖之身,众皆拜于庭下,大呼称万岁,声闻数里。太祖固拒之,众不听,扶太祖上马,拥逼南行。太祖度不能免,乃揽辔驻马谓将士曰:『汝辈自贪富贵,强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也。』众皆下马听命,太祖曰:『主上及太后,我平日北面事之,公卿大臣,皆我比肩之人也,汝曹今毋得辄加不逞。近世帝王初举兵入京城,皆纵兵大掠,谓之『夯市』。汝曹今毋得夯市及犯府库,事定之日当厚赉汝;不然,当诛汝。如此可乎?』众皆曰:『诺。』乃整饬队伍而行,入自仁和门,市里皆安堵,无所惊扰,不终日而帝业成焉。……及太祖入城,诸将奉登明德门,太祖命将士皆释甲还营,太祖亦归公署,释黄袍。俄而,将士拥范质及王溥、魏仁浦等皆至,太祖呜咽流涕曰:『吾受世宗厚恩,今为六军所逼,一旦至此,惭负天地,将若之何?』质等未及对,军校罗彦瓌按剑厉声曰:『我辈无主,今日必得天子!』太祖叱之,不退。质颇诮让太祖,且不肯拜,王溥先拜,质不能已,从之,且称万岁,请诣崇元殿,召百官就列。周帝内出制书,禅位,太祖就龙墀北面再拜命。宰相扶太祖登殿,易服于东序,还即位,群臣朝贺。」;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一‧太祖建隆元年》:「太祖醉卧,初不省。甲辰黎明,四面叫呼而起,声震原野。普与匡义入白太祖,诸将已擐甲执兵,直扣寝门曰:『诸将无主,愿策太尉为天子。』太祖惊起披衣,未及酬应,则相与扶出听事,或以黄袍加太祖身,且罗拜庭下称万岁。太祖固拒之,众不可,遂相与扶太祖上马,拥逼南行。……太祖度不得免,乃揽辔誓诸将曰:『汝等自贪富贵,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矣。』众皆下马,曰:『惟命是听。』太祖曰:『少帝及太后,我皆北面事之,公卿大臣,皆我比肩之人也,汝等毋得辄加凌暴。近世帝王,初入京城,皆纵兵大掠,擅劫府库,汝等毋得復然,事定,当厚赏汝。不然,当族诛汝。』众皆拜。乃整军自仁和门入,秋毫无所犯。……诸将翊太祖登明德门,太祖令军士解甲还营,太祖亦归公署,释黄袍。俄而将士拥质等俱至,太祖呜咽流涕曰:『吾受世宗厚恩,为六军所迫,一旦至此,惭负天地,将若之何?』质等未及对,散指挥都虞侯太原罗彦瓌挺剑而前曰:『我辈无主,今日必得天子。』太祖叱之,不退。质等不知所为,溥降阶先拜,质不得已从之,遂称万岁。太祖诣崇元殿行禅代礼。召文武百官就列,至晡,班定,……宣徽使引太祖就龙墀北面拜受。宰相扶太祖升殿,易服东序,还即位。」;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迟明,逼寝所,太宗入白,太祖起。诸校露刃列于庭,曰:『诸军无主,愿策太尉为天子。』未及对,有以黄衣加太祖身,众皆罗拜,呼万岁,即掖太祖乘马。太祖揽辔谓诸将曰:『我有号令,尔能从乎?』皆下马曰:『唯命。』太祖曰:『太后、主上,吾皆北面事之,汝辈不得惊犯;大臣皆我比肩,不得侵凌;朝廷府库、士庶之家,不得侵掠。用令有重赏,违即孥戮汝。』诸将皆载拜,肃队以入。……太祖进登明德门,令甲士归营,乃退居公署。有顷,诸将拥宰相范质等至,太祖见之,呜咽流涕曰:『违负天地,今至于此!』质等未及对,列校罗彦瓌按剑厉声谓质等曰:『我辈无主,今日须得天子。』质等相顾,计无从出,乃降阶列拜。召文武百僚,至晡,班定。翰林承旨陶穀出周恭帝禅位制书于袖中,宣徽使引太祖就庭,北面拜受已,乃掖太祖升崇元殿,服衮冕,即皇帝位。」
  27. 王育济着,〈论陈桥兵变〉
    王立群着,《王立群读〈宋史〉之宋太祖‧上部》第一、六、七章,页5-20、87-112,麦田出版,2013年9月。ISBN 978-986-173-972-4
  28. 《宋史‧列传第二百四十三‧周三臣传》:「太祖遂亲征。……破筠众三万于泽南,降者三千馀,……筠走还保泽。」;
    《宋史‧列传第九‧石守信传》:「又败其众三万于泽州,……降太原援军数千,皆杀之。」
  29.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癸巳,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叛,遣归德军节度使石守信讨之。……庚子,遣昭化军节度使慕容延钊、彰德军节度使王全斌将兵出东道,与守信会讨李筠。……癸卯,石守信败李筠于长平。……己未,发京师。丁卯,石守信、高怀德破筠众于泽州,禽伪节度范守图,杀北汉援兵之降者数千人,筠遁入泽州。戊辰,王师围之。六月……辛未,拔泽州,筠赴火死,命埋胔骼。……乙酉,伐上党。丁亥,筠子守节以城降,赦之。」
  30. 《宋史‧列传第二百四十三‧周三臣传》:「太祖遣石守信、王审琦、李处耘、宋偓四将率禁兵讨重进。……遂亲征,次大仪镇。石守信遣使驰奏,扬州破在旦夕,愿车驾临视。太祖径至城下,即日拔之。……太祖入驻城西南,阅逆党数百人,尽戮之。」
  31.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职官志七》:「都转运使转运使副使判官掌经度一路财赋,而察其登耗有无,以足上供及郡县之费。」
  32. 《宋史‧志第一百三十二,食货志下一》:「诸州通判官到任,皆须躬阅帐籍所列官物,吏不得以售其奸。」;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职官志七》:「都转运使转运使副使判官掌经度一路财赋,……岁行所部,检察储积,稽考帐籍,凡吏蠹民瘼,悉条以上达,及专举刺官吏之事。」
