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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傅柯

圖片來自blogspot

米歇爾·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年10月15日-1984年6月25日),法國哲學家和思想史學家、社會理論家、語言學家、文學評論家、性學家。

介紹

他對文學評論及其理論、哲學(尤其在法語國家中)、批評理論歷史學科學史(尤其醫學史)、批評教育學知識社會學有很大的影響。他被認為是一個後現代主義者和後結構主義者,但也有人認為他的早期作品,尤其是《詞與物》還是結構主義的。他本人對這個分類並不欣賞,他認為自己是繼承了現代主義的傳統。他認為後現代主義這個詞本身就非常的含糊。

有人就他的結構主義或後結構主義的傾向質疑他的政治活動。在這一點上他的處境與諾姆·喬姆斯基喬治·拉科夫簡·雅各布斯相同。福柯的思想多有受尼采影響之處。[1]2007年,《時代高等教育指南》把他列為最多人引述的人文科學學者。[2]

福柯在華語學界中有一定的影響力,包括一些介紹傅柯思想以及應用其思想的分析及批判。

生平

幼年:1926–1938年

1926年10月15日,保羅-米歇爾·福柯出生在法國中西部城市普瓦捷,一個富有、保守、中上階層的家庭里,是三個孩子中的第二個。按照家族傳統規定,以他的父親保羅·福柯(1893–1959)的名字命名, 但他的母親堅持要加入米歇爾;他在學校被稱為保羅,但在他的一生中,表現出對米歇爾這個名字的偏好。後來他將名字中的保羅放棄,這可能和他同他父親之間相當緊張的關係有關。

他的父親是當地成功的外科醫生,出生在楓丹白露,搬到普瓦捷,在那裡開設了自己的診所。他的母親安妮·馬拉珀特,是外科醫生普羅斯珀·馬拉珀特的女兒,外祖父不僅擁有一家私人診所,還在普瓦捷大學醫學院教授解剖學。。父親接管了外祖父的診所,而母親接管了普瓦圖旺德夫爾村莊的19世紀中期大宅。住在那裡的有父母和姐弟三人,姐姐弗朗辛,保羅-米歇爾,和弟弟德尼斯,他們有着同樣美麗的頭髮和明亮的藍眼睛。孩子們被培養為名義上的羅馬天主教教友,參加教堂的彌撒,雖然米歇爾短暫地做過輔祭男孩,但這個家裡沒有一個是虔誠的。

福柯後來很少提到他的童年。他自稱是少年犯,父親嚴厲地懲罰他。1930年,福柯提早兩年進入當地的(耶穌會辦的)亨利四世學校(Lycée Henri-IV)開始上學。在那裡,他接受六年的小學教育,直到1936年。然後又同一個校園接受了前四年的中學教育。他在法語、希臘語、拉丁語和歷史方面表現優異,但是數學成績不佳。

青少年:1939–1945年

在這段時間裡,普瓦捷屬於維希法國,後來被德國占領。

巴黎高等師範學校:1946–1951年

戰後,福柯成為高等師範學校一名師範生,並最終獲得巴黎大學所頒發的學位。福柯在巴黎高等師範學校的時間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當時法國對德國哲學家如黑格爾胡塞爾海德格爾尼采的興趣越來越強,福柯的教授之一,讓·依波利特,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翻譯家和德國哲學的專家。梅洛龐蒂當時也在巴黎高等師範學校教學,他對於存在主義現象學的課程在包括福柯在內的一部分學生中非常受歡迎。在他在巴黎高等師範學校的後期,他與法國最著名的哲學家和科學史學家之一喬治·康奎荷姆建立了關係。

福柯在巴黎高等師範學校的私人生活並不快樂,他患有嚴重的憂鬱症,甚至企圖自殺。他受到一個心理學家的看護。雖然如此,或者正因為如此,他對心理學非常感興趣。因此他不但得到了哲學的教育,而且還得到了心理學的教育,他甚至參加了這門學科的臨床實踐,在那裡,他與路德維希·賓斯萬格爾等思想家接觸。

最後福柯還受到了馬克思主義的影響,如其他許多師範大學學生,他在1950年至1953年間是法國共產黨員。他是被他的教師阿爾都塞介紹進去的。與其他許多人相同,他因為史達林統治下的蘇聯的情況退出了共產黨。與其他許多人不同的是他從未參加過共產黨的活動。

早期:1951–1955年

1950年福柯通過畢業考試,他在師範大學教了一段時間書,但他對此並不感興趣,因此他很快就離開了法國。

瑞典、波蘭和西德:1955–1960年

他的一個教師和朋友喬治·杜梅澤爾為他找到了一個在瑞典烏普薩拉大學作為法國文化代表的職位,從1954年到1970年他在烏普薩拉大學、在波蘭華沙和在德國漢堡大學充當文化代表。


克萊蒙費朗大學、《臨床醫學的誕生》和《詞與物》:1960–1966年

此後他到法國克萊蒙費朗第一大學教哲學,在那裡他遇到了丹尼爾·德菲。只要他在法國,他後來就一直與德菲生活在一個非單配性的關係中。

突尼大學和梵森大學:1966–1970年

當德菲的軍事生涯將他指派到突尼斯後,福柯跟着德菲來到突尼斯大學。在那裡,他參與了1968年的學潮。他受這場學潮的影響很深。鑑於1968年的經驗,法國政府在巴黎近郊建立了實驗性的梵森大學(巴黎第八大學前身) ,福柯成為其哲學系的主任。他任命了很多年輕的左派知識分子,他們激進的結果迫使法國教育部撤回了許多這個系的任命。