  33.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五‧太祖乾德二年》:「于是令民茶折税外悉官买,民敢藏匿而不送官及私贩鬻者,没入之。计其直百钱以上者,杖七十,八贯加役流。主吏以官茶贸易者,计其直五百钱,流二千里,一贯五百及持仗贩易私茶为官司擒捕者,皆死。」;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三‧太祖建隆三年》:「民敢持私酒入京城五十里,西京及诸州城二十里至五斗,死。所定里数外,有官署沽酒,而私酒入其地一石,弃市。」;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太祖建隆二年》:「官盐阑入禁地贸易至十斤,煮硷至三斤者,乃坐死。民所受蚕盐入城市,三十斤以上者,奏裁。」
  34.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六‧太祖乾德三年》:「己卯,以度支郎中苏晓为淮南转运使。晓建议榷蕲、黄、舒、庐、寿五州茶,置十四场,笼其利,岁入百馀万缗。」
  35.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六‧太祖乾德三年》:「国初,贡赋悉入左藏库,及取荆、湖,下西蜀,储积充羡。上顾左右曰:『军旅饥馑,当预为之备,不可临事厚敛于民。』乃于讲武殿后别为内库,以贮金帛,号曰封桩库,凡岁终用度赢馀之数皆入焉。」
  36.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九‧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初,太祖别置封桩库,尝密谓近臣曰:『石晋苟利于己,割幽蓟以赂契丹,使一方之人独限外境,朕甚悯之。欲俟斯库所蓄满三五十万,即遣使与契丹约,苟能归我土地民庶,则当尽此金帛充其赎直。如曰不可,朕将散滞财,募勇士,俾图攻取耳。』会晏驾,不果。」
  37.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八‧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始唐及五代节镇皆有支郡,太祖平湖南,始令潭、朗等州直属京,长吏得自奏事。」
  38. 《宋史‧志第一百一十四‧职官志一》:「外官,则惩五代藩镇专恣,颇用文臣知州,復设通判以贰之。」
  39.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职官志七》:「宋初惩五代藩镇之弊,乾德初,下湖南,始置诸州通判,命刑部郎中贾比等充。建隆四年,诏知府公事并须长吏、通判签议连书,方许行下。……其广南小州,有试秩通判兼知州者,职掌倅贰郡政,凡兵民、钱穀、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可否裁决,与守臣通签书施行。所部官有善否及职事修废,得刺举以闻。」
  40.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三‧太祖建隆三年》:「上谓宰臣曰:『五代诸侯跋扈,多枉法杀人,朝廷置而不问,刑部之职几废,且人命至重,姑息藩镇,当如此耶!』乃令诸州自今决大辟讫,录桉闻奏,委刑部详覆之。」
  41.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三‧太祖建隆三年》:「癸巳,诏中书门下:『每县復置县尉一员,在主簿之下,俸禄与主簿同。凡盗贼斗讼,先委镇将者,诏县令及尉復领其事。自万户至千户,各置弓手有差。』五代以来,节度使补署亲随为镇将,与县令抗礼,凡公事专达于州,县吏失职。自是还统于县,镇将所主,不及乡村,但郭内而已。」
  42.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四‧太祖开宝六年》:「先是,诸道州府任牙校为马步都虞候及判官断狱,多失其中。秋七月壬子朔,诏罢之,改马步院为司寇院,以新及第进士、九经五经及选人资序相当者为司寇参军。」
  43.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太祖建隆二年》:「于是召守信等饮,酒酣,屏左右谓曰:『我非尔曹之力,不得至此,念尔曹之德,无有穷尽。然天子亦大艰难,殊不若为节度使之乐,吾终夕未尝敢安枕而卧也。』守信等皆曰:『何故?』上曰:『是不难知矣,居此位者,谁不欲为之。』守信等皆顿首曰:『陛下何为出此言?今天命已定,谁敢復有异心。』上曰:『不然。汝曹虽无异心,其如麾下之人欲富贵者,一旦以黄袍加汝之身,汝虽欲不为,其可得乎?』皆顿首涕泣曰:『臣等愚不及此,惟陛下哀矜,指示可生之途。』上曰:『人生如白驹之过隙,所为好富贵者,不过欲多积金钱,厚自娱乐,使子孙无贫乏耳。尔曹何不释去兵权,出守大藩,择便好田宅市之,为子孙立永远不可动之业,多置歌儿舞女,日饮酒相懽以终其天年。我且与尔曹约为婚姻,君臣之间,两无猜疑,上下相安,不亦善乎!』皆拜谢曰:『陛下念臣等至此,所谓生死而肉骨也。』明日,皆称疾请罢,上喜,所以慰抚赐赉之甚厚。庚午,以侍卫都指挥使、归德节度使石守信为天平节度使,殿前副都点检、忠武节度使高怀德为归德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义成节度使王审琦为忠正节度使,侍卫都虞侯、镇安节度使张令铎为镇宁节度使,皆罢军职。」
  44. 「环卫官」:宋代在中央设有十六卫官衔,为武散官,无职事,多为武臣赠典。环卫,有环列保卫之意。
  45.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太祖开宝二年》:「己亥,上宴藩臣于后苑,酒酣,从容谓之曰:『卿等皆国家宿旧,久临剧镇,王事鞅掌,非朕所以优贤之意也。』前凤翔节度使、兼中书令王彦超喻上指,即前奏曰:『臣本无勳劳,久冒荣宠,今已衰朽,乞骸骨,归邱园,臣之愿也。』前安远节度使兼中书令榆次武行德、前护国节度使郭从义、前定国节度使白重赞、前保大节度使杨廷璋,竞自陈攻战阀阅及履历艰苦,上曰:『此异代事,何足论也。』庚子,以行德为太子太傅,从义为左金吾卫上将军,彦超为右金吾卫上将军,重赞为左千牛卫上将军,廷璋为右千牛卫上将军。」;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职官志七》:「宋初革五季之患,召诸镇节度会于京师,赐第以留之,分命朝臣出守列郡,号权知军州事,军谓兵,州谓民政焉。」
  46.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七‧太祖乾德四年》:「上乃悟,因叹曰:『宰相须用读书人。』由是益重儒臣矣。」;
    《国论要目》:「今世用人,大率以文词进。大臣,文士也;近侍之臣,文士也;钱谷三司,文士也;边防大帅,文士也;天下转运使,文士也;知州,文士也。」,北宋蔡襄撰;
    游彪着,《宋史:文治昌盛与武功弱势》第二章第二节之三〈重文轻武〉,页43-47,三民书局股份有限公司,2009年1月。ISBN 978-957-14-4978-4
  47. 《朱子语类全集》:「本朝鉴于五代藩镇之弊,兵也收了,财也收了,赏罚刑政一切也收了,州郡遂日就困弱,靖康之祸,广骑所过,莫不溃散。」,南宋朱熹撰;
    《龙川集》:「五代之际,兵财之柄倒持于下,太祖皇帝束之于上,以定祸乱,后世不原其意,束之不已,故郡悬空虚,而本末俱弱。」,南宋陈亮撰。
  48.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九‧太祖开宝元年》:「上自即位,数出微行,或过功臣之家,不可测。赵普每退朝,不敢脱衣冠。一夕大雪,普谓上不復出矣,久之,闻扣门声异甚,极出,则上立雪中。普皇恐迎拜,上曰:『已约吾弟矣。』已而开封尹光义至,即普堂设重裀地坐,炽炭烧肉,普妻行酒,上以嫂呼之。普从容问曰:『夜久寒甚,陛下何以出?』上曰:『吾睡不能着,一榻之外,皆他人家也,故来见卿。』普曰:『陛下小天下耶?南征北伐,今其时也,愿闻成算所向。』上曰:『吾欲收太原。』普嘿然良久,曰:『非臣所知也。』上问其故,普曰:『太原当西北二边,使一举而下,则边患我独当之,何不姑留以俟削平诸国。彼弹丸黑子之地,将何所逃。』上笑曰:『吾意正尔,姑试卿耳。』于是用师荆、湖,继取西川。」
  49.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三‧太祖建隆三年》:「武安节度使、兼中书令周行逢病革,召其将吏,以其子保权属之曰:『吾起陇亩为团兵,同时十人,皆以诛死,惟衡州刺史张文表独存,常怏怏不得行军司马。吾死,文表必叛,当以杨师璠讨之。如不能,则婴城勿战,自归朝廷可也。』师璠与行逢乡里姻戚,事行逢为亲军指挥使,数有功,行逢委信之。行逢卒,保权领留务。……张文表闻周保权立,怒曰:『我与行逢俱起微贱,立功名,今日安能北面事小儿乎!』会保权遣兵更戍永州,路出衡阳,文表遂驱以叛,伪缟素,若将奔丧武陵者。过潭州,时行军司马廖简知留后,素轻文表,不为之备。方宴饮,外白文表兵至,简殊不介意,谓四座曰:『文表至则成禽,何足虑也。』饮啖如故。俄而文表率觽径入府中,简醉,不能执弓矢,但箕踞大骂,与座客十馀人皆遇害。……保权即命杨师璠悉众御文表,……保权又遣使求援于荆南,且来乞师。」;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四‧太祖乾德元年》:「庚申,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兼侍中慕容延钊为湖南道行营都部署,枢密副使李处耘为都监,……以讨张文表。……杨师璠之讨张文表也,兵稍失利。相持既久,文表出战,师璠大败之,遂取潭州,执文表。……继冲遣延嗣与其叔父掌书记保寅,奉牛酒来犒师,且觇师之所为。壬辰,师次荆门,处耘见延嗣等,待之有加,谕令翼日先还。延嗣喜,驰使报继冲以无虞。荆门距江陵百馀里,是夕,延钊召延嗣等宴饮于其帐,处耘将轻骑数千倍道前进。继冲初但埙保寅、延嗣之还,遽闻大军奄至,即皇恐出迎,遇处耘于江陵北十五里。处耘揖继冲,令待延钊,而率亲兵先入,登北门。比继冲与延钊俱还,则王师已分据冲要,布列街巷矣。继冲大惧,即诣延钊,纳牌印,遣客将王昭济等奉表以三州,十七县,十四万二千三百户来归。」