法蘭西學院和《規訓與懲罰》:1970–1975

1970年他被任命為法國最有權威的學術體系,法蘭西學院的思想體系史的教授。他的政治活動更加加強了,他幫助建立了「監獄信息組」為被關押人員提供聲明他們的要求的路徑。1978年4月,福柯訪問日本,除了以「政治的分析哲學」為題演講外,更與日本知識份子如丸山真男對談。

晚年:1980–1984年

雖然福柯一直對權力持批評態度,但在1981年弗朗索瓦·密特朗贏得選舉勝利後,福柯對其法國社會黨政府表示謹慎支持。但在1982年,波蘭政府鎮壓由團結工會策劃的示威遊行,而法國社會黨拒絕譴責,福柯改變了對該黨的支持。他和社會學家皮耶·布迪厄撰寫了一份文件,譴責密特朗的無所作為,發表在《解放報》上,他們還參加了大規模公眾抗議。福柯繼續支持團結工會,並與他的朋友茜蒙·仙諾前往波蘭,參加世界醫生(Médecins du Monde)探險隊,並抽出時間參觀奧斯威辛集中營。他繼續從事學術研究,1984年6月,伽利瑪出版社出版了《性史》第二卷和第三卷。第二卷《快感的享用》涉及古希臘異教道德中涉及性倫理方面規定的「自我技巧」,而第三卷《自我的關懷》則探討公元前一、二世紀希臘文和拉丁文文本中的同一主題。第四卷《肉體的懺悔》研究早期基督教的性行為,當時尚未完成。

1980年10月,福柯成為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客座教授,主持關於「真理與主觀性」的豪森講座,11月在紐約大學人文學院演講。他在美國知識界越來越受歡迎,吸引了《時代周刊》的關注,福柯1981年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演講,1982年在佛蒙特大學演講,1983年再次在伯克利演講,他的講座吸引了大批聽眾。福柯在舊金山的同志酒吧度過了許多夜晚,經常光顧BDSM浴室,從事無保護的性行為。他在接受同性戀媒體採訪時,讚揚了虐戀行為,稱其為「快樂的新的可能性的真正創造,此前人們並不知曉。」他染上了艾滋病。當時艾滋病還鮮為人知,第一批病例是在1980年才發現的。1981年接受採訪時,福柯將艾滋病稱為"夢寐以求的疾病",並且嘲笑說「這是新的美國清教徒主義。你夢想一種只懲罰同性戀和黑人的疾病?」[3] 1983年夏天,他開始持續乾咳,這引起了巴黎朋友們的關注,但福柯堅稱這只是肺部感染。直到住院時,福柯才被正確診斷,接受抗生素治療。他在法國學院作了最後一組演講。 1984年6月10日,福柯住進巴黎的薩爾佩特里埃醫院(Hôpital de la Salpêtrière)—正是他在《瘋癲與文明》中研究過的同一機構,其神經症狀因敗血症而變得複雜。

死亡

1984年6月25日,福柯在醫院去世。1984年6月26日,《解放報》宣布福柯死亡,並提到因艾滋病而死是一個謠言。第二天,《世界報》發表了一份由他的家人澄清的醫學聲明,其中沒有提到艾滋病。Template:Sfnm 6月29日,福柯的la levée du corps "拉勒維杜軍團"儀式舉行,棺材從醫院太平間運出來。數百人參加,包括活動家和學術界朋友,吉爾·德勒茲用《性史》的摘錄發表了演講。Template:Sfnm 他的遺體隨後安葬在普瓦圖旺德夫爾,舉行了小型儀式。[4] 福柯去世後不久,他的伴侶丹尼爾·德菲在法國創立了第一個全國性的艾滋病組織 AIDES,這是一個雙關語,在法語中意為「幫助」,而在英語中是這種疾病的縮寫[5]。在福柯逝世兩周年之際,德菲在《倡導者》雜誌上公開透露,福柯之死與艾滋病有關[6]

個人生活

福柯的第一位傳記作家迪迪埃·埃里本形容這位哲學家是一個複雜、多面的人物,「在一個面具下面總是還有另一個。」他還指出,他表現出了非凡的工作能力。福柯的同學一致把他概括為一個「既令人不安又古怪」的「充滿激情的工人」。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的個性發生了變化:埃里本指出,他曾是一個「飽受折磨的少年」,但是在1960年以後,他已經成為一個「容光煥發的人,輕鬆而開朗,」甚至被那些與他共事的人形容為花花公子。他指出,在1969年,福柯體現了好戰知識分子的思想。

福柯是無神論[7][8] 他喜歡古典音樂,特別喜歡巴赫莫扎特的作品,並因穿高領毛衣而出名。福柯死後,他的朋友喬治·杜梅吉爾形容他非常善良,也表現出一種智慧。他的終身伴侶丹尼爾·德菲繼承了他的遺產[9]

參考文獻

  1. Nik Farrell Fox, The New Sartre: Explorations in Postmodernism, Continuum, via Google Books, pg 169.
  2. The most cited authors of books in the humanities. timeshighereducation.co.uk. 2009-03-26 [2009-11-1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4-23). 
  3. Q&A With Edmund White. The Nation. 2014. 
  4. Eribon 1991, p. 330.
  5. Miller 1993, pp. 23–24.
  6. Miller 1993, pp. 24–25.
  7. "If I were not a total atheist, I would be a monk...a good monk." David Macey (2004). Michel Foucault. Reaktion Books, p. 130.
  8. "(...) the writings of such atheistic post-modernists as Jean Baudrillard, Jacques Derrida, Julia Kristeva, Michel Foucault, Jacques Lacan, Roland Barthes and Jean-François Lyotard." Michael D. Waggoner (2011). Sacred and Secular Tensions in Higher Education: Connecting Parallel Universities. Taylor & Francis, p. 88.
  9. Daniel Defert : "Les archives de Foucault ont une histoire politique". Bibliobs. [2019-02-21] (法語).