  50.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四‧太祖乾德元年》:「王师既收荆南,益发兵,日夜趋朗州。……慕容延钊遣战棹都监武怀节等分兵趣岳州,大破贼军于三江口,获船七百馀艘,斩首四千馀级,遂取岳州。……三月,张从富等出军于澧州南,与王师遇,未及交锋,贼军望风而溃。李处耘逐北至敖山寨,贼弃寨走,俘获甚众。处耘择所俘体肥者数十人,令左右分食之,少健者悉黥其面,令先入朗州。会暮,宿寨中。迟明,慕容延钊继至。所黥之俘得入城,悉言被擒者为王师所啗食。贼众大惧,纵火焚州城,驱略居民,奔窜山谷。壬戌,王师入朗州,擒张从富于西山下,枭其首。贼将汪端劫周保权并家属亡匿江南岸僧舍。李处耘遣麾下将田守奇往捕之。端弃保权走,守奇获保权以归。于是尽復湖南旧地,凡得州十四,监一,县六十六,户九万七千三百八十八。」
  51.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五‧太祖乾德二年》:「甲戌,命忠武节度使王全斌为西川行营凤州路都部署,武信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大名崔彦进副之,枢密副使王仁赡为都监;宁江节度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刘光义为归州路副都部署,内客省使、枢密承旨曹彬为都监。合步骑六万,分路进讨。……蜀主闻有北师,以王昭远为北面行营都统,左右卫圣马步军都指挥使赵崇韬为都监,山南节度使韩保正为招讨使,洋州节度使李进为副招讨使,帅兵拒战。……刘光义等入峡路,连破松木、三会、巫山等寨,杀其将南光海等,死者五千馀人,生擒战棹都指挥使袁德弘等千二百人,夺战舰二百馀艘,又斩获水军六千馀众。蜀宁江节度使太原高彦俦,谓副使赵崇济、监军武守谦曰:『北军涉险远来,利在速战,当坚壁待之。』守谦曰:『寇据吾城下而不击,又何待也?』戊辰,守谦独领麾下千馀人以出,光义遣马军都指挥使陵川张廷翰等引兵与守谦等战于劕头铺,守谦败走,廷翰乘胜登其城,彦俦整众将出斗,而廷翰等已入其城中矣。彦俦力战不胜,身被十馀创,左右皆散去。彦俦奔归府第,判官罗济劝彦俦单骑归蜀,彦俦曰:『我昔已失秦川,今復不能守此,纵人主不杀我,我何面目见蜀人乎?』济又劝其归降,彦俦曰:『老幼百口,俱在成都,以一身偷生,举族何负?今日止有死耳。』即解符印授济曰:『君自为计。』乃反拒其户,整衣冠,望西北再拜,登楼,纵火自焚。后数日,光义等得其骨于灰烬中,以礼葬之。……都统王昭远、都监赵崇韬引兵来战,三战三败,追奔至利州北,昭远等遁去,渡桔柏津,焚浮梁,退保剑门。壬申晦,全斌等入利州。获军粮八十万斛。」;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六‧太祖乾德三年》:「王全斌等自利州趋剑门,次益光,……蜀人见之,弃寨而遁。延德遂至青疆,王昭远等引兵退驻汉源坡,以其偏将守剑门,全斌等以锐兵奋击,破之。及汉源,赵崇韬布阵,策马先登,昭远据胡床,不能起。崇韬战败,犹手斩数人,乃被执,昭远免冑弃甲而逃。全斌等遂取剑州,杀蜀军万馀人。昭远投东川,匿民仓舍下,悲嗟流涕,目尽肿,惟诵罗隐诗曰『运去英雄不自由』,俄亦为追骑所获。……蜀主知剑门已破,太子玄箉亦奔还,惶骇不知所为,问左右:『计将安出?」有老将石奉頵者对曰:『东兵远来,势不能久,请聚兵坚守以敝之。』蜀主歎曰:『吾父子以丰衣美食养士四十年,一旦遇敌,不能为吾东向放一箭,今虽欲闭壁,谁肯效死者!』司空、兼武信节度使、平章事李昊劝蜀主封府库以请降,蜀主从之,因命昊草表。己卯,遣通奏使、宣徽北院使太原伊审徵奉降表诣军前。……初,诏发蜀兵赴阙,并优给装钱,王全斌等擅减其数,仍纵部曲侵挠之,蜀兵愤怨思乱。两路随军使臣,亡虑百数,全斌及王仁赡、崔彦进等共护恤之,不令部送,但分委诸州牙校。蜀兵至緜州,果劫属县以叛。会文州刺史全师雄挈其族趋京师,过挠州,师雄尝为蜀将,有威惠,恐叛兵胁之,乃弃其家自匿。后数日,叛兵搜得之江曲民舍,遂推以为帅,众十馀万,号兴国军。全斌遣马军都监朱光绪将七百骑往招抚之,光绪尽灭师雄之族,纳其爱女及纳其爱女及橐装。师雄怒装。师雄怒,不復有归志,……师雄去,攻彭州。刺史王继涛、都监李德荣拒之,都监战死,继涛身被八创,单骑走成都。师雄入据彭州,成都十县,皆起兵应师雄。……自是邛、蜀、眉、陵、简、雅、嘉、东川、果、遂、渝、合、资、昌、普、戎、荣十七州并随师雄为乱,邮传不通者月馀,全斌等惧。」
  52.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九‧太祖开宝元年》:「孝和帝殂,继恩遣使告终称嗣于契丹,契丹许之,然后即位。……丙寅,命客省使卢怀忠等二十二人领兵屯潞州,将有事于北汉也。戊辰,以昭义节度使、同平章事李继勳为河东行营前军都部署,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党进副之,宣徽南院使曹彬为都监;棣州防御使何继筠为先锋部署,怀州防御使康延沼为都监;建雄节度使赵赞为汾州路部署,绛州防御使司超副之,隰州刺史李谦溥为都监。……北汉主继恩怨郭无为初与其父言不助己,且恶其专政,欲逐之而未果,是月,加无为守司空,外示优礼,内实簄远之也。继恩服衰裳视事,寝处皆居勤政閤,其左右亲信悉留太原府廨,或请召入令翊卫,继恩弗听。于是,文武百官皆进秩,继恩置酒宴诸大臣及宗子,饮罢卧閤中。供奉官侯霸荣率十馀人挺刃入閤,反扃其户,继恩惊起,绕书堂屏风环走,霸荣以刃揕其胸,杀之。无为遣兵以梯登屋入,杀霸荣并其党,迎立继恩弟太原尹继元。继恩立纔六十馀日。……继元始立,王师已入其境,乃急遣使上表契丹,且请兵为援,领军扼团柏谷,又遣侍卫都虞候刘继业、冯进珂以将作监马峰为枢密使,监其军。……马峰至洞过河,与李继勳等遇,何继筠以先锋击破之,斩首二千馀级,获马五百疋,擒其将张环、石斌,遂夺汾河桥,薄太原城下,焚延夏门。……十一月……是月,契丹以兵来援北汉,李继勳等皆引归,北汉因入侵,大掠晋、绛二州之境。」
  53.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太祖开宝二年》:「乙卯,命宣徽南院使曹彬、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党进等,各领兵先赴太原。戊午,诏亲征。……甲子,车驾发京师。……乙亥,次潞州,以霖雨驻跸。北汉侍卫都虞候刘继业、冯进珂屯于团柏谷,遣牙队指挥使陈廷山领数百骑来侦逻。会李继勳等前军至,廷山即以所部降。继业、进珂知众寡不敌,亦领兵奔还晋阳,北汉主怒,罢其兵柄。继勳等遂围城。……壬辰,发潞州。……戊戌,次太原。庚子,观兵于城南,始命筑长连城。……乙巳,幸城东南,始命筑长堤壅汾水。……丙午,决晋祠水灌城。……闰五月戊申,水自延夏门瓮城入,穿外城两重注城中,城中大惊扰。上幸长堤观焉。水口渐阔,北汉人缘城设障,为王师所射,障不得施。俄有积草自城中飘出,直抵水口而止,王师弩矢不能彻,北汉人因得施功,水口遂塞。……时大军顿甘草地中,会暑雨,多破腹病,而契丹亦復遣兵来援。壬子,太常博士李光赞上言曰:『陛下应天顺人,体元御极,战无不胜,谋无不臧,四方恃险之邦,僭窃帝王之号者,昔与中国为邻,今与陛下为臣矣。蕞尔晋阳,岂须亲讨!重劳飞輓,取怨黔黎,得之未足为多,失之未足为辱。国家贵静,天道恶盈。所虑向来恃险之邦,闻是役也,竭府库之财,尽生民之力,中心踊跃,各有窥觎。传曰:「邻之厚,君之薄也。」岂若回銮復都,屯兵上党,使夏取其麦,秋取其禾,既宽力役之征,便是荡平之策,惟陛下裁之。况时属炎蒸,候当暑雨,傥或河津泛滥,道路阻难,辇运稽迟,恐劳宸虑。』上览奏,甚喜,復以问宰相赵普,普亦以为然,因使普召光赞慰抚之。癸丑,移幸城东罕山之南,始议班师也。……壬戌,车驾发太原。」
  54.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一‧太祖开宝三年》:「九月己亥朔,以潭州防御使潘美为贺州道行营兵马都部署,朗州团练使邺人尹崇珂副之,道州刺史王继勳为行营马军都监。仍遣使发诸州兵赴贺州城下。……戊午,王师闻彦柔至,退二十里,潜以奇兵伏南乡岸。彦柔夜泊南乡,舣舟岸侧,迟明,挟弹登岸,踞胡床指挥,而伏兵卒起,彦柔众大乱,死者十七八。擒彦柔,斩之,枭其首以示城中,城中人犹坚守弗下。随军转运使王明言于潘美曰:『当急击之,恐援兵再至,则为所乘,我师老矣。』诸将颇犹豫,明乃躬擐甲冑,率所部护送辎重卒百馀人,丁夫数千,畚锸皆作,堙其堑,直抵城门。城中人大惧,遂开门以纳王师。……王师长驱至韶州,都统李承渥领兵十馀万,阵于莲华峰山下。南汉人教象为阵,每象载十数人,皆执兵仗,凡战必置阵前,以壮军威。王师集劲弩射之,象奔踶,乘者皆坠,反践承渥军,军遂大败,承渥以身免。遂取韶州,擒其刺史辛延渥及谏议大夫邹文远。延渥间道遣使劝南汉主迎降,六军观军容使李托坚沮其议,国中震恐。」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二‧太祖开宝四年》:「春正月,王师克英、雄二州。……是月,王师次泷头,南汉主遣使请和,且求缓师。泷头山水险恶,潘美等疑有伏兵,乃挟其使而速度诸险。甲子,至栅口。乙丑,至马径,……南汉主取船十馀艘,载金宝、妃嫔欲入海,未及发,宦官乐范与卫兵千馀盗其船以走。南汉主惧,乃遣右僕射萧漼、中书舍人卓惟休奉表诣军门乞降,潘美即令部送赴阙,漼等既入不反,南汉主益惧,復令崇岳戒严。……庚午,廷晓乃领前锋据水而阵,令崇岳殿后,御其奔冲。既而王师济水,廷晓力战不胜,遂死之,崇岳奔还其栅。潘美谓王明曰:『彼编竹木为栅,若篝火焚之,必扰乱。因其扰乱夹击之,此万全策也。』遂分遣丁夫,人持二炬,间道造其栅。会暮夜,万炬俱发,天大风,烟埃坌起,南汉军大败。崇岳死于乱兵,保兴逃归。龚澄枢、李托与内侍中薛崇誉等谋曰:『北军之来,利吾国中珍宝尔。今尽焚之,使得空城,必不能久驻,当自还也。』乃纵火焚府库、宫殿,一夕皆尽。辛未,王师至白田,南汉主素服出降,潘美承制释之,遂入广州,俘其宗室、官属九十七人,与南汉主皆縻于龙德宫。……美以露布告捷,己丑,至京师。庚寅,众臣称贺,遂赐宴。凡得州六十,县二百十四,户十七万二百六十三。」
  55.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五‧太祖开宝七年》:「九月癸亥,命颍州团练使曹翰领兵先赴荆南。丙寅,復命宣徽南院使曹彬、侍卫马军都虞候洛阳李汉琼、判四方馆事田钦祚同领兵继之。……是日,又命山南东道节度使潘美、侍卫步军都虞候清池刘遇、东上閤门使梁迥等同领兵赴荆南。……壬辰,曹彬等发荆南,赴金陵。丁酉,以吴越王俶为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仍赐战马二百匹,遣客省使丁德裕以禁兵步骑千人为俶前锋,且监其军。……初,王师直趋池州,缘江屯戍皆谓每岁朝廷所遣巡兵,但闭壁自守,遣使奉牛酒来犒师。寻觉异于他日,池州守将戈彦遂弃城走。闰十月己酉,曹彬等入池州。先是,上遣八作使郝守濬率丁匠自荆南以大舰载巨竹嶎,并下朗州所造黄黑龙船,于采石矶跨江为浮梁。或谓江阔水深,古未有浮梁而济者,乃先试于石牌口。既成,命前汝州防御使灵邱陆万友往守之。丁巳,曹彬等及江南兵战于铜陵,败之,获战舰二百馀艘,生擒八百馀人。……壬戌,曹彬等至当涂,雄远军判官婺源魏羽以城降。雄远,即当涂也,江南置军于其县。王师先拔芜湖,又克当涂,遂屯采石矶。……诏移石牌镇浮梁于采石矶,繫缆三日而成,不差尺寸,王师过之,如履平地。十二月,金陵始戒严,下令去开宝之号,……」;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六‧太祖开宝八年》:「道士周惟简者,鄱阳人,隐居洪州西山。国主召之,馆于紫极宫,常以冠褐侍讲周易,累官至虞部郎中致仕。于是,张洎荐惟简有远略,可以谈笑弭兵锋。復召为给事中,与修文馆学士承旨徐铉同使京师。时国主屡督朱令赟举湖口兵来援,谓铉曰:『汝既行,即当止上江援兵,勿令东下。』铉曰:『臣此行,未必能排难解纷,城中所恃者援兵耳,奈何止之!』国主曰:『方求和好而復召兵,自相矛盾,于汝岂不危乎?』铉曰:『要以社稷为计,置臣度外耳。』国主泣下,即拜左僕射、参知左右内史事,铉固辞。国主又以惟简雅素高尚,不近荣利,亲写十数纸,题为奏目,令惟简乘间求哀,欲谢政养病。冬十月己亥朔,曹彬等遣使送铉及惟简赴阙。铉居江南,以名臣自负,其来也,将以口舌驰说存其国。其日夜计谋思虑,言语应对之际详矣。于是大臣亦先白上,言铉博学有才辨,宜有以待之。上笑曰:『第去,非尔所知也。』既而铉朝于廷,仰而言曰:『李煜无罪,陛下师出无名。』上徐召之升殿,使毕其说。铉曰:『李煜以小事大,如子事父,未有过失,奈何见伐?』其说累数百,上曰:『尔谓父子者为两家可乎?』铉不能对。惟简寻以奏目进,上览之,谓曰:『尔主所言,我一不晓也。』上虽不为缓兵,然所以待铉等皆如未举兵时。壬寅,铉等辞归江南。……徐铉及周惟简还江南,未几,国主復遣入奏,辛未,对于便殿。铉言李煜事大之礼甚恭,徒以被病,未任朝谒,非敢拒诏也,乞缓兵以全一邦之命。其言甚切至,上与反覆数四,铉声气愈厉。上怒,因按剑谓铉曰:『不须多言,江南亦有何罪,但天下一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铉惶恐而退。……乙未,城陷。……彬整军成列,至于宫城,国主乃奉表纳降,与其群臣迎拜于门。……十二月己亥朔,江南捷书至,凡得州十九,军三,县一百有八,户六十五万五千六十有五。」
  56. 《宋史‧本纪第三‧太祖本纪三》:「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殡于殿西阶,諡曰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祖。太平兴国二年四月乙卯,葬永昌陵。大中祥符元年,加上尊諡曰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
  57. 「一纪」:十二年,有一说为三十年。
  58. 《续湘山野录》:「祖、宗潜耀日,尝与一道士游于关河,无定姓名,自曰溷沌,或又曰真无。每有乏则探囊金,愈探愈出。三人者每剧饮烂醉。生善歌《步虚》为戏,能引其喉于杳冥间作清微之声,时或一二句,随天风飘下,惟祖、宗闻之,曰:『金猴虎头四,真龙得真位。』至醒诘之,则曰:『醉梦语岂足凭耶?』至膺图受禅之日,乃庚申正月初四也。自御极不再见,下诏草泽遍访之,或见于轘辕道中,或嵩、洛间。后十六载,乃开宝乙亥岁也,上巳祓禊,驾幸西沼,生醉坐于岸木阴下,笑揖太祖曰:『别来喜安。』上大喜,亟遣中人密引至后掖,恐其遁,急回跸与见之,一如平时,抵掌浩饮。上谓生曰:『我久欲见汝决克一事,无他,我寿还得几多在?』生曰:『但今年十月廿日夜晴,则可延一纪;不尔,则当速措置。』上酷留之,俾泊后苑。苑吏或见宿于木末鸟巢中,止数日不见。帝切切记其语。至所期之夕,上御太清阁四望气。是夕果晴,星斗明灿,上心方喜。俄而阴霾四起,天气陡变,雪雹骤降,移仗下阁。急传宫钥开端门,召开封王,即太宗也。延入大寝,酌酒对饮。宦官、宫妾悉屏之,但遥见烛影下,太宗时或避席,有不可胜之状。饮讫,禁漏三鼓,殿雪已数寸,帝引柱斧戳雪,顾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带就寝,鼻息如雷霆。是夕,太宗留宿禁内,将五鼓,周庐者寂无所闻,帝已崩矣。太宗受遗诏于柩前即位。」
  59. 「官家」:宋朝宫廷对皇帝的称呼。
  60. 《涑水记闻‧卷一》:「太祖初晏驾,时已四鼓,孝章宋后使内侍都知王继隆(误,应为王继恩)召秦王德芳,继隆以太祖传位晋王之志素定,乃不诣德芳,而以亲事一人径趋开封府召晋王。见医官贾德玄(误,应为程德玄)先坐于府门,问其故,德玄曰:『去夜二鼓,有呼我门者,曰『晋王召』,出视则无人,如是者三。吾恐晋王有疾,故来。』继隆异之,乃告以故,叩门,与之俱入见王,且召之。王大惊,犹豫不敢行,曰:『吾当与家人议之。』入久不出,继隆趣之,曰:『事久将为他人有矣。』遂与王雪中步行至宫门,呼而入。继隆使王且止其直庐,曰:『王且待于此,继隆当先入言之。』德玄曰:『便应直前,何待之有?』遂与俱进。至寝殿,宋后闻继隆至,问曰:『德芳来邪?』继隆曰:『晋王至矣。』后见王,愕然,遽呼『官家』,曰:『吾母子之命,皆托官家。』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也。』」
  61.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七‧太祖开宝九年》:「上不豫,驿召守真至阙下。壬子,命内侍王继恩就建隆观设黄籙醮,令守真降神,神言:『天上宫阙已成,玉锁开,晋王有仁心。』言讫不復降。上闻其言,即夜召晋王,属以后事。左右皆不得闻,但遥见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若有所逊避之状,既而上引柱斧戳地,大声谓晋王曰:『好为之。』癸丑,上崩于万岁殿。」
  62.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七‧太祖开宝九年》:「蔡惇直笔云:太祖召陈抟入朝,宣问寿数,对以丙子岁十月二十日夜或见雪,当办行计,若晴霁须展一纪。至期前夕,上不寝。初,夜遣宫人出视,回奏星象明灿。交更,再令出视,乃奏天阴,继言雪下,遂出禁钥,遣中使召太宗入对,命置酒,付宸翰属以继位,夜分乃退。上就寝,侍寝者闻鼻息声异,急视之,已崩。太宗于是入继。按惇所载,与文莹略同,但即以道士者为陈抟耳。」
  63. 《宋史‧列传第二百二十‧马韶传》:「九年冬十月十九日,既夕,韶忽造德玄,德玄恐甚,诘其所以来,韶曰:『明日乃晋王利见之辰,韶故以相告。』德玄惶骇,止韶一室,遽入白太宗。太宗命德玄以人防守之,将闻于太祖。及诘旦,太宗入谒,果受遗践阼。韶以赦获免。」;
    《涑水记闻‧卷一》:「太祖初晏驾,时已四鼓,孝章宋后使内侍都知王继隆(误,应为王继恩)召秦王德芳,……见医官贾德玄(误,应为程德玄)先坐于府门,问其故,德玄曰:『去夜二鼓,有呼我门者,曰『晋王召』,出视则无人,如是者三。吾恐晋王有疾,故来。』继隆异之,乃告以故,叩门,与之俱入见王,且召之。」
  64. 《烬馀录》:「太宗盛称花蕊夫人,蜀主薨,乃入太祖宫,有盛宠。太祖寝疾,中夜太宗呼之不应,乘间挑费氏,太祖觉,遽以玉斧斫地。皇后、太子至,太祖气属缕,太宗遽归邸。翌夕,太祖崩。」,南宋徐大焯撰;
    〈对宋太宗承位之剖析〉,卢荷生撰,1970年;
    〈宋太宗与宋初两次篡位〉,刘子健撰,1988年;
    竺沙雅章着、林杰斌译,《赵匡胤传》,国际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89年6月;
    蔡东藩着,《人文帝国-宋史演义‧上》,商兆文化股份有限公司,2006年5月。ISBN 957-0381-44-2;
    吴蔚着,《宋史疑云》,知本家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出版,2008年1月。ISBN 9789867315656;
    罗杰着,《历史罪︰不忍细读的史桉真相》,辽宁教育出版社,2009年4月。ISBN 9787538282344;
    游彪着,《正说宋朝十八帝》,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9年6月。ISBN 978-957-08-2944-0;
    百家论坛编辑部着,《历史不忍细读‧贰》,大都会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10年12月。ISBN 978-986-6234-08-8;
    王立群着,《王立群读〈宋史〉之宋太祖‧下部》,城邦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13年9月。ISBN 986-173-973-1
  65.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太祖建隆二年》:「六月甲午,皇太后崩。……疾革,召普入受遗命。后问上曰:『汝自知所以得天下乎?』上呜咽不能对。后曰:『吾自老死,哭无益也,吾方语汝以大事,而但哭耶?』问之如初。上曰:『此皆祖考及太后馀庆也。』后曰:『不然。政由柴氏使幼儿主天下,群心不附故耳。若周有长君,汝安得至此?汝与光义皆我所生,汝后当传位汝弟。四海至广,能立长君,社稷之福也。』上顿首泣曰:『敢不如太后教。』因谓普曰:『汝同记吾言,不可违也。』普即就榻前为誓书,于纸尾署曰『臣普记』。上藏其书金匮,命谨密宫人掌之。」
  66.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十二‧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上召问普,普对曰:『臣愿备枢轴以察姦变。』退,復密奏:『臣开国旧臣,为权倖所沮。』因言昭宪顾命及先朝自愬之事。上于宫中访得普前所上章,并发金匮,遂大感寤,即留承宗京师,召普谓曰:『人谁无过,朕不待五十,已尽知四十九年非矣。』辛亥,以普为司徒、兼侍中。」
  67.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太祖建隆二年》:「司马光记闻称太后欲传位二弟,其意谓太宗及秦王廷美也。今从正史及新录,而旧录盖无是事。」
  68. 《涑水记闻‧卷一》:「昭宪太后聪明有智度,尝与太祖参决大政,及疾笃,太祖侍药饵,不离左右。太后曰:『汝自知所以得天下乎?』太祖曰:『此皆祖考与太后之馀庆也。』太后笑曰:『不然,正由柴氏使幼儿主天下耳。』因敕戒太祖曰:『汝万岁后,当以次传之二弟,则并汝之子亦获安耳。』太祖顿首泣曰:『敢不如母教!』太后因召赵普于榻前,为约誓书,普于纸尾自署名云:『臣普书。』藏之金匮,命谨密宫人掌之。」;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十二‧太宗太平兴国六年》:「或曰昭宪及太祖本意,盖欲上復传之廷美,而廷美将復传之德昭。故上即位,极命廷美尹开封,德昭授贵州防御使,实称皇子,皆缘昭宪及太祖意也。」;
    《宋史‧列传第三‧魏王廷美传》:「或谓昭宪及太祖本意,盖欲太宗传之廷美,而廷美復传之德昭。故太宗既立,即令廷美尹开封,德昭实称皇子。」
  69. 〈宋太宗继统考实〉,张荫麟撰,1941年;
    〈宋太祖太宗皇位授受问题辨析〉,邓广铭撰,1944年;
    〈宋初二帝传位问题之剖析〉,汪伯琴撰,1966年;
    竺沙雅章着、林杰斌译,《赵匡胤传》,国际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89年6月;
    萨孟武着,《西游记与中国古代政治》第一章〈菩萨与妖精〉,页2-3,三民书局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3月。ISBN 9789571412979;
    游彪着,《正说宋朝十八帝》,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9年6月。ISBN 978-957-08-2944-0;
    王立群着,《王立群读〈宋史〉之宋太祖‧下部》,城邦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13年9月。ISBN 986-173-973-1
  70.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十七‧太祖开宝九年》:「十二月甲寅,上御乾元殿受朝,悬而不乐。大赦,改元。」
  71. 〈宋太祖之崩不逾年而改元考〉,蒋復璁撰,1962年
  72.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太祖,宣祖仲子也,母杜氏。后唐天成二年,生于洛阳夹马营,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体有金色,三日不变。既长,容貌雄伟,器度豁如,识者知其非常人。学骑射,辄出人上,尝试恶马,不施衔勒,马逸上城斜道,额触门楣坠地,人以为首必碎,太祖徐起,更追马腾上,一无所伤。又尝与韩令坤博土室中,雀鬬户外,因竞起掩雀,而室随坏。」
  73. 《古谣谚》引《神仙传》:「初兵纷时,太祖之母,挑太祖、太宗于篮以避乱。陈抟遇之,即吟曰:『莫道当今无天子,都将天子上担挑。』」
  74. 《东轩笔录‧卷之一》:「陈抟,字图南,有经世之才,生唐末,厌五代之乱,入武当山,学神仙导养之术,能辟穀,或一睡三年,后隐于华山。自晋、汉已后,每闻一朝革命,则嚬慼数日,人有问者,瞪目不答。一日,方乘驴游华阴,市人相语曰:『赵点检作官家。』抟惊喜大笑,人问其故,又笑曰:『天下这回定叠也。』太祖事周为殿前都点检,抟尝见天日之表,知太平自此始耳。」
  75. 《宋史‧本纪第一‧太祖本纪一》:「世宗在道,阅四方文书,得韦囊,中有木三尺馀,题云『点检作天子』,异之。时张永德为点检,世宗不豫,还京师,拜太祖检校太傅、殿前都点检,以代永德。」;
    《旧五代史‧周书第十‧世宗本纪六》:「一日,忽于地中得一木,长二三尺,如人之揭物者,其上卦全题云:『点检做』,观者莫测何物也。至是,今上始受点检之命,明年春,果自此职以副人望,则『点检做』之言乃神符也。」
  76. 《邵氏闻见后录‧卷一》:「自唐以来,大臣见君,则列坐殿上,然后议所进呈事,盖坐而论道之义。艺祖即位之一日,宰执范质等犹坐,艺祖曰:『吾目昏,可自持文书来看。』质等起进呈罢,欲復位,已密令中使去其坐矣。遂为故事。」,北宋邵博撰。
  77. 《避暑漫抄》:「艺祖受命之三年,密镌一碑,立于太庙寝殿之夹室,谓之誓碑,用销金黄幔蔽之,门錀封闭甚严。因敕有司,自后时享及新天子即位,谒庙礼毕,奏请恭读誓词。是年秋享,礼官奏请如敕。上诣室前,再拜升阶。独小黄门不识字者一人从,余皆远立庭中。黄门验封启錀,先入焚香明烛,揭幔,亟走出阶下,不敢仰视。上至碑前再拜,跪瞻默诵讫,復再拜而出。群臣及近侍,皆不知所誓何事。自后列圣相承,皆踵故事。岁时伏谒,恭读如仪,不敢漏泄。虽腹心大臣,如赵韩王、王魏公、韩魏公、富郑公、王荆公、文潞公、司马温公、吕许公、申公,皆天下重望,累朝最所倚任,亦不知也。靖康之变,犬戎入庙,悉取礼乐祭祀诸法物而去。门皆洞开,人得纵观。碑止高七八尺,阔四尺余,誓词三行,一云:『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一云:『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一云:『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后建炎中,曹勳自虏中回,太上寄语云,祖宗誓碑在太庙,恐今天子不及知云云。」,南宋陆游撰。
  78. 《松隐文集‧卷二十六‧进前十事札子》:「归可奏上,艺祖有约,藏于太庙,誓不诛大臣、言官,违者不祥。故七祖相袭,未尝辄易。」;
    《宋史‧列传第一百三十八‧曹勋传》:「从徽宗北迁,过河十馀日,……又言『艺祖有誓约藏之太庙,不杀大臣及言事官,违者不祥。』」

参考史书

演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